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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對方沒有出過穢語,此刻也不是在比賽場上,對九湘來說殺了就殺了。 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 沿途中九湘一邊查探靈獸可能隱藏的地方,一邊順手解決掉她路過的男修士。 她解決的速度依舊很快,也是不得不快。 每個參賽者的手中都有玉牌,若想要放棄比賽和離開幻境,只需要捏碎玉牌,這一舉動常常被用到生死關頭——參與大比者,生死不論。 捏碎玉牌,也代表著他們可能會活下來。 九湘不是很喜歡看有人從自己手下偷生。 很快,九湘就遇見了第一只靈獸。 與那只靈獸對峙的是一個男修士,他滿頭大汗焦躁不已??匆婌`獸時他欣喜若狂,這地方也只有他一人,他已經能預料到自己進入第三輪后的風光。 可這靈獸的實力,不是他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可以打敗的。想逃也晚了,這靈獸早就憤怒于被人類抓起來,眼下對他緊追不舍。 察覺有人來時他眼睛大亮,看見是九湘時眼底輕視一閃而過,迅速轉過頭。 一個女修。 還是一個只有筑基期的女修。 本來以為來的人能夠助他一臂之力。 等等,一個弱小女修也不是不能幫他的忙,他眼中滑過一抹算計,又轉過頭看著九湘:“這位道友可是要這靈核?在下愿和道友合作,也愿將這靈核讓給道友?!?/br> 讓這女修吸引靈獸的注意,他趁機攻擊靈獸,拿到靈核。就算沒有拿到靈核,有這女修擋在自己前面,他自然可以逃走,然后和自己門派的人匯合。 至于拿到靈核之后—— “下一只靈獸的靈核歸在下,道友覺得這樣如何?” 就算這女修僥幸在靈獸手下存活,但他一個金丹期,還解決不了一個筑基期嗎? 說完后,他得意洋洋的等待著九湘的回應。 在他看來,愚蠢又弱小的女修,怎么可能會不同意這樣的好事。 這男修面上算計的意味過于明顯,九湘干脆抱著胳膊倚在一棵樹上,冷眼看他被靈獸手下茍延殘喘。 和男人合作? 九湘從不和男人合作,男人只會背叛女人。 見九湘冷眼旁觀這一切,那男修有些著急,掌心的靈力顏色也越來越弱,他已經支撐不住了??墒怯譄o法甩開這靈獸,捏碎玉牌是過于丟人的事情,他才不會做。 同時他心下升起了惱怒,這個女修真是給臉不要臉。 一個新的算計生成。 只見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從靈獸手下逃開,向著九湘所在的地方飛過來,欲將靈獸引到九湘的所在。 九湘冷笑一聲,手上拿著劍一躍而起,與這男修打了個照面。九湘這一舉動太過突然和迅速,男修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咔擦”一聲,痛苦自臍下蔓延全身。 金丹已碎。 身體從空中迅速落到地面,他甚至沒想到爬起,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九湘持劍靠近他,聲音淡漠: “這靈核我確實要,可哪里需要你來讓?” 伴隨著九湘話落,她的劍也刺入了對方的胸膛中。 做完這一切,九湘看著距離她不遠的靈獸露出了一抹笑意,眉宇間帶著一股暢意。 果然。 還是殺男人最快樂。 最初或許沒人注意到九湘,但這個時候,就算不注意九湘也不行了——她一個筑基期的身份,居然殺了一個金丹期的修士?! 莫非是身上有法寶? 這女修究竟是什么來頭,手段怎么如此毒辣? 對方也是好意,甚至將第一個靈核讓給她,結果她一劍殺了人家,當真可恨。 筑基期的修士,就算有法寶,也不可能贏得如此輕松吧? 她好像沒有使用靈氣? “她是誰?”各門派掌門和長老待的位置能將幻境中的所有地方看清楚,自然也看到了九湘的舉止。 “合歡宗,宗主?!庇腥说?。 “那種歪門邪道的門派,用的也是什么歪門邪術吧?!庇虚L老不屑。 多數人都保持緘默,心下卻盤算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吉是兇。 …… 不管其它人如何議論,位于幻境中的九湘聽不見也不想聽。 她此刻正與這靈獸糾纏著。 九湘的靈氣低微,但她元氣修煉得十分深厚。此刻面對靈獸接連不斷地攻擊,她身形如旋風一般在空中形成殘影,靈獸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最終九湘將劍收起,另一手變掌為拳,將它打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一棵樹上。一人合抱粗的大樹因這撞擊攔腰折斷,靈獸在地上掙扎兩下就失去了性命,九湘這才將位于它大腦中的晶核挖出來。 晶核很是漂亮,上面一點血都沒有沾,玲瓏剔透,像是拳頭大的綠色鉆石,九湘將它放在了儲物袋中,這時她身上發出了綠色的光芒。 這是拿到晶核的象征。 也是在告訴參與比賽的人,這人拿到了晶核,快來搶。 “道友好手段?!?/br> 身畔突然出現一道聲音,九湘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修站在兩棵樹之間。 九湘將劍重新攥在手上。 手上這把劍不是殷雷劍,而是代表著宗主之位的戒指中尋到的,青隱說是合歡宗前宗主的東西,用起來還算順手,但比起殷雷劍還是遜了一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