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書迷正在閱讀:住在墳墓的少女、暫停心動、作精在帶娃綜藝爆紅了、給偏執大佬投喂一顆糖、白月光才不稀罕渣男們呢、駙馬是我的朝堂宿敵、無限游戲里瘋狂違規后、白月光總想無情證道、炮灰幼崽兇又奶[快穿]、反派女配但求一死
這次,可是沈老太自個兒撞上來的,怨不得別人! 于是,朱建華就開口道,“鄉親們,剛才沈家大娘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 “聽見了!” 大家伙兒都聽的真真的呢。 尤其是學校的幾個年輕老師們,本來他們大冷天的到村里來干啥? 不就是為了能讓村里的孩子們有書讀,將來可以改變命運? 這歌沈老太倒好,自己不開竅,還用資產階級那一套來打罵孫女,背后編排他們校長書記,真不是個好玩意兒。 這樣的資產階級作風一定要糾正! 老校長也很氣憤,他氣的不是沈柳說他是大傻子,他是生氣,沈柳身為一個從舊社會過來的老太,對于知識文明的蔑視和褻瀆。 很不幸地,因為沈柳的“資產階級蔑視無產階級知識文化”思想,被公社抓了典型。 以后的很長一段日子里,沈柳就要跟村里抓住的幾個流氓混混一起,當著全村人的面各種檢討懺悔自己犯下的錯,還要每天寫懺悔書,不會寫就跟著畫也要畫出來。 于是,大溪村就經常出現這樣一副場景。 沈柳耷拉著腦袋,站在村口的土臺子上,跟著幾個小年輕一起大聲懺悔,接受人民群眾的監督和批評。 村里的人就在下面指指點點。 “老王家的大小子咋也被批了?” “這臭小子不學好,在城里偷看人家姑娘被抓了!” “哦,那老劉家的小三是為啥?” “這小子更不是個好的,偷摸隔壁村花寡婦的屁股!” “嗨,這群敗類!” “革命臭蟲!” “沈家老太呢?她偷看人老頭洗澡了?” “不是,她更丟人.......” 聽的人就連連搖頭:“你說這老婆子,這嘴巴咋這么碎呢,惹禍了吧,真是丟人?!?/br> “可不是?!?/br> 沈柳:“.........” …… 沈柳的事兒在村子里傳開,傳到沈荷耳邊的時候,是許春秀挺著肚子把這事兒當笑話一樣講給婆婆聽。 沈荷乍然聽到這個事兒,一時還沒反過神來。 過了一會兒才琢磨過來,老二家嘴里的姜大福他娘,可不就是原書里跟沈老太前后腳嫁到大溪村的堂妹? 在她的印象里,原主這個堂妹是叫沈柳?好像對沈老太挺不服氣的。 按理說,沈老太和姜大福他娘,也就是沈柳本是同一家的堂姐妹,在娘家一塊長大,又都嫁到了大溪村,本來兩姐妹應該感情相厚,親如家人才對。 可惜,沈老太和沈柳互相不待見,兩人從小相比較著長大,嫁人后兩家也是交往甚少。 沈荷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過,這老二家的整天挺著肚子,東家逛逛西家看看,沒事兒就嗑瓜子跟呱呱鳥一樣著說村里人的閑話。 這個毛病可不能慣。 老姜家不能養個只會嚼舌根的長舌婦。 沈荷穿了針,把粗白棉線放在嘴里扯下幾股,慢條斯理道,“老二家的,這幾天你都忙什么了?” 忙什么? 沒忙什么啊,許春秀笑嘻嘻地,“娘,沒啥啊,我這幾天不是害喜,家里的活兒干不了,就在外頭跟嬸子大娘們說.......” “說啥?” 沈荷淡聲道。 她看著家婆冷了臉,囁嚅著說不出話來了。 沈荷看了許春秀一眼,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啥話也不說,可這么看著她比狠狠罵她一頓都難受。 沈荷就這么看啊看,看一眼,許春秀的身子就矮一截子,再看一眼,她的身子就又矮一寸,最后,許春秀都快哭出來了,“娘......” 許春秀都快抽抽了,沈荷才和緩道,“老二家的,你可是個當媽的,別的不說,蛋娃兒眼瞅著就要六歲了,人都說孩子是看著父母的樣子長大的,你就是這么給蛋娃兒當榜樣的? 你也想蛋娃兒跟你一樣,整天嘴皮子炮仗一樣到處說人家的閑話?就這樣,你還想蛋娃兒以后有出息?” 許春秀哪里想過這個事情啊,她忙把腦袋搖成撥浪鼓,悔不當初,“娘,我錯了,以后我再也不去瞎晃了。以后我就老老實實在家里呆著,我聽娘的話,給蛋娃兒當個好娘!” 沈荷見目的達到了,打了個巴掌又塞了顆甜棗,擺手道,“知道錯改了就好,回去吧,洗洗臉,好好休息,肚子里還有娃呢,一會兒娘讓你大嫂蒸碗雞蛋羹送你屋去,去吧?!?/br> 許春秀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心里愧疚又感動還有些甜,這還是頭一回呢,她做錯了事,娘沒罵她,還給她吃雞蛋羹。 娘疼她哩。 陳秀英見許春秀樂暈暈地回了屋,捂著嘴跟吳鳳偷笑,“還是咱娘有辦法?!?/br> 吳鳳也笑,“咱娘腦子靈?!?/br> 沒一會兒,出去瘋玩的黑娃兒領著堂弟妹們家來了。 前頭下了雪,村里的娃子都樂瘋了,在外頭打雪仗,堆雪人的,身上滾的臟兮兮濕透透的。 陳秀英和兩個妯娌,各自拎著自家的小臟娃回屋,打了幾下小屁股,又絮叨著洗手洗腳換衣裳。 黑娃兒幾個換上干凈衣裳,蹬蹬蹬跑到堂屋里來找奶奶。 沈荷屋子里暖和又干凈,奶還笑瞇瞇的,幾個小家伙兒可喜歡到堂屋來玩了。 黑娃兒帶著幾個弟妹跟沈荷問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