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從來不會沖動失態的,但是她覺得時機已經成熟,現在如果猶豫不決,拖延下去, 就會失去一個大好的機會。麥克斯不在倫敦,薩麗正怨恨不滿,夏娃可以利用這 種怨恨,盡可能大膽地去做任何事,而且,尼古拉就在隔壁的屋子里。 「嗯?!顾_麗態度不明朗地應道。 「放松一下,來,喝些香檳,然後讓我們各自攤牌,公布自己的打算,說說 心里話?!瓜耐奕崧曀f道。 薩麗仰躺在睡榻上,而夏娃則坐到鋪著大墊子的地板上,她的右臂輕輕地靠 著薩麗的雙腳。 「我想,」夏娃開口說話,她微微移動了一下,這樣她身體的一邊可依著睡 榻的邊緣,她的金黃色的頭發輕輕地擦過薩麗的雙腿,「我想麥克斯需要清醒一 點,也許我們可以幫他一下?!?/br> 鋼琴的聲音飄進了屋子,悠揚流暢,宛轉動聽,薩麗從床墊上抬起頭,仔細 聆聽著,這是肖邦的,是讓人們拿起號角,她模糊地想到。 「我不能肯定我是否真的想要幫助他?!顾蝗徽f道。自己都感到有點奇怪。 也許是屋子里的油畫惹惱了她。她確切地知道每一幅油畫是花多少錢買來的, 也知道每一幅油畫在過去的年月里增了多少值,漲了多少價。對面墻上那幅令人 討厭的紅綠斑剝相雜的畫,它的價錢可以支付她一年的薪水。 「讓他清醒一些,也許是對的。但是我想現在我不會太寬厚,再大慈大悲。 嗯,尼古拉是非常好的,對嗎?「 「親愛的,他是舉世無雙的,而且容易合作的?!瓜耐扪a充道,又往薩麗的 空酒杯里倒了些香檳。 她把酒瓶放回桌子上,抬起右手搭在薩麗裸露的腿上。然後開始輕輕地撫摸。 薩麗覺得自己有點頭暈目眩,香檳的後勁和夏娃手指在她小腿和大腿上令人 陶醉的觸摸,使她的臉漲得通紅。 「也許麥克斯僅是對小提琴太瘋狂,太偏執了?!顾_麗欣賞著肖邦的音樂, 若有所思他說,「也許麥克斯除了早期與米卡的成功合作外,其他什麼也看不見, 他不知道觀眾們所想要的,所期待的?!?/br> 夏娃的手往上移,一直到大腿的頂部,「你說得很對,薩麗。不過,你總是 全力以赴地著手了解社會上的脈動,大眾的情緒,而麥克斯僅僅只是把注意力放 在那些市場調查報告上?!顾氖种杠P躇地,甚至有點偷偷摸摸地滑向薩莉的┅ ┅「確實如此,」薩麗說道,她想起上次與麥克斯的簡單爭論,就在那次爭論之 後,麥克斯決定研究調查弗蘭卡的情況,「非常正確,我有時候想知道┅┅」她 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又喝了一大口香檳「什麼?」夏娃誘哄道,她的手突然停下 不動了。 薩麗下意識地弓起身,迎向夏娃的手,她稍稍移動了一下,正好能讓夏娃的 手指擦著她最敏感的部位。 「不知他是否迷戀塞雷娜,被塞雷娜弄得昏頭昏腦┅┅」她頓了一下,又重 新開口說道,「不知弗蘭卡是不是讓麥克斯回到米卡和塞雷娜那迷人圈子里的唯 一辦法,不知他是否能看到那一點?」 「薩麗,我從一開始就看到了那點?!瓜耐薷袀f逍,心中卻暗暗地狂喜、 得意。薩麗的話盡管可能有些不清不楚,含含糊糊,但是她的不滿,她的抱怨是 溢於言表,很明顯聽得出來的。 「那就是為什麼尼古拉會有幫助,會很重要,特別是對我們倆?!?/br> 「不,我沒有看到這一點,夏娃。麥克斯不會感興趣的?!顾_麗答道,微微 扭曲著?!杆芸炀鸵ヌm卡簽約,她會同意合約草案上的條件?!?/br> 夏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但是薩麗幾乎沒注意到,她說,「麥克斯去找那些 小酒館里的鋼琴師有什麼用處呢?沒有錄制過唱片,沒有叁加過大型音樂會,只 不過是默默無聞的無名小輩?!?/br> 「這是個問題,那麼你怎麼看呢?」夏娃催促道,她的手指停了下來。 「要做公關,要打出自己的招牌,提高知名度,」薩麗無意識他說,本能地 拱起屁股,「他必須有莫斯科音樂學院深造過的引人注目的學歷,也許他該有個 悲慘的身世,在蘇聯時代的末期,他的機遇和運氣消失了,美夢破碎了。他可能 是受到迫害的民主人士的兒子,他的父親因為爭取人權而與K。G。B。發生沖 突,諸如此類的東西都有助於他的形象,有助於他引起人們的注意,否則的話, 麥克斯是決不會感興趣的?!?/br> 夏娃的眼睛一亮。這是多聰明的想法!薩麗是從來不會讓她失望的,或者說, 還沒有讓她失望。 「不過你想一想,薩麗,」她誘哄道,「考慮一下。如果你可以自由地駕馭 一切,支配一切,決定一切,那麼你打算如何利用他,如何銷售他,如何使他成 功?你愿意找個機會試一試嗎?等一會兒,你會見到他的,尼古拉!到我們這里 來?!?/br> ****** 日內瓦 他盯著那雙朦朧的帶著欲望的黃色的眼睛,黃玉般深邃的眼睛射出金色的光 芒,像閃爍的火苗一樣。沒有男人能夠抵御住那琥珀色眼睛天生的誘惑。 他低沉地呻吟著,把手伸向她的手腕,笨手笨腳地替她打開手銬,就在同時, 他的嘴已再次向她的嘴巴貼過去。他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銷魂、如此動人心 神的感覺,她的舌頭舔著他的舌頭,她小巧的、尖尖的、如象牙般堅硬的牙齒咬 著他,她的嘴已甜蜜溫馨,令他陶醉,令他癡迷。 當手銬打開,掉在地上的時候,他聽到她在他嘴邊嘆了口氣。她的雙手在他 身上輕柔地移動著,從他的肩膀到腰部,直到屁股。他的嘴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嘴, 緊緊地貼著,他撕扯掉自己的襯衫,脫掉長褲,發狂地,焦急地,激動地撤去他 們之間最後的屏障,這個屏障早就被她多情的嘴巴摧毀了,削弱了,他已完全為 情欲所支配。 她禁不住去體會那份感覺,他皮膚下的肌rou在她的觸摸下繃緊隆起。當她用 長長的指甲挫磨他的脊椎骨時,他的身體不自覺地震顫起來。 她的手閑適地在他軀體上游動著,欣賞著他guntang的緊張的皮膚,挑逗起他的 情欲,他出汗了,渾身滑膩膩的,粘乎乎的。她的手指往下移向他的肋骨,在他 的腰部一側,有塊柔軟光滑的皮革,她小心地把它從他們交織在一起的身體間拿 出,她用手指摸索著它,臉上慢慢騰起一陣興奮的紅暈,她知道,她摸著的是一 副面具。 他嘶啞地呻吟著,想再次捕捉住她的嘴唇,但是她卻把他的嘴引導到她的胸 脯上,她的手指急迫地擦弄著他的後頸,喉嚨深處發出低沉的呻吟聲。 聽到這種聲音,他的身體里涌動著原始的情欲和興奮,這是表示投降和屈服 的嬌吟細喘。她從來不曾如此渴望過他,也從來沒有如此馴服過,更沒有如此順 從過他身體的反應、他的欲望。 當他的牙齒咬住她的奶頭時,她拿起面具放到頭上。 他發現自己正窺視著那沒有任何表情的黑色面罩,它正套在塞雷娜的頭上。 「瑟奇,」她小聲低語,藏在面罩窄縫後的眼睛像跳動的火苗一樣,閃出金 黃色的光芒,「把手給我?!?/br> 她迅速地給他扣上手銬,那尖利的卡噠聲聽起來像是爆炸時的巨響。 現在已沒有多重角色的塞雷娜了,沒有了演員塞雷娜,沒有了旁觀者塞雷娜。 她慢慢的,沉思冥想地伸手去抓掉落在他們身邊的那把刀子,就在這時,她 看見他的眼睛里開始露出一絲恐懼,一絲sao動。 「塞雷娜,」他說著,嗓音有些粗啞,「塞雷娜?!?/br> 她的另一只手游向他的脖頸,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著。她的觸摸是如此 的溫柔、小心,像是情意綿綿的愛撫。她在那上面找到了一個xue位,如果猛按它, 可以在數秒鐘之內,讓人失去知覺,幾分鐘內即可致人於死。 他又出神了,是那樣入迷,就好像他急向後轉,沒有走到噴水池邊,坐到她 的身旁,而是匆匆走開了。他的眼睛迷亂游移閃爍不定,好奇怪的表情,她以前 從來沒有見過。 在柔和的月光和噴水池底燈光的映照下,他的臉龐罩著一層專注的神情,那 神態好像是中世紀的修道士在靜思默想。又好像是東正教的圣德在虔減地祈禱。 和禁欲、苦行僧的表情相矛盾的是:他有一張極其性感的臉,高高的顴骨, 豐滿厚實的下嘴唇,在午夜藍色的夜光下深邃的眼睛。 她抬頭看著天空,努力想驅除掉極度的挫折感。紐曼因曾說過什麼?「要想 演奏出杰出的一流的音樂,你必須讓你的眼睛凝視遙遠的星星?!?/br> 遙遠的星星。天空上散布著數不清的星星,它們如耀眼的寶石閃爍出迷人的 光芒,它則掛在天邊,是那麼的遙遠,就像米卡一樣疏遠著她,即使這樣,她仍 然能感覺到坐在身邊的他的身體的熱量。 「那麼我應該喜愛明亮的、特別的星星,」她的腦子里冷不防冒出這些話,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卻是不清不楚、朦朦朧朧的。但是她知道那令她絕望, 讓她痛苦不堪,撕扯著她身心的不可能實現的欲望,她指望能夠獲得它,不管付 出多大的代價。 她可以擁有他,用她的音樂,她的身體及他們兩個所體現出來的各種潛能來 吸引他,誘惑他。他現在正沉浸在音樂之中,總有一天,他會完全地、徹底地被 她所迷,亂了方寸,再也找不到自己。 「擁抱,」她輕聲說道,盡量不去破壞他全神貫注、如癡如醉的狀態,「擁 抱可以有許多種形式。文雅的。緊密的、柔和的、粗暴的、狂野的、激情的?!?/br> 「是的,」他答道,眼睛灼熱發光,「那些都是,在撥奏曲之前,在珍珠掉 落在地上之前?!?/br> 沒有必要去弄懂他的話,她從他的話里已領悟了其中的含意,那是一種壓抑 著激動和興奮的音色。 「就比較而言,男人的陽具和女人的奶頭是堅硬的,而手卻是柔軟的,」他 大膽他說了一句,目光盯住她的臉,她知道自己的奶頭,正硬起來。 「是的,」他又開口說道,「舌頭可以猛烈抽動,它堅硬且尖銳,而身體則 可弓起來,伸屈自如?!?/br> 她的目光隨著他移動,「還有笑聲,」她興奮地高聲叫嚷,「一定要有笑聲, 這種笑聲只能在一見鐘情的戀人間共享,它溫暖,親密,刺激?!?/br> 「是彈撥,而不是弓拉琴,」他說著,轉過身,看著她。她的眼睛炯炯有神, 閃爍著光芒,她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蓬松凌亂。 yuhuo在他們之間涌動著,翻騰著。一陣突然的爆裂、觸電般的沖動席卷了她, 那欲望的烈焰似乎燃著了她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她保持著安靜,一動不動,她 在等待著他,她知道他會靠近她,觸摸她,擁抱她,就像她親吻他時的那樣。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工作要做?!姑卓ɡ淅渌f,「我們回去吧?!?/br> 麥克斯第三次打電話到薩麗的公寓。這次他聽到的仍是單調的鈴聲,鈴聲, 真見鬼! 晚飯時的情況糟糕極了。因為沒有最後的合約文本,他無法隨心所欲,無法 迅速抓住弗蘭卡的注意力,下午她曾很爽快地答應簽約,但今晚她卻被米卡迷住 了,弄得神魂顛倒。心思全不在其他事情上。塞雷娜,這該死的女人,究竟躲到 哪里去了? 他怒氣沖沖的放下電話,幾乎是習慣性的,為了排遣一天來的失意,他撥了 自己家的電話號碼,想通過答錄機收聽一些信息。 幾分鐘後,他掛斷了電話,擦了擦眼睛,好像這樣做就能抹掉腦子里混亂、 迷惘的思緒,他有點糊涂了。 他疑惑地盯著盛著蘇格蘭威士忌的酒瓶,它就放在身邊的桌子上,酒瓶里還 剩下一半的酒,他沒有那麼多的酒量,也許它摻和了一些甜飲料,他想,又給自 己倒了杯酒,想證實自己的猜想。 剛才他聽到從電話線那頭傳來的薩麗的聲音,大吃了一驚??偹阏业剿?, 他首先感到一陣寬慰,其它什麼也沒多想,僅僅指示她電傳兩份最終合約的文本, 便掛斷了電話,但是她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有些不同。而且她在那兒干什麼? 她有,當然,她有一套多馀的公寓的鑰匙,這是預備有緊急情況發生時才用 的,但是他不記得曾經吩咐她檢查郵件和為花草澆水。 他陷入沉思中,又喝了許多蘇格蘭威上忌。給花草澆水?他把思緒拉回在倫 敦的公寓。他不能確定,沒有把握,實在說不大高興了,但是他隱隱有些心中難 以消除的猜疑。令他煩惱不已┅┅他又一口喝乾了一大杯蘇格蘭威士忌。 不,他想起來了,而且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