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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想了想,似乎也沒什么羞恥的,笑瞇瞇地說了聲:“早啊,祁深?!?/br> 那之后,池年的小心思公司里人盡皆知,祁深卻始終軟硬不吃。 后來創思成功打造出自己的互聯網生態,市值暴漲,池年也升到了總助的位子,薪資漲了近百倍,可她的追求之路始終沒有成功。 唯一的改變大概就是祁深對她從最初的冷漠無視,到現在能卸下些心防,著實不易。 而轉變發生在四天前,池年陪著祁深去應酬,在回來的車上,祁深喝了酒,皺著眉心閉目養神。 池年將一瓶牛奶遞給祁深,自己也順手喝了一瓶,祁深沒有喝,只是拿在手里摩挲著,而后說:“要不要在一起試試?” 池年有一秒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這就像是一盤烤的油滋滋香噴噴的小肥羊放在她面前整整四年,四年后問饑腸轆轆的她要不要吃一樣。 也許是色迷人眼,她想了想問他:“在一起的話……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祁深的臉色黑了下來:“不可以?!?/br> 池年癟癟嘴,又問:“抱你呢?” 祁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也不可以?!?/br> 池年不樂意了:“那在一起還有什么意義!” 祁深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可以先牽手?!?/br> 于是,那晚,從公寓大門到公寓樓,都是她牽著他的手走的。 她當了他四年的助理,或公或私都握過手,可從沒有這次讓人緊張,她的掌心起了一層汗。 桌面被人“叩叩”敲了兩下。 池年猛地回過神來,正迎上夏宜打趣的目光:“舍得回神了?” 池年實話實說:“不舍得?!?/br> 她現在依舊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 夏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難得今天休假,你沒陪祁總來陪我了?” 池年笑呵呵道:“祁深這幾天去蘇城了?!?/br> 祁家可以說是百年豪門,扎根于蘇城,老一代上過戰場,中年一代下海經商,而祁深又闖出了自己的事業,只是從她當祁深的助理開始,沒見祁深回過幾次蘇城。 夏宜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下秒突然想起什么:“你和祁總進展到哪一步了?” 池年眨眨眼:“???” 夏宜追問:“擁抱?接吻?” 池年爭辯:“我們是純潔的戀愛!” “p個純潔的戀愛,”夏宜輕哼,“你家祁總也二十八了吧?” 池年笑了兩聲。 “你笑什么?”夏宜皺了皺眉。 池年笑瞇瞇道:“我家祁總?!?/br> 夏宜:“……” 安靜了一會兒,夏宜的神色認真了些:“話說回來,年年,以前祁深高傲又冷血,突然提出和你交往,你不覺得,太詭異了?” 甚至完全不是祁深的做派。 她見過祁深幾次,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人太高深,夏宜絕不相信祁深不知道年年的心意,但他就像蟄伏的獸,在沒有絕對的利益和十成的把握前,不會輕易出手。 更何況他四年來都沒什么回應,突然就表示要和年年在一起,卻又在在一起后的第二天去了外地,一連三天不見人影。 太違和了。 池年喝了口西米露:“夏夏,你說,鮮美的小肥羊就放在面前,身邊還只有我一個食客,我不吃是不是虧了?” 畢竟這四年來,祁深身邊的異性,除了行政部的同事,只有她一個。 夏宜默默地看著她。 “所以,要先吃到嘴里,”池年對她眨巴了下眼睛,“再慢慢調.教?!?/br> 要知道,四年前祁深還說不用助理,結果還不是她在他身邊待了四年? 兩年前他還借著應酬要給她介紹青年才俊呢,現在還不是在一起了? 再說,她了解祁深,他才不會強迫自己和沒感覺的人在一起試試呢。 夏宜看著池年,皮膚細嫩白皙,像剝了殼的雞蛋,一雙漆黑的眸子圓溜溜的,鵝蛋臉微紅,梳著簡單的馬尾,明明都畢業三四年了,還一副大學生的模樣。 她表面樂呵呵的,其實什么都清楚。 見狀夏宜也松了口氣:“談戀愛就談戀愛,你別把話說得這么色.情行嗎?” 池年拿起一塊手指蛋糕塞進嘴里,臉頰被撐得鼓鼓的,聲音也有些含糊:“你懂什么?這叫情趣?!?/br> 夏宜看她一眼,恰好手機響起,她隨意看了一眼,是之前在沙漠拍的那組硬照在公司的推廣下上了熱搜,她配合著公司發了條微博。 池年無趣地看向窗外。 這里是云城的繁華地帶,外面是一個奢侈品商場,大熒幕播放著廣告,小熒幕則播放著本地的新聞。 新聞上顯示著“知名歌手唐輕染五年前出國進修,近日秘密回國”的消息,配圖是一張機場的路透照片,瑩瑩雪白的肌膚,褐栗色的卷發披在身后,白色的雪紡修身裙,戴著大大的口罩也遮不住流露出的優雅。 池年將蛋糕咽下去,默默感嘆一句:美女啊。 夏宜已經發完了微博,剛想退出,下秒注意到熱七的話題,奇異地看了眼池年。 “什么?”池年注意到她的視線,不解地回看著她,翻出手機,而后才注意到熱七是“和喜歡很久的人在一起是怎樣的體驗”。 她默了默,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按了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