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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她話說得小心翼翼,“你和小竹聯系過嗎?” 辛其洲剛好回完微信,收起手機,他看了眼指示燈才說,“一年聯系兩次?!?/br> “逢年過節?” “不是?!本G燈亮了,辛其洲踩下油門,“她生日,我生日,互相發句問候?!?/br> 戚百合皺了皺眉,“沒有其他的?” “沒了?!毙疗渲蘅嚲o的下頜線條像刀子,將他克制的語氣具象化了,“她有自己的親哥哥了?!?/br> 戚百合還想再說些什么,可喉嚨像是哽了一根魚刺,尖銳的疼痛從上到下蔓延,腦海中的回憶像是催化劑,翻涌一次這份疼痛便加深一分。 “如果是為了我......” “不全是為了你?!毙疗渲薨咽謴姆较虮P上挪下來,在她臉頰上蹭了蹭,“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選擇家庭,我算是幸運的,有個理由能擺脫我不愿意接受的人生,并且干干凈凈地抽離,恩怨互清?!?/br> 辛其洲說著,偏頭看了她一眼,“你的離開只是導火索?!?/br> 戚百合垂著頭,沉默了幾秒,驀地笑了,“你現在很會哄人?!?/br> “你也多學學?!毙疗渲薹鲋较虮P,勾了勾唇,“比如在床上?!?/br> “......”上一秒還在emo的戚百合心中只剩下了無語。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停在一棟大樓門口,辛其洲打了個電話,應了幾聲“到了”,然后戚百合便看見不遠處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朝車子跑過來。 “誰???” 辛其洲將手搭在她座椅的頭枕上,神色是少有的鄭重,“待會兒我們要去一趟吉淮?!?/br> 戚百合沒聽懂,“去吉淮干嘛?” 辛其洲還沒來得及解釋,那位中年男人便上了車,坐進后排,他對上戚百合疑惑的目光,主動伸出手,“戚小姐你好,我是你母親戚繁水被害一案的代理律師?!?/br> ...... 兩個小時后,已經是傍晚時分,暮色四合中,車子抵達了吉淮市沿水區公安分局。 辛其洲停好車,拉開了副駕的門,俯身看著還在出神的戚百合,嗓音低啞,“準備好了嗎?” 戚百合抬眼看她,默了默,“嗯?!?/br> 辛其洲牽著她下車,即將走進分局大門時,戚百合拉住了他的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周玥?” 戚百合點了點頭,“她為什么會答應?” 辛其洲看著她,目光有些晦暗,“我很想跟你說,她是自己想通了,但生活不是童話,我也不想讓你再對不值得的人心存希望?!?/br> 他這樣講,戚百合心里便有數了,艱澀開口,“你跟她達成了什么協議?” “說協議會有些麻煩?!毙疗渲薮寡劭此?,聲音很輕,“她兒子半年前查出急性髓細胞性白血病?!?/br> 戚百合揪著包帶的手瞬間發白,良久之后,才慢慢垂了下去。 再抬頭,她像是堅定了某種信念,對著辛其洲說,“謝謝你?!?/br> “剛剛車上文律師跟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戚百合點了一下頭。 “好,待會兒就按他的話說?!毙疗渲尢职瓷纤募绨?,眸色深深地看了幾秒,隨即把她圈入懷中,聲音很低,“一切都會過去的?!?/br> 第63章 正文完 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 夜色已經是完全濃稠的黑了,戚百合像是剛打完一場硬戰,緊繃的心情緩緩松解, 從踏出大門的那一刻開始, 她就開始魂不守舍了。 辛其洲牽著她的手,偏頭看她一眼, 斂起神色,問文律師要多久才能得知是否立案。 文律師推了推眼鏡,“今天把文件交上去, 按程序他們要先接收,再審查,證人那邊的聯系方式我也提交了,按流程來說應該就是個把月的事兒?!?/br> 幾人走到車旁, 辛其洲捏了一下戚百合的手背, “要不今天住這兒?” 戚百合回過神,“都行?!?/br> 辛其洲抬頭, 面容稍有歉意,“抱歉了文律師, 今天可能要您自己回沅江了, 我幫您叫輛車吧?!?/br> “不用, 這本來也是我的工作,律師就是要經常出差的?!蔽穆蓭煍[擺手,臨走前看了戚百合一眼, “戚小姐不必過于擔心,我們提交上去的資料很充分, 現在只等立案后, 警方或者檢方傳喚證人, 去銀行調取十年前的轉賬記錄,這條證據鏈非常完整,接下來只是時間問題?!?/br> 戚百合掀了掀眼皮,彎起唇角,“知道了,謝謝文律師?!?/br> “客氣了?!?/br> 文律師攔了輛出租車去了高鐵站,路邊只剩下他們兩個,辛其洲將她被風吹得折起來的風衣領口捋平,嗓音輕快,“說吧,今晚是住酒店,還是回家?” “都行?!逼莅俸蠎艘痪?,兩秒后又補充,“回家吧,我想回家了?!?/br> 家里的房子很久沒人住過了,倆人從外面吃完飯回去,從八點打掃到了十點,辛其洲負責拖地,并且去小區門口超市買必需的生活用品,戚百合負責端著一盆水,拿著抹布把堆滿灰塵的家具擦干凈。 整理主臥床頭柜的時候,戚百合發現了一張合照,是戚繁水和饒俊的婚紗照,新中式的風格,戚繁水穿著紅色婚服,笑得很美。 戚百合拿著那個相框,緩緩坐到了床上,仿佛終于為自己的情緒找到了一個出口,她內心的滯郁和不甘在這一刻都化成了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