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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趙之彥,朕不抓他,會派人好好盯著他,你就暗中調查他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務必把祁承策給朕揪出來!”皇帝一臉冷意,他當然知道這件事一定和趙之彥有關系。 “皇上是覺得貿然抓下趙之彥,會惹得太子更加小心?”秦默騫不這么想,搖頭說:“以臣來看,不去抓趙之彥,才更會惹得太子懷疑?!?/br> 祁承策不是傻子,相反他比許多人都足智多謀,不然也沒有那么難對付了。 可惜祁承策預料錯了一件事,他以為皇上會斬了他的腦袋,卻不知皇上念在父子之情,從一開始就打算放他一命。 皇帝沉思了一陣,點頭:“你說的不錯,就按你說的辦,朕回宮后就下旨讓人去捉拿趙之彥!” 太子出逃當日,皇帝下了兩道旨,一道是捉拿趙之彥,第二道是廢太子的圣旨,如今的祁承策不是太子,只是三皇子。 此事一出,京城嘩然。 這天,是真的要變了。 許槿歡在府里的后院坐著,還不知宮里發生了何事,一旁的柳兒盯著遠處修葺好的那面高墻,說:“這么多年了,這面墻可算是修葺好了?!?/br> 曾經塌了后就一直沒人管,如今突然修葺好,還有些不習慣。 許槿歡低頭看著手里的針線活兒,細嫩蔥白的手指拿起剪刀,剪開黑線,笑道:“以后就安心待在府里吧,況且府里挺好的,外面確實危險了?!?/br> 柳兒應聲點頭,又道:“上次陳訣突然過來抓姑娘,真是嚇死我了,希望以后這種事再也不要發生?!?/br> 陳訣。 許槿歡聽到這兩個字眸子一閃,這么多天以來,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陳訣這個人,太子進去了,陳訣并沒有,身為太子的左右手,他也應該押進牢里才是,可沒人想起他,那他會去哪兒。 還沒有多想,遠處跑來了一名小廝大喊道:“姑娘!秦公子來府上了,他想見您一面?!?/br> 秦默騫…… 他傷還沒好呢,怎么來了這兒?難道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許槿歡雙眉蹙起,放下手里的剪刀與針線,趕忙站起身,有些著急地對柳兒說:“你把這些收一下,我先過去看看?!?/br> 柳兒有些發懵的點頭。 許槿歡看向跑來的小廝,問:“人在哪兒?帶我過去?!?/br> “秦公子正在前院和老爺談話,姑娘跟我來吧?!?/br> 許槿歡一路跟著小廝去了前院,快走到正屋時聽到了里面談話的聲音,倒不是不能聽的話,說的都是一些大伙知道的,也難怪會不關門。 她走了過去,進去之前敲了下門,屋里的兩人看到是她,許太傅招了招手:“歡兒進來?!?/br> 許槿歡走進去,剛踏進門檻,屋里的其他下人就退了出去,還有人特意關上她身后的那扇門,這樣子,似乎是要說一些外人不能聽的事。 抬起頭,看到秦默騫坐在那似乎在思索什么,她爹爹臉色也不怎么好看,眼中多出了幾分茫然,出聲問:“怎么了?” 許太傅眉頭皺的很緊,捏了捏鼻骨,說:“三皇子越獄了,如今已經封鎖了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皇上派了人全城抓捕?!?/br> 祁承策有要謀反的意思,一旦逃出去,只怕這京城中要迎來一場大戰,到時最苦的可是百姓啊。祁承策這個人,把權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事情到這個地步,他連父子情都不顧。 “三皇子?”許槿歡說不驚訝是假的,皇上終于廢太子了,聽到這樣的消息本該高興的,想起其他消息一點都笑不出來:“父親是說,祁承策越獄了?” 許太傅沉重點頭。 許槿歡有些出神,越獄了,不知祁承策會去哪兒,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后怕,脊背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樣的人,若是瘋起來又會是什么樣? “那、那陳訣呢?” 自始至終,許槿歡都沒忘了陳訣這個左右手。 這話點醒了秦默騫,他倏然抬起眼眸,這么久以來只顧著對付祁承策,把這個重要的左右手給忘了,祁承策入獄后,陳訣就沒了蹤影,也沒人說起他。 “太傅,您說陳訣那幾日會不會混進了牢里,祁承策也是他趁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機救走的?”秦默騫這話一說出來,很多事情都明了。 這有很大的可能,祁承策入獄后,沒人處置的陳訣趁機混進牢里,代替了某個侍衛的位置,沒有人注意他,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來熟悉附近的地形,一旦把人救走,就順著安排好的路躲起來。 還有今日在牢里的見到的侍衛,那般躲避他的視線,若說心里沒鬼他是不信的。 許太傅恍然大悟,一拍桌子,肯定道:“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許槿歡聽懂了,她就說陳訣不會老實的,果然如此,但事情明了,還是沒有人知道祁承策和陳訣去了哪兒,京城那么大,沒那么容易搜查,更何況還有那么多無人注意的角落。 “歡兒,你先回去吧,我與默騫再進宮一趟?!痹S太傅起身,這么重要的事,自然要稟報給皇上。 秦默騫也這么覺得,陳訣是皇上當初派到祁承策身邊的,這么多年雖已叛變,但是為皇上辦事的人,基本上都有些把柄在皇上手里。 許槿歡點點頭,不想耽誤他們,說:“那你們快去吧,不用管我?!边@是在府里,不是在外面,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