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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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南便跟著輔導員到了會議室,見到了那位所謂的“所繼紅”同學。 正是那位被校園報糾纏的離異女同學。 江南還未坐下,便聽人慘然笑道,“從何蔚然上學期來試探我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離事發不遠了?!?/br> 江南也一笑,她終于知道這位女同學,為何對也算幫助過她的她那般態度了。 “你怎么讓她看出來的?”江南沒顧忌在場的校領導,閑聊一般問道。 畢竟事發之后,有不少同學化身過福爾摩斯,私底下一個個排除過那天上過三樓女廁所的同學,所繼紅當時能瞞過,沒道理這么長時間后還能被何蔚然發現。 “因為我心虛,再見何蔚然,竟然一眼就認出了她?!彼^紅道。 她和何蔚然既不是同學,也不熟絡,怎么可能一眼就認出換了打扮的何蔚然,而她當時一閃而過的震驚顯然引起了何蔚然的懷疑,即便后來面對何蔚然的質問,她冷靜狡辯,也未能打消何蔚然的疑心。 江南點點頭,看向在座的各位領導,不知他們是個什么態度。 卻聽所繼紅繼續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打開那張紙條看過,并不知道上面的內容,不是成心要害你……” 所以,那天江南幫過她之后,加重了她的負疚心,她不知如何面對江南,選擇了逃避。 江南只笑問,“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呢?”眼底透著認真。 所繼紅沉默許久后,抬眸看向江南,“我仍舊會不管不問將它帶進來,因為不過舉手之勞,就可以為我的女兒換到五包奶粉錢?!?/br> 江南聞言,了然一笑,只告訴她,“如果你看了,并將那張病歷單交給我,我可以給你十包奶粉甚至更多?!?/br> 所繼紅聞言,張口啞然,領導們沉默嘆息。 而后,江南站起身,向各位領導鞠了一躬,走了。 次日,學校下發了對所繼紅的處罰通知,同最初的何蔚然一般,留校察看一年。 到此,事情便解決得差不多了,江南沒了危險威脅,趙瑞也該回家了。 江南去火車站送他,“辛苦了?!?/br> 趙瑞笑道,“不辛苦?!北绕鹕陷呑拥恼娴墩鏄尯凸葱亩方?,這可太輕松了。 說完,兩人笑著短暫而克制的相擁后,江南招手送趙瑞遠去。 一月后,何蔚然及那個小團伙的判決下來了,擾亂治安、盜竊、勒索搶劫、非法入室等數罪并罰,判處了七到十五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學校還為失竊的同學向他們的家庭討要賠償。 只是幾人家中并不富裕,每人能分到賠償款少之又少,所幸結案之后,公安局將那些“證物”都送了回來,不介意的,物歸原主,介意的,只能算了。 江南也拿到了一身趙瑞被穿走的衣服,她捐掉了。 之后,f大似乎恢復了平靜。 十二月,國家正式開放工商注冊,正當江南幾人一邊準備資料,一邊思考如何跟學校和團委申請時,王書記便讓蘇丹把他們叫到辦公室,讓他們盡快準備變更主辦單位和工商注冊的資料。 江南意外,試探問道,“您不覺得虧嗎?” 畢竟學校和團委可是前后為他們忙活了好大一通,轉眼他們就獨立出去搞私營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王書記聞言好笑,“那不然呢?讓萬事不沾手的團委給你們擔一輩子責?還是讓學校給你們申請登記成事業單位?之后的報社經費怎么來、你們的工資怎么辦,稅怎么算?” 而后,一拍桌,“想什么美事兒呢!” 報紙和刊物出版是必須有正規出版單位的,學校支持學生搞事業,但你不能讓學校為了你們區區四個人,就新增一個事業單位出來吧?還有他們團委,現在老師們且戰戰兢兢,生怕《班馬》發表什么不當言論,讓他們頂雷。 而且,王書記可是隨時關注著《班馬》的賬本,制作發行一期,印刷和稿酬在一千五百元左右,學校經費有限,不可能批給他們的,索性分出去“單過”。 “團委已經商議好了,就采用你們那掛靠的法子?!蓖鯐浀?。 江南聞言一笑,立刻拿出她早準備好的掛靠合同。 王書記看了第一行字,便點著幾人道,“試探我!” 幾人俱是一笑。 而后,王書記仔細看了合同,他倒不擔心江南敢坑學校,不過看到他們將經費標準從現在的每月五十元改成了利潤的百分之十五。 眼下《班馬》的廣告招商并不穩定,也就是說,以后上交團委經費就不再固定了,可能翻倍,也可能一分錢沒有。 但王書記清楚百分之十五分成是個潛規則,因此沒太大異議,只道,“等我們開會討論研究后,再通知你們?!?/br> 之后,便讓江南等先回去準備資料。 兩天后,團委表決通過了他們的合同,江南和莫敏將申請資料交到工商部門,月底,他們拿到了營業執照。 狂瞽報社正式成立! 莫敏鄭重地將營業執照掛在墻上,江南三人俱是喜氣盈腮,大力鼓掌。 之后就是本年度的分紅儀式,留下三千元流動資金后,他們每人分得三百二十塊。 江南捧著手上的現金,想想這一年多的忙碌時光,嘆息道,“不容易呀!” 莫敏、楊玲、楚山青一笑,無不贊同。 時間進入八一年后,果然如趙瑞所說,個體和民營經濟開始迎來寒冬,報紙上開始宣傳打擊經濟犯罪,投機倒把再次進入大眾視野。 《班馬》的廣告招商也迎來了寒冬,想打廣告的廠家,要么不敢打,要么沒錢打,他們收入大幅下降。 畢巖峰和他的下線們也不再走街串巷,各自在各大高?;蛑袑W門口租了門臉兒,專心租書租磁帶,賣報紙雜志和練習冊,錢賺得少了,但相應的風險也降低了。 民營企業和個體戶受到打擊,各國營廠子效益也不好,國家開始鼓勵三產自救。 紅山公社農場附近的批發市場被人舉報了。 趙瑞便帶著村里人租了搞自救廠子出租的房子,做了一個簡易的菜市場,又聯系了一些計劃用貨車搞運輸增收的廠子,讓他們運反季蔬菜出去賣,走的公家路子,既不會被打擊,又將菜都銷完了,實現了菜農和工廠雙贏。 八一年七月初,趙瑞將手上的股票都拋了,扣除手續費后,取回來十二萬多。 這點錢買地皮遠遠不夠,所以他沒多動作,只拿了五千塊出來,將家里的房屋推倒,建了一座小四合院,為結婚做準備。 八二年七月,江南領畢業證那天,趙瑞帶了一枚戒指和兩份介紹信,兩人去領了結婚證。 第84章 江南捏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 和趙瑞一起走出民政部門,眼看著臉上藏不住喜氣的男人,好笑不已。 她是跟趙瑞說好, 大學畢業后結婚, 但沒想到趙瑞這么急,她身上才沒了校規校紀束縛,就帶了戒指來。 江南垂眸看了看無名指上的鉆戒, 忽聽人問,“喜歡嗎?” “喜歡?!彼氐?, 簡潔大方的六爪經典款, 一克拉大小的鉆石日常戴也不張揚, 看得出來很用心。 趙瑞聽得江南喜歡又夸贊,更高興了,只道,“以后再給你買別的?!边@個還是太樸素了。 江南仰頭,眼含星光, “好啊,我等著?!?/br> 四目相對,趙瑞沒忍住, 捏了捏江南的手, 啞聲道,“在外頭別招我?!?/br> 江南聞言, 哼笑一聲, 利落抽回手, 大步往公交車站去, 也不知是誰思想帶了顏色,還有臉倒打一耙! 趙瑞見狀, 低聲一笑后,忙追上去,連聲道歉。 兩人就在這樣言語拉扯著回了學校。 下午,江南邀請宿舍幾人并莫敏和楚山青,一起到校外一家味道不錯的私家菜館吃飯。 幾人才到,便見一道道豐盛菜品正在上桌,看菜色,將各人口味都照顧到位了,起身相迎的趙瑞手邊還有兩瓶高檔紅酒。 蘇丹看了眼兩人手上的戒指,因笑道,“這么隆重,不會是你們的婚宴吧?” 本是一句調侃之言,卻見江南微笑不語,趙瑞也是一臉喜氣,幾人俱是一驚,紛紛嗔怪江南,“你不早說,我們連賀禮都沒準備!” 江南好笑,招呼他們先坐,又道,“心意到了就行,不必弄那些虛的?!?/br> 本也是因為幾天后她們即將各奔東西,不能跟她一起回老家參加婚宴,她才擺了這一桌,既是慶祝她新婚,也是散伙飯,實在不用多那些禮。 于是,一伙人開心又傷感地吃了這一頓飯,將趙瑞帶來的兩瓶紅酒喝完了不算,又要了一瓶白的。 但幾人中,除了趙瑞和江南,都不是什么大酒量,江南可不敢讓他們再喝了。 蘇丹只得舉著杯底的一點點白酒,祝愿道,“愿我們都前程似錦,不虛余生!” 眾人舉杯,干了一個。 而后,江南和趙瑞將他們安全送回宿舍,又帶了兩箱子行李,才回了家。 路上,江南主動給趙瑞說起幾人的前程。 蘇丹本身優秀有能力,又有家里鋪路,分配到了他們省的省團委,以后走仕途;徐馨馨年紀小,父母長輩總是不放心,把她弄回老家圖書館,圖個環境單純;吳慧進了滬市電影廠做編劇文字類工作,雖然不太合心意,但也不差;楊玲和她一樣,考上了現代文學專業的研究生,莫敏比她們高一級,如今已是研究生及f大的兼職輔導員,而楚山青還在讀大四,他哥哥進了一家保密研究所,已經確認在國內定居了…… 趙瑞靜靜聽著,能感受到江南對她的這些同學朋友感情很深,他很高興,江南與這個世界產生了除他和李旭一家之外的羈絆。 不知不覺中,兩人到了家。 他們此時的家與兩年前相比已大變了樣,因著被那些人住過,江南實在膈應,趙瑞提前將淘換家具的計劃完成了。 又兼這兩年國內電器行業發展迅速,家里電視、洗衣機、冰箱也都備上了,有了前車之鑒,江南?;貋碜?,趙瑞來看她停留的時間也更長,房子里的生活氣息因此變得濃厚,比之兩年前,更像一個家了。 趙瑞將兩個箱子提上樓,江南跟在后頭,只才打開臥室門,就見衣帽架上掛著一套白色緞面婚紗,繁復漂亮的頭紗長長地拖曳在地上。 江南愣在原地。 放好箱子的趙瑞輕輕靠近,從后面罩住她,“這是和戒指一起帶回來的,喜歡嗎?” 江南點頭。 “穿上試試?”趙瑞在她耳邊提議道。 江南似被蠱惑了一般,看了眼緊閉的窗簾,讓趙瑞關門,便當著趙瑞的面兒,脫了身上的裙子換上婚紗,又對鏡將頭花和頭紗帶上了,只江南覺沒化妝的自己有些暗淡,因拿起梳妝鏡前的口紅,涂了一個紅唇。 頓覺滿意,正想問趙瑞怎么樣?臉才回過一點去,便被人噙住了唇,兇狠地掠奪。 江南帶著白色長手套的手從推拒,變成摟住人的后頸,直至趙瑞將唇舌從她的唇上移向修長的脖頸,江南才仰著頭,喘息不勻道,“要皺了!” 卻聽趙瑞悶笑一聲,“沒關系?!庇治巧蟻?。 今年穿婚紗結婚且有些出格,所以趙瑞準備了別的結婚禮服,這身婚紗,是專為他一個人、為他們今天的新婚之夜準備的。 之后,江南的婚紗一晚都沒脫下來,最多也就一半衣領被拉下,羞澀地露出白皙的半圓,但很快又會被人用唇舌覆住,婚紗的裙擺和頭紗鋪過梳妝臺,摩擦過墻紙,最后撒在床上,或輕或重顫動了半夜。 第二天,江南醒來,看著這皺皺巴巴,甚至有結塊的婚紗,羞惱地問趙瑞,“你想好怎么清理了嗎?” 別說現在沒有干洗店,就是有,她也不好意思送洗! 趙瑞老實地低著頭,順手給江南理了理,道,“我試試?!辈恍芯筒幌戳?,留著正好做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