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紈绔
“戴罪立功?” “這怎么可能?!?/br> 藍禾驚呼道。 這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事情,如若真的那個狗東西治他罪了,他也不會戴罪立功的。 “我就是來看看?!?/br> “你是怎么回事兒?!?/br> 藍禾繼續說道。 按照黃毅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落得個接二連三的打敗啊。 他攻城不足,守家卻由余。 “我威懾力太低了?!?/br> “現在的蠻都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br> 黃毅的言語略微苦澀。 他始終不是藍禾,更不是那些心狠手辣之徒。 當上次藍禾凱旋而歸消失后,蠻都的重任卻是落在了他的減傷,這是情理之中的。 畢竟他原本就是副手。 可久而久之,每個人都想跳出來施展一下自己的無敵之姿,黃毅并沒有本事壓制住他們。 也就導致了現在的蠻都有許多股聲音。 “你回來了?!?/br> “我也能放心了?!?/br> 黃毅笑著,一旦藍禾回來,都不用做什么,只需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蠻都定然能夠擰成一股繩的。 即便有人心中不甘,缺不敢在這種軍神面前蹦跶,那些個士兵也會紛紛回到藍禾的麾下。 “別?!?/br> “別對我抱太大的希望?!?/br> “我是回來度假的?!?/br> 藍禾急忙擺了擺手。 作為藍禾回來是一回事兒,可做一個領袖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取得勝利的辦法很多,不是只有他帶頭才能取勝的。 “放心,遇見麻煩可以來找我?!?/br> “但是別什么事都來找我?!?/br> 又給黃毅吃了顆定心丸,藍禾才轉身準備離開。 這下黃毅放心了。 藍禾的性子他還是知曉的,云淡風輕,不喜歡麻煩,但是有了這句話,至少以后和漠北交手時不再那么艱難。 讓藍禾做一個隱居幕后的軍師,也是個不錯的抉擇。 “這是誰的馬?” 藍禾還未走出書房的這個小院,外面便傳來了一道聲音。 囂張跋扈中慢慢的憤怒。 “我的,我的?!?/br> 藍禾一愣,一邊小跑一邊沖著外面喊著。 “你是瞎了嗎!” “沒看見本少爺的花在這兒嗎?” “現在被馬吃了,你賠得起嗎!” 藍禾剛到,就面對這個家伙一連串的質疑。 看過去,確實如此。 剛才拴馬的時候都沒注意,現在看著這個狼藉,藍禾也自知理虧。 這匹跑了很久的馬的確把人家的花花草草給吃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br> “我沒注意?!?/br> 藍禾尷尬的道歉。 誰會想到城主府里會有其他人的東西呢。 黃毅現在混得這么可憐嗎? 還要和其他人共享一個城主府。 這人的年紀看起來也不大,雙十年華,身著錦衣,在蠻都看起來很是顯眼,一看就是京城來的大少。 “你眼睛長在屁股上嗎?” 大少對藍禾的解釋很是不滿。 “你賠得起嗎?” “還有,城主府是你隨便能來的地方嗎?!?/br> 瞧藍禾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其他大少,就是一個小乞丐而已,也不知道他是這么鉆進來的。 “賠不起?!?/br> 藍禾如實應著。 別看這幾顆花不大,但是京城的家伙就好這一口啊,只怕也價值千金吧。 只是藍禾這個云淡風輕的態度在這個大少嚴重是越看越不順眼。 按照劇本,現在他不是應該匍匐下來不停的認錯嗎。 怎么看起來還是一種理所應得呢? “哼?!?/br> “那就拿你的狗命來賠償!” 反正在蠻都,死亡不是什么難見的事情,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喪命,再死一個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哦?” “還不知,你是?” 藍禾這才挑了挑眉,正視他。 如此草率,掌握生殺大權,就算如今的城主黃毅都不具備這項技能吧。 而且還讓別人住進城主府,也不得不說黃毅夠窩囊的。 “我是誰不用你管?!?/br> 大少趾高氣昂的說道。 “啪?!?/br> 話剛落音,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里不是你這種家伙放肆的地方?!?/br> “想耍紈绔,滾回你來的地方?!?/br> 皺著眉頭,藍禾冷冷的呵斥著。 這里可是蠻都,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 在藍禾看來,軍紀是最為重要的。 這些個大少就是破壞軍紀的罪魁禍首。 “你打我?” 等疼痛感消失后,這個大少才呆呆的看著藍禾說道。 “啪?!?/br> 又是一巴掌,這就是藍禾給他的解釋。 打了,又如何?如果不服,打到服氣為止。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反正這里是城主府,從上到下,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動藍禾。 不是要玩以權壓人嗎,藍禾還真的沒有怕過誰呢。 “反了!” 這下大少真的怒了,一個滑步和藍禾拉開了幾個身位。 在他身上漸漸的泛起一些白霧,白霧越發濃厚。 “呦?” 這下輪到藍禾吃驚了。 怪不得呢。 原來還是個修道者呢。 就是看水準,才剛剛入門而已,不值得在乎。 修道者的攻擊不外乎就是以自身為載體,攝取天地間的靈氣為己用,然后通過各種心法展現出不同的攻勢罷了。 隨著等級的提高,他們體內容納的靈氣約會越來越多,能夠施展的法術也更加凌冽。 但是眼前這個大少,現在不是一個強者。 光是聚集靈氣都不是那么的嫻熟,甚至還比不上王富貴。 藍禾一直信奉,獅子搏兔尚使全力。 在大少的瞳孔中,藍禾越來越近,可他卻做不出什么來,除非強制性的收回靈氣對自身造成反噬。 “還蹦跶不?” 直接踩在他的腦袋上,讓他動彈不得,藍禾冷冷的問道。 才多大年紀啊,就學別人出來作威作福,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嗎。 “你怎么敢!” 他不甘心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 “我怎么不敢?” 藍禾為什么不敢呢?他又不是其他那些舔狗。 看見修道者就俯首稱臣嗎? 又不是所有修道者到最后都能成為馳騁一方天下的霸主。 更多的還是如這個大少一樣,在變強的路上就遇見了不可招惹的目標,然后夭折了。 “來人啊,來人啊?!?/br> 意識到藍禾的果決,大少終于丟掉了面子倉皇的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