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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在外邊長大果然不容易?!?/br> 【不過你也不算虧,雖然那個邵七夕惡毒得不像個人,但聽說長得倒還不錯?!?/br> 那些人低聲笑起來,容清還沒發話,他們就被人叉出去了。 容清當時只想,哦,他還沒見過邵七夕。 這一次,他冒然把紗簾掀起來時,只滿心想著看看邵七夕的情況,可是等他真的看見邵七夕時,他卻像被人當頭揍了一拳,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再也無法動彈。 邵家的會客室里放滿了白薔薇。 這不是邵七夕的品味,而是她母親的喜好。 精心照料的白薔薇有成人巴掌大,花瓣豐厚,枝葉翠綠,枝枝蔓蔓形如翡翠與白玉雕刻而成的藝術品。 它生在陽光下,就是供奉神前的圣潔;它生在月光下,就是誘人踏入深淵的罪孽。 ……容清已經不知道,他心中剎那而起的無邊感嘆,到底是為這白薔薇還是為這白薔薇似的美人。 他曾經想過邵七夕的樣子,她自小生病,也許臉色和神態都是病懨懨的模樣。她也許很消瘦,也許皮膚非常蒼白,也許…… 但在見到那紗簾之后,坐于花間的美人時,一切想象都是貧瘠的。 鮮紅的血液自她的唇間落下,染紅了一朵雪白的薔薇。 血珠滴滴答答地沿著翠綠的葉片滾動,沒入土中,那花似乎因此開得更艷。 那美人是脆弱的琉璃,是更艷的花,讓人忍不住要用手抱著護著,生怕她會就此消失。 七夕被自己嚇著了。 咳血不是劇情,也全無安排。 她原本復習著劇情里的臺詞,準備在容清說完退婚的事后,立刻瘋狂惡毒輸出。 可誰知道,她只是說話前清了個嗓子,輕咳一聲,卻直接咳出了一條血柱! 原主人設確實是個動輒咳血,容易暈倒的體質,可是清個嗓子不至于就給我搞杰尼龜發射紅色水柱攻擊吧! 這就是所謂的同步角色身體特征?! 七夕看著面前血染的白薔薇,竟無話可說。 “大小姐!” 容清三步并兩步沖上前,一把扶住了將要倒在花叢中的美人。 那美人呼吸都變得急促,纖薄的眼皮微抬,露出那雙春水般的眼睛。 她柔弱無力地抬手,眉尖微蹙,像是受到了難以忍受的冒犯,朝容清的左臉扇去。 可這手掌的力道太輕,容清只感覺到一點冰涼,像是春天的雨滴,冬日的雪花,亦或是淚水的觸感。 看著這眼中氤氳水汽,脆弱得仿佛會就此化為一捧融雪的女性,容清的呼吸都為之停滯。 “對不起大小姐!是我說要解除婚約,才害您變成這樣的嗎?!” 容清狠狠閉目,再睜開時神情已變得決絕。 “那么我絕不會讓您……” “哈?!逼呦πα似饋?,打斷了容清的話。 病弱的美人倒在容清的臂彎中,發出了一聲冰冷的笑。 “你,不知道,古時候……貴人為了續命,都會挑選一個命格相符的人養著嗎?” 七夕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著話。 “等時機成熟,就會取那人的心頭血來喝!” 七夕抬手抓住容清胸襟的衣服,那力道卻輕得像是貓撓。 “你,只是我的藥?!?/br> “把心……剖出來,血流干凈……就可以給我爬出去了……” 邵家父母起初找容清,真的只是為了讓人沖喜。 但邵七夕卻想要更多。她翻閱古籍,找到了邪門的方法,有機會她一定要試一試。 七夕露出了一個惡毒的笑,嘴角彎得高高的,卻又迎來一陣咳嗽,眼里氤氳的淚不堪重負地滑落。 那guntang的血珠和著淚水一并落到了容清的手上,就像一塊烙鐵燒焦了他的皮rou。 “大小姐!” 一股大力襲來,容清的肩膀被人狠狠摁住,直接往后拉去! 隨后那脆弱的美人就落到了另一個人的懷抱。 俊美的管家緊緊抱住七夕,嘴角微彎,保持著禮儀微笑,眼神卻冰冷地看著容清。 “容清先生,請您立刻離開!” 段知行抱著七夕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會客室,容清怔愣在原地,哪怕有人為他引路,他也像是沒有聽見。 他耳邊似乎還在回響著剛才那些惡毒的言語,原本聽了那樣的話,他應該會非常生氣。 可容清緩緩張開自己的手,白皙的手掌中還有一點血跡,像是剛才突然長出的一粒朱砂痣。 七夕被送到床上時,醫生已經飛速趕到。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給她開了藥,段知行在一邊逐個看著藥品名,并詢問注意事項。 “和平常一樣?!贬t生對段知行說。 實際上醫生還覺得邵七夕現在脈搏強健有力,感覺還……挺健康的。 段知行卻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回。 “注意休息,不要再受刺激就好?!贬t生再次重申。 七夕聽著段知行和醫生的對話,壞崽崽頗為好奇地問她。 【壞崽崽:你剛才說了什么呀?為什么我這里顯示的都是口口呢?】 【七夕:是崽崽不能聽的話?!?/br> 【壞崽崽興奮:咦?你罵臟話了嗎?好酷哦!】 【七夕:……你長大一點就能聽了。好啦,接下來容清應該會非常生氣地回家,這個婚約就在仇恨中解除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