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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謹言被步萌趕走后,言輕才端了一盤瓜子嗑著走出來:“萌妃,跟你有關系的男人怎么這么多,皇上、甄大人、柳太醫,你倒是選一個吧。再這樣下去,都快要湊成一桌麻將了?!?/br> 步萌:“……” 第五章 站著是母豬,抱起就是公主 也許是有了如貴妃的“加持”,和步萌有牽連的幾個人都異常倒霉,言輕差點被推進水里淹死,曲碗碗差點被燒死,步萌的心里那叫一個冰火兩重天。而驍貴人的日子也不甚好過。在步萌的勸說下,“倒霉者們”全部住進了芳華宮,準備均攤傷害。 越是氣氛緊張,言輕的發明欲就越旺盛,為了讓曲碗碗得到溫樓的青眼,言妃創作出很多溫樓形象的抱枕、玩偶,讓曲碗碗拿著這些去追星,結果歪打正著,這些發明風靡全宮,一時風頭無兩。 溫樓才剛出現在御花園拐角,一大堆嬪妃和宮女就跟狂熱粉絲團一樣,手里拿著鮮花、手牌、等身抱枕、玩偶等一切溫樓形象的周邊,充滿了狂熱的愛,大聲叫喊著,仔細聽,中間還夾雜著激動地哭聲…… “啊~皇上!皇上!臣妾喜歡你,臣妾想為你生猴子!” “選我選我!我會唱三十六首小曲兒,還會做七十二種姿勢!” “齷齪!雖然我們早已經沒有臉了,但不能因為沒有臉,就徹底不要臉啊……” “你想什么呢?我說的是七十二種舞蹈姿勢,邊唱邊跳是我的強項啊,你的內心才齷齪!” “皇上今日太有型了,真是帥到讓我想爆哭!皇上,我沒她們那么貪心,我不求別的,但求一吻足矣??!” 福熹和吳惟庸伸開雙臂,攔住瘋狂的女人們,溫樓在后面捏了捏眉心:“朕想要出來透透氣,可這種更加透不過來氣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吳惟庸趕緊安撫讓他息怒,可溫樓一時半會兒很難平復,他一臉厭煩道:“全都是這樣,一個個腦子里就像勾了芡一樣糊成一團,太沒有內涵了?!?/br> 他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相愛的伴侶,就是因為他討厭只會嗞哇亂叫的女人,他想要的是和人類間的正常對話,而不是自己開口沒幾句,對方就為他傾倒、歡呼、尖叫、崇拜,甚至于興奮到暈厥。 步萌和驍貴人此時正在場外嗑著瓜子看熱鬧,見到溫樓愁眉不展,步萌整顆心都妥帖舒展了:“哈哈哈,他好慘。驍貴人,你看那些嬪妃粉面含春的樣子,難道世間的愛情就是這么的淺薄和直接?” 驍貴人道:“我沒看到愛情,只看到發情,要知道女人多的地方就猶如最險惡的戰場!” 才剛提到“戰場”這個詞,步萌就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險惡的眼風朝她刮來,細一看,原來是溫樓透過人群朝她望過來了,她還沒來得及躲,就被溫樓瞪了一眼。完了完了,看熱鬧幸災樂禍被發現了,他不會遷怒于她,要拿她來發泄怨氣吧…… 吳惟庸稍后就來找她,說皇上近日陷入了人生的迷途當中,而步萌是宮里少見的不瘋狂追星的女人,如果她能去見見皇上,讓皇上欺負欺負,興許能讓皇上的心情舒暢一點。這樣的話說得如此直白,吳惟庸真是一個人才。步萌自然是不答應,她躲都來不及,怎么可能上趕著去讓人欺負,她又沒瘋。 吳惟庸雙手合十求了半天,沒有動搖步萌丁點,這時曲碗碗神出鬼沒殺了出來,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模樣:“我去我去,讓皇上欺負我好了!我也是宮里少見的女人,別人可能是仰慕皇上的威名,或者敬畏他的權勢,又或者貪圖他的富貴,我可不一樣,我垂涎的是他的盛世美顏!讓我去!我去!” 步萌:“……” 吳惟庸岔開話題:“曲嬪娘娘,老奴聽說今日蔡大廚開發了一個新品,還沒有率先品嘗的人——” 曲碗碗眉開眼笑,將溫樓拋到了九霄云外:“我去我去!品嘗新品的事情我最拿手了!” 曲碗碗胸無大志,平生只希望御膳房的人能在rou末茄子里多放點rou,小龍湯包里多放點汁,煎餅果子里多放點薄脆,這就是她的人生追求,很容易滿足,也很容易被人看透。 吳惟庸不停地給步萌使眼色,步萌感覺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的眼珠子都能從眼眶中飛出來,她嘆了一口氣,圣母之心又被對方的可憐期盼樣喚醒了,于是只能點了點頭,灰頭土臉地獨自去御書房找虐。 溫樓此時正在專心練字,有一縷發絲被進堂的微風吹得蕩了蕩,看上去是那么的出塵。連步萌走到他身邊,他都沒有察覺。眼看著他寫完一首詩,步萌才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br> 可能太過突然,溫樓猛地一驚,筆在紙上畫了一道長長的敗筆……他皺起眉毛,腦中好像有一群馬蜂飛過。在堵心的時候遇到一個更可能給你添堵的人,換做誰,都不會和顏悅色。吳惟庸這回這招險棋,可能下得有點偏。 趁著他還沒發威,步萌趕忙表態:“據說皇上近日遇到了煩心事,連人格發展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礙?臣妾受人之托,過來幫皇上開解開解?!?/br> 步萌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壓抑話里頭的興奮感了,但不知為什么還是被溫樓察覺,他離開案幾向步萌靠近,步萌后退,直到背靠書架退無可退……溫樓嘴角斜了斜,高深莫測道:“朕心思煩亂,愛妃卻笑得幸災樂禍,你說,是不是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