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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思科技那個簡陋的小公司變成了矗立在鋼鐵森林里的摩天大樓; 站在大熒幕前介紹新機芯片的技術人員; 攝像頭閃光燈下詢問創思為打造自身互聯網生態的下一步打算…… 祁深翻看文件的手陡然停了下來,手指將紙頁攥的有些皺,臉色越發煞白,額頭冒出陣陣冷汗,大腦里無數嘈雜尖銳的聲音,惹得他劇痛無比。 “祁深?”池年見他果然受了刺激,忙著急地喚他。 宋朗也反應過來,匆忙上前幫忙。 祁深卻依舊沉浸在雜亂的記憶里,手邊的文件散落到地上,受傷的手因為緊攥,傷口有些裂開,血跡很快從紗布下滲透出來。 池年見狀,越發焦急,咬了咬牙干脆一狠心用力掰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手掌里。 柔軟的手碰到掌心,祁深忍不住越發用力抵抗那股柔軟。 “阿深,你攥疼池年了?!笔煜さ穆曇繇懫?。 祁深的手一僵,混亂的思緒逐漸清明,定睛看見的,正是一雙大大的的眼睛,盛滿了細碎的星光,毫不遮掩的擔憂。 他低頭看去,池年的手小小的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一樣,依舊被他緊密地攥在掌心。 祁深皺了皺眉,冷淡地松開她的手。 卻在看見她手背上被他用力攥出的痕跡時頓了頓。 池年看著他撇開自己手的動作,眨了下眼睛,有點傷心,她瞪向他:“喂,剛剛怎么說也是我幫了你?!?/br> 祁深看向她:“我沒讓你幫?!?/br> 池年一滯:“……”好一會兒嘀咕,“好心喂了狗?!?/br> 祁深鎖眉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只看向宋朗:“下周和海維集團鄭先生的見面,可能要你去了?!?/br> 宋朗愣了愣:“你想起來了?” 池年也看向他。 祁深想到剛剛腦子里的畫面:“想起來一些,加上文件上的資料,大概了解了?!?/br> 那些做過的決策,制定的方針,只一眼就知道經過他的手,即便不記得,他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宋朗看了眼池年:“那……人呢?” 祁深沒有說話,眼神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 池年了然,不就是還沒想起來? 她瞪了眼祁深,又瞥見他手上滲出的血,輕哼一聲:“我去找護士來?!?/br> 不過,還真是像趙醫生說的那樣,復盤過去,能記起一些事情。 應該也能想起她,以及那個在一起的約定吧? …… 祁深在醫院只待了三天就出院回家靜養了。 他的手臂骨折、腿部多道傷口,最嚴重的露出了白骨,索性沒傷到骨頭,身上也有許多擦傷,除了頭部的重創,都是需要靜養的傷,沒有致命性傷害,醫院認真地檢查過后便放了人。 創思九代新機發布在即,為安穩人心,也為了避免創思的股價波動,對外也只宣稱他出了小事故,開過幾次視頻會議。 而在休息的這一段時間里,祁深將這幾年關于公司的文件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以確保自己的記憶沒有出現任何遺漏。 更是委托蘇城的人幫自己探聽唐輕染的事情,他總覺得車禍前喚他“阿深”的女聲,并不像是自己的錯覺。 至于其他…… 祁深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文件,拿過一旁的手機。 手機是創思的產品,屏幕一角已經碎裂了,卻還能用。 他熟練地指紋解鎖,打開微信。 這段時間,他暗里打聽過池年,可得到的結論都是她和他除了上下級外,沒有任何關系,更遑論交往了。 而二人的聊天記錄也證明著這一點。 池年聯系他不只是因為公事,事實上公事的占比不過三分之一。 更多的時候是她在路邊拍到一朵奇葩的花,天空拍到一朵形狀奇異的云彩,或是抱怨食堂的午餐,拍一張自己做的甜品,自己拼的千塊拼圖,再配上她煞有介事的點評,將一個生機勃勃的小女生活靈活現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而他的回應,無一例外,總是一句冷淡的“嗯”,或是“知道了”。 可是……問題就出在他的回復上。 祁深忍不住皺眉,他很清楚,以他的性子,從來都不會理會這些無聊的小事,更不用說回復了。 而聊天記錄里的那個他,有時晚上六點多回復,這是正常的下班時間;有時晚上十一二點回復…… 祁深揉了揉眉心,聊天記錄的最后一條,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片粉白的蝴蝶蘭在將暗未暗的天色中悄然盛放著。 消息的發送日期是在他出車禍的那天。 他這段時間看的文件多是池年整合的,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她會留在自己身邊四年。 她的時間規劃安排,會議組織編排能力,人際關系的協調都很得體,甚至包括一些緊急會議的臨時發言也展現出了極高的文字修養。 可另一方面,她卻又……過于活潑。 總之完全不符合自己對另一半的標準。 祁深剛要將手機放下,微信彈出一條新消息。 池年:【免費的晚餐!】 緊接著是一張照片,北海餐廳的牛皮紙質打包袋被人舉在臉頰旁,袋后只露出三分之一的白皙肌膚,剛剛好能看見她右頰下的小小梨渦,甜甜地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