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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這個鹿rou您是從哪......” “岳丈,春祭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了吧?!绷殖嚨貑柕?。 話被打斷,姜靈夕看了林楚墨一眼,心下也了然,看來這件事便是他一直惦記的了。 “嗯,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每年無非就是那么些事情?!苯吧酵nD了片刻,繼續道,“關于此次三軍封賞的的折子,也已經備案了,待到春祭的時候,會一起宣讀?!?/br> 林楚墨點了點頭,又同姜景山聊起了別的,聽見都是朝堂上的事情,姜靈夕默默聽著,并不插話。 暖鍋被撤掉,他們又喝了一些茶水,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便起身告辭,姜景山一路將他們送到了府門口。 林楚墨道:“靈夕,我先去馬車里等你?!?/br> 說罷,他率先出了府門,上了馬車,留給父女倆說話的空間。 “看到你們相處融洽,我也是放心了?!苯吧娇粗畠?,眼神慈愛。 姜靈夕腳尖微微點了點地面,垂下眸子,壓下了心頭范上來的酸澀,露出了一個笑臉,“爹爹就莫要cao心孩兒了?!?/br> “怎么能不cao心?”姜景山摸了摸胡子,稍稍壓低了一些聲音道,“夫妻相處之道,貴在包容,但若有實在無法包容之事,你也不必一味忍讓,爹爹自會做主?!?/br> 蹙然抬眸,姜靈夕眼圈開始泛紅,心頭暖意流淌。 世人都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但是她的父親雖為禮部尚書,卻同她講在夫家不必事事忍讓,他會替她做主。 眼淚控制不住的在眼圈里打轉,她聲音哽咽道:“爹爹這般說,就不怕我無理取鬧,然后又拉您做主?” “我的靈夕萬事通透,自然不是胡攪蠻纏之徒,你所哭訴之事,縱然在旁人眼里是無理取鬧,但在你那邊,定然是超出了忍耐范圍,爹爹又怎么可能不為你做主?”姜景山眼圈也有些發紅。 “爹爹!”姜靈夕再也忍不住,留著眼淚撲進姜景山懷中。 姜景山摸了摸她的頭發,“好了好了,回去吧,都已經是嫁了人的,還這般愛哭,待到日后有了孩子,莫不是要同孩子一起哭?!?/br> “縱然女兒滿頭白發了,依舊是爹爹的女兒?!苯`夕啜泣著道。 告別父親,姜靈夕上了馬車,通紅的眼睛與林楚墨的對視在一起,她又迅速移開,總覺得在他面前流了眼淚,就像是露了怯,低了一等一般。 她在剛剛做好,眼下便出現了一張青灰色的帕子,姜靈夕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又與他黑亮的眼睛撞在一起,她居然看懂那眼神中的關切。 “日后一有機會,我都會陪你回來?!绷殖珜⑴磷尤M她的手里道,“莫要傷心了?!?/br> 姜靈夕捏著帕子的手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正準備開口,便聽見了來福的聲音。 “伯爺,康路伯說一切都準備好了,問您現在過去嗎?” “呃......”林楚墨看向了姜靈夕。 “去吧?!苯`夕死死攥住手中的帕子,“左右我也有些事情要處理?!?/br> 林楚墨張了張嘴,似是有話想說,但最終還是什么也沒有說出來,便下了馬車。 帕子從手中掉落,姜靈夕只覺得心中平靜無比。 第8章 寧妃 “柳墨,將這些花樣送給我們上次尋的手藝不錯的首飾匠人?!苯`夕說罷,又將一些花樣圖紙交給紅枝,“這三章給那位省親回來的大師傅?!?/br> “夫人,看來你還是最看重那位大師傅的手藝?!奔t枝看了看花樣笑著道。 “他的手藝一開始也沒有這么好,但是那套大婚用的首飾做的格外好看?!苯`夕打開裝了那匠人師傅做的首飾的妝盒看了兩眼,按照時間排了排,果然技藝越發純熟。 “我們看重的店鋪掌柜出門辦事,回來我再同他談一談新鋪子的事情,這些日子便多攢一些貨,到時候有東西撐門面。雖然不是靠這個賺錢,但到時候一個都賣不出去,還是挺打擊自信的?!?/br> “這個夫人可以放寬了心。你之前賣出去的幾個花樣圖紙到現在每個季度還有不少的分紅,那個掌柜還總是差人來問,夫人還有沒有新的樣式圖呢?!奔t枝笑道。 “小桃,你在外面干什么呢?”柳墨看了眼外面的探頭探腦的小桃,笑著道。 “柳墨jiejie......”小桃看了眼姜靈夕,小聲道,“伯爺已經連著三天去康路伯府上了,昨天聽那邊小廝說,伯爺還將上次康路伯摟在懷里的歌姬的發釵帶了回來,我去書房送東西時,也瞧見過伯爺對著燭火端詳那發釵呢?!?/br> “噓,小聲些,夫人還在呢?!绷s緊提醒道。 盡管他們已經壓低了聲音,姜靈夕還是聽到了,讓小桃進來說話。 小桃也知道自己口無遮攔了,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剛才同柳墨的話和盤托出,然后又道:“伯爺每次都會叫我同來福一起去康路伯府,雖然每次都是在正廳坐坐便走,可康路伯府實在是脂粉氣太過濃郁。 縱然奴婢站在大廳門外,都被嗆的老打噴嚏?!?/br> “他為何老叫你過去?”姜靈夕這幾日天天在外面談鋪子和首飾材料的事情,回來倒頭便睡,倒是幾日不曾關注過府里的事情了。 “來福說伯爺那邊沒有丫鬟,帶著我萬一有事方便些?!毙√冶饬吮庾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