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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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伏城也順勢擠了進來:“我本是做了點糕點想給你送過來,誰知你根本不在房內,一等就是兩三個時辰,你總不可能是去化緣了吧?!?/br> 忘禪有些疲憊的坐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我想休息了?!?/br> 景伏城卻有些不依不饒道:“你自己一人去的,還是與即子箴一同?你們最近是不是瞞著我什么?” “那你呢?!蓖U近乎可怕的平靜,抬頭淡淡的看向他,道,“這么多年,你是不是又瞞著我什么?” “什么意思?”景伏城愣了愣。 兩人這段時間的關系好不容易有所緩和,如今又乍被忘禪這么一問,景伏城也覺得心虛。甚至在想忘禪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天可見,他沒干什么對不起忘禪的事兒吧。 忘禪垂下眼,看著那漂浮在茶盞在的茶葉沫子,就好似根本找不到可以抵達的岸,在上面飄來飄去,懸來懸去的。忘禪輕輕吹了一下,它便貼在了杯沿上,又根本掙扎不動了。就好像他這一生,沒有哪一刻是由自己來把握的。 屋內寂靜得可怕,呼吸聲也輕得仿佛沒有了。 景伏城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的時候,忘禪突然說:“你可知道黑崖令的主人是誰?” 依然是一片詭異的沉默。 這時候,忘禪抬頭看向景伏城,那雙眼超乎尋常的銳利、冷靜,看他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犯了錯的陌生人,不留絲毫情面。 景伏城難免心中一瑟,他猶豫了一下—— 他猶豫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他什么都不知道,卻不告訴忘禪,而是因為,他似乎猜到了,但不敢告訴忘禪。 他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就好像他從邊關回來,其實景伏遠并未召見他,他卻疾馳入宮,只為找景伏遠要一個答案。 他沒有得到答案,卻也像是得到了答案,不然景伏城不會因為他的一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的逼問,便將他關起來,不準他再出宮。 忘禪驀地笑了,一字一頓的告訴他:“我今日見到了園宗大師,他去世前告訴我,這五年時間,他在鴻鵠寺一直都在監視我,而我的動態,一直都被一個人知曉得清清楚楚?!?/br> 景伏城瞳孔急劇收縮。 “那個人便是黑崖令的主人?!蓖U突然放松下來,他飲了一口茶,大抵是做好了要把一切同景伏城挑明的準備,反而沒那么擰巴了,“也就是你的皇兄,這天下百姓的九五之尊,當今的圣上,景伏遠?!?/br> 他直呼其名,絲毫沒有忌憚的意思。 景伏城握緊了系在腰間的那枚玉佩。 外頭似乎下雨了。雨聲滴答一下砸在房檐上。 然后是風吹得房門噠噠噠摔在門檻上。忘禪站起身去關門。他伸出手,豆大的雨點便砸在掌心,冰冷,又像是帶著銳氣的寒刃,將所有一切蒙在黑暗中的真相驟然一下劃開,露出其下最惡心的嘴臉來。 忘禪“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背對著景伏城問道:“小城,我只問你,當年的事情你可有參與?!?/br> “從未?!本胺侵肋@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于是擲地有聲,迅速地回答了他。 忘禪像是突然松了口氣,一直挺著的肩膀也驟然松垮下來。他背對著忘禪,閉上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然后收斂情緒,重新坐回到景伏城的面前。 他選擇了相信他,但這并不代表與他就能冰釋前嫌。 他們之間始終橫亙著景伏遠。 一個,是殺父仇人。一個,則是手足同胞。終究難以兩全。 忘禪終于睜開眼,神色已恢復冷靜,問道:“你待如何?” “我……”痛苦的人一下子變成了景伏城,他唇色微白,神色也露出糾結之色,“我不知道?!?/br> 他說完后,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吐露出自己的所有心聲:“兄長,我真的不知道?;市质桥c我一母同胞的親手足,我自然猜到他都做了些什么,可是……你與他,是這天下我唯二在乎的人,我不敢選,也不能選,更不想選?!?/br> 雨聲驟然變大了。 得到這樣的答案,忘禪并不意外。他當然知道景伏城與景伏遠的感情有多深。 但也難免覺得失落。 他平靜萬分的飲了口茶,緩慢地說道:“那我們……就算是走上兩條徹底不同的道路了?!?/br> 一道驚雷打下,閃電將房內的情形照得透亮。 景伏城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雷嚇得打了個寒戰,眼底的光瞬間全都暗了下去。 第73章 婚期 是夜。瓢潑大雨將宮中的泥漬沖刷干凈,只剩下那蜿蜒不斷的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小溪,踩上去濺了一腿的水。 怕司馬筠著了涼,景伏城特地讓她站在屋檐下,可景伏遠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竟遲遲不傳他二人進去。 只英公公大冬天的杵在門口,邊抹汗邊圓道:“前個把時辰薛貴人才進去了,恐怕需要將軍再多等上些時間……” 景伏城眉梢微挑,露出一個意外的眼神來。景伏遠一向不是沉迷情愛之人,可……若那人是與秦聽夢長相相似的薛貴人,倒也可以理解了。 兩人就這么又在暴雨中站了片刻,終于,房門開了。先出來的果然是薛貴人,手里還提著一個食盒,看上去像是已經空了。 她見景伏城站在門口,停了停,往前邁了兩步:“見過靖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