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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程楠若與薛明儀進入大廳的下一秒,顧藍一手拿著帽子扇風,一手在放著食物的桌子邊沿劃過,她現在還不準備吃東西,反正有的是時間機會。 她慢慢向前走,途中手一伸摘了裝飾花瓶里一朵馥郁艷麗的紅色花朵,懶洋洋別在了耳后。 此后一路直上四層,在風景最好的頂層拍了好一陣照。 出來玩當然要拍照,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跟程楠若一起。程楠若現在太奇怪了,這要是擱最初,兩個人就是閨蜜好友她還能和他玩鬧,哪能想到這人這么快就變了。她是真不喜歡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沒法回應只能故意疏遠。 站在最頂層顧藍越發覺得自己渺小,有種真的站在海中心的錯覺。海面上遙遙盤旋著幾只海鷗,它們會忽而俯沖向海面,再振翅飛向遠方,漸漸消失不見。 顧藍在這里旁若無人地轉著圈拍照,她不關注身邊的人,這頂層上的人卻一直都在看她。只能說長得漂亮本身就引人注目,更何況她發色衣著還都是亮麗的艷色,站在那里就像一支散發著無盡芬芳吸引蜂蝶的美麗花朵。 很快天就黑了,身邊人來來往往,漸漸的人越來越少。 顧藍還不想下去,她倒是真覺得夜里肩膀后背有點涼,一只熱燙的手忽然落在了她光裸的肩上,激得她身體小幅度震了一下。 被旁人觸碰到身體是不愉悅的,顧藍甚至有點抵觸。明明可以叫一聲卻直接摸人家肩,這種行為不禮貌且帶著一些sao擾的意味。 更令她不愉快的是,一陣很濃重的酒氣包圍住了她。 她轉過頭往旁邊退開一步躲開了那人的手,肩上那塊總感覺汗膩膩的??吹绞且粋€醉醺醺肥頭大耳的男人,顧藍惡心得只想趕緊回房間沖個澡。 男人竟然還打了個嗝,顧藍更是嫌惡地退遠一步。 那人卻緊跟著蹭過來,一副想拉顧藍的樣子。 顧藍看了看周圍,原來頂層已經沒人了,怪不得這人敢色膽包天地sao擾她。 顧藍并不慌,這人醉得有點厲害,走路都搖晃。她帶著這個人在頂層繞圈圈,一邊逗他,一邊暗罵這種貨色竟然也能上船,憑白拉低了她對這場宴會檔次的認知。 男人一邊被顧藍“遛”,一邊還笑呵呵地道:“小美人別跑啊,你知道我是誰嗎?陪我一晚,明天支票、豪車、房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你、你開個價,要是伺候好我了,爺以后就包、養你!” “你長得可真好看,爺就喜歡你這種sao氣的,玩起來肯定也放得開,陪爺爽爽……” “哎呦你別轉了,別跑了,我頭有點暈,看不太清你了……” 要是還有超能力的話,顧藍很想把這人扔到海里幫他醒醒腦子。 轉了一會兒男人體力不支暈乎乎地倒在了船邊,顧藍看他似乎要睡過去了,脫下鞋子走過去狠狠地踹了他幾腳。 “媽的你才sao!你全家都sao!” “煞筆!老娘是你惹得起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祝你下半輩子陽X,惡心人的玩意兒!” “要不是老娘現在力氣小,送你上西天!” 那人悶哼幾聲還真的睡過去了,顧藍嫌自己踹了他的腿腳也臟了,她現在確實一點點力氣,根本不怕把他踢壞踢死,反正沒人看到她做了什么。她拍拍手準備下去,走到扶梯處忽然聞到一陣淡淡的煙味,隨風飄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像是薰衣草與什么混合的淡雅香味,挺好聞的。 這味道顧藍似乎在哪里聞到過,不過香水嘛用的人太多了,可能也只是用了同款而已。 她盯著眺望室后面的一側陰影看,那里似乎有人,看不太清。 “誰在那里?”她問。 她沒有靠近,那邊太黑了,她連個輪廓都瞧不見,實在不確定到底有沒有人。 又盯著看了會兒,顧藍沒聽見回聲,正想著可能是錯覺,一道火苗突然在黑暗中竄起,咔噠一聲,那里真的有人,對方還不聲不響地突然點燃了打火機。 顧藍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捂著急跳的小心臟,忍不住罵了一句:“神經病啊,不會特么出個聲?!” 罵完她直接快步下了四層,三層是他們的住處,扶梯口處立了個黑衣男人,顧藍以為他是船員,對著他道:“上面有兩個神經病,麻煩把他們處理一下別嚇著其他客人了?!?/br> 說完,在男人懵逼的神情中直接回了房間。 快速沖了個澡換了件黃色長裙的顧藍重新下到一層,她在外面離人群遠遠的,自己縮在角落里大口吃著烤rou。她吃得兩腮鼓鼓,間或喝點香檳,吃著吃著大眼睛瞪向四層,那里有個人站在邊沿處,她能看到一道長長的剪影,她總覺得那人好像在看她。 她沖著那邊翻了個白眼,不管不顧地繼續吃自己的。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人?真是神經病?!?/br> 她自己碎碎念著,吃完烤rou又換其他吃的,自始至終她都沒進一層大廳,以防撞到那些大人物。 沒一會兒四層好像沒人了,顧藍也沒了被盯著的感覺,她還沒松上一口氣,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直奔她撞了過來。 程楠若大步過來抓住了顧藍的手腕,顧藍被他抓得有些疼,他又急切地抓著顧藍要走。 “你干嘛???”顧藍皺著眉被他拉起來,忽然聞到他身上傳過來的酒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