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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子頓了頓,才說:“她說, 要和您解約?!?/br> 季惟東靜了靜,旋即笑了:“料到了?!?/br> 他說:“你出去吧,我自己坐會兒?!?/br> 華子看了他一眼,隨后出去,靜靜關上了門。 季惟東慢慢把自己放平,直至整個人都躺在病床上, 然后他一點點讓自己蜷曲起來。 他抱住了自己, 骨頭如怪石嶙峋,硌得人生疼。 他每天都在感受著自己的瘦弱, 也終于愿意承認,生命的能量正一分分消失于身體里。 他該怎么辦。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他甚至沒有想好究竟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她。 還是算了吧。 她會憐憫他嗎?為他流淚嗎?在他的病床前守到天明嗎? 他不要。 絕對不能讓她看到他這么不堪一擊的樣子。 他向來不夠溫柔,不僅對她,連對自己也是。 他躺在病床上, 如同躺在一塊柔軟的棺材上。 他靜靜的思考著, 世上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幾乎快要睡著, 這時病房門忽然被敲響。 “季先生,可以進來嗎?” 是那個小護士。 他慢慢扶著床坐起來,把枕頭放好,靠在床頭,喊:“進?!?/br> 小護士把門打開,笑嘻嘻的向他問了聲好。 她手捧一束康乃馨,從床頭的柜子上把百合取下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再把康乃馨插進去。 她做完一切,又看著他笑:“季先生,這下不怕香到睡不著了?!?/br> 季惟東微愣,這才想起早晨他好像提了一嘴,百合太香。 他問:“花是你買的?” 小護士靦腆一笑:“是的呀?!?/br> 季惟東淡淡“嗯”了一聲,看向她,小護士五官端正,氣質微甜,有一雙小鹿眼。 他忽然怔住,盯著她的臉出神。 小護士臉微紅,問:“季先生,我臉上有東西嗎?” 季惟東回過神來,卻還是盯著他臉瞧,淡淡扯出一個笑:“只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br> 小護士眼睛一亮,甜甜笑出來:“我知道!是不是許如虹!” 季惟東臉色忽然變了。 她渾然不覺,笑嘻嘻炫耀:“我同學都說我上半張臉特別像她呢,而且我們名字也很像,我叫許如玉?!?/br> 季惟東掃了眼小護士胸前的胸牌,果然是“許如玉”三個字。 他不禁抬眼多看了她一眼,默了一默,他搖搖頭:“不是?!?/br> 許如玉愣住了,笑容凝滯在嘴角。 季惟東一字一句:“你不像她?!?/br> 她哪會像你這么笑? 許如玉咬了咬唇,尷尬的臉都紅了。 華子忽然敲門:“季總?!?/br> 許如玉怯怯看了他一眼,走出去了。 華子看著他:“周烈那邊約您和許小姐吃頓飯?!?/br> 季惟東怔了一秒,并不意外,只說:“他們成了團,見一面也是應該的?!?/br> 華子說:“好?!?/br> 季惟東點點頭。 華子走了,他赤腳走到窗前,一只鳥低飛掠過窗欞,外面陰沉的天,預示著有雨將要落下來。 - 如虹離開“夢島”之后去南京路演,周烈接了廣告代言,要飛北京錄節目。 在飛機剛落地南京的時候,如虹終于做出決定,要向天衢遞解約函。 她給大龍打電話,取得了律師的聯系方式。 晚上活動結束之后,她和律師電聯。 律師說了許多她很陌生的專業術語,她聽不太懂,但知道他是為自己爭取權益。 可她并不關心那些。 她只說:“天衢對我不薄,季惟東也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只想解約,如果要付違約金,我愿意拿,那邊有什么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br> 律師那邊自然是盡力滿足她的要求。 那邊動作也快,當她從南京飛北京的時候,律師函就已經擬好,發給天衢那邊了。 她回北京,是要參加一個音樂頒獎禮。 這次參加頒獎禮與往日不同,她除了要表演自己的solo舞臺之外,還臨時加了場和周烈的表演。 這是她和周烈成團之后的首次合體表演,于是紅毯也安排了他們兩個一起走。 她穿淺綠色的曳地長紗裙,他穿板正的黑色西裝,如虹飛機晚點了,二人直到紅毯上才碰到一起。 兩個人見到對方都眼前一亮。 卻又不約而同的趕快將目光移開了。 禮服裙擺小,步子邁不大,加上她穿著高跟鞋十分不方便,他為了配合她,一路都走的極慢。 走到后臺,他去采訪,她忙著去換第二套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之后,才發現婭婭和如虹也受邀出席了,她們三個人在后臺匆匆打了個照面,就各自去忙活了。 在典禮進行的途中,不時有人去后臺采訪,于是空出了許多位子。 潘英從后排貓腰走到如虹旁邊,又對婭婭使眼色,喊她也過來。 她們三個人好久沒碰面了,潘英胖了一點,而婭婭瘦了很多。 潘英說:“我最近要拍一個新戲,需要增肥,最近日子過得特別好,想吃什么吃什么?!?/br> 婭婭則苦笑:“我一直在準備新專輯和六月的演唱會,眼看演唱會還有兩個月就要開了,這邊專輯還差一首歌沒定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