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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沒有雨具,倉皇的躲到小賣部屋檐下。 女孩說:“幸好這有小賣部,可以買一把傘走?!?/br> 男孩不愿意,說:“不能買傘?!?/br> 女孩問:“為什么?” 男孩說:“傘是散的意思,我可不想和你散?!?/br> 女孩嗔怪:“迷信……” 后面二人再說了什么,如虹沒有再聽。 拿煙的手輕顫了一下,緩了緩才抽了一口。 她想起周烈的大紅傘了。 不知道他想起沒有。 然后她下意識看向他。 他剛才下車被淋濕了,現在正對著車鏡整理頭發,好像是意識到有人在看他,于是將目光轉過來。 他沒聽到車外人的對話,只問:“怎么?” 她舔舔唇說:“不怎么?!?/br> 又說:“我只是忽然明白了你不是李逢春的原因?!?/br> 周烈目光沉沉看著她,示意她講出來。 她不算流利的吐了口煙圈,才說:“因為你是一個迷信的人?!?/br> 迷信? 他微怔。 她將煙掐滅,關上車窗,外面的聲響頓時全被田馥甄的歌聲取代。 她靠在椅背上,看著車頂,思緒悠遠:“你會因為愛我而把季惟東弄死嗎?” 周烈篤定搖頭。 如虹笑:“是吧,可是季惟東卻會因為愛我而弄死你?!?/br> 周烈乍時聽到季惟東的名字,不覺抬眼靜靜打量她,燈火昏黃,她分明神情不明,卻令他覺出淡漠之意。 他莫名低落了下來,卻掩蓋著不讓她發現,又默默移開了臉,問:“怎么突然提起他?” “因為我忽然發現季惟東和李逢春好像啊?!?/br> 演這部戲,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季惟東就像電影里的李逢春一樣,為了愛可以不惜去做錯事。 而周烈卻不一樣,他的小“迷信”,不是因為他迂腐,而是因為他淳樸,他心里對許多事都有敬畏心。寧愿默默等一輩子,也不會傷害任何人。 周烈忽然問:“你對他…” 有些話他沒勇氣講出口。 如虹說“不”,沒有遲疑。 就是因為太清楚自己的心了,界限太明顯,所以她才無法欺騙自己,無法給他想要的。 周烈對她這個答案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將目光又重新移到她身上。 她又驅動車子,專注的看著路,一直到把他送到他所住的小區門口。 他解開安全帶,說:“你路上慢點?!?/br> 她忽然叫住他:“周烈?!?/br> 他動作停了,抬眼看她:“嗯?” 路燈將行道樹照的光影斑駁,每一塊光亮,都像一塊琥珀,落在車上,人身上,手心里……到處是拾不起,握不住的時光。 周烈不知怎么了,忽然放慢了呼吸,他看著她,很想立刻下車,可他卻發現自己無法叫停這一切。 “周烈,除了工作,私底下暫時都別聯系了吧?!?/br> 她這么說,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垂了眼簾,半晌才說:“可以?!?/br> 如虹瞧他這樣子,心臟像是被人扯了一下,翻江倒海的疼。 原來,什么他都有預感。 她很想再拿起一根煙來抽,可她忍了忍,只是將那只大紅色的煙盒拿起來。 “你再等等我吧?!彼f。 他看向她,她與他對視了一眼,慌忙移開眼睛。 他的目光,令她不合時宜的想起小綠。 你直視過小土狗的眼睛嗎,這樣渾然不知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感傷。 她不自覺將那盒煙握緊。 幾小時前,她去醫院,得知季惟東的情況很不好,便忽然陷入一種復雜感。 她能為他做什么呢。 季惟東自尊心這么強,他要的從來都不是憐憫而來的愛,她也絕不會因為憐憫,就和他在一起,這對季惟東不公平,對周烈不公平,對她自己,更是不公平。 可她能為他最后再做點什么…… 她終于在來赴周烈電影之約的時候想到了——后退一步。 她無法做到,在季惟東病入膏肓的時候,還和周烈沒事人一樣相處著。 誰都知道他們一碰面,某些感情就會自然而然的纏綿到一起。 所以,她選擇后退一步。 后退一步,并不是轉身離開,她希望他知道:“季惟東那邊有些事需要我處理,等事情了結,我會整理好心情,完完整整的站到你面前?!?/br> 周烈努力的眨了下眼睛,緩了緩,面上卻露出僵硬的笑容。 他說:“當然了?!?/br> 如虹靜了靜,拉過他的手,將手里那盒煙放到他手里。 也笑:“信物?!?/br> 他頓了頓,揚起一個無比陽光燦爛的笑容。 隨后他默默開門,下了車,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躬身擺了擺手。 如虹笑,也沖他擺手,示意“回吧”。 他笑笑,轉身,一步步走進小區里面。 如虹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直到看到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她還是維持著剛剛的那個笑容,一動不動。 夜太深,看不清是不是誰哭過。 作者有話說: 車停了好幾次,煙抽了好幾根, 天都快亮了,我們還沒到呢, 你睡的安穩嗎,我必須清醒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