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心不改
是個人聽到這番話,心里都會很不舒服。 雖然林沁悠不善言詞,也驟然抬起頭面上同樣露出忿忿的表情,小手地緊緊地握成拳頭。 眼看著就揮出去,其他在場的人有心想勸止,只是礙于獨孤月背后的大宸天朝,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一拳若是打出去可不是小事,林沁悠畢竟是東盟的人,薄情當然不會也不能坐視不理,卻有人搶先一步開口。 從亭子中走出一名男子,淡藍色的長袍無風而飄飛,面容清雅,眼中笑意柔和,他淡淡地道:“定國郡主竟然覺得林小姐彈得不好,不若親自撫一曲,讓我等也見識見識,也讓林小姐學習一二,免得他日再獻丑?!?/br> 看著來人,薄情邁開的腳步縮了回去。 是藍若云啊,沒想到他竟然會為林沁悠出頭,多半也是看在林世擎的面上吧。 獨孤月也驚訝地看來人,面容不算是極俊絕,卻自有一番清風皓月的氣質度。 面上帶著淺淡柔和的笑意,眼眸中卻透著霸氣,竟隱隱有一段王者的風度,心里禁暗暗驚訝。 華夏大帝朝的九王,以及其他諸位封王,在宴會上她都已經一一見過,只是此人卻從未露過面。 他究竟是什么人,他們似乎沒有完全有與此人有關的資料。 藍若云唇角一揚,頓時眉角飛揚,眼中笑意若浮云:“哦,正好,今天寫下驚華曲的絕響公子也有參加宴會,我看不如就請他一起來欣賞定國公主的高超琴技吧?!?/br> “你是何人,憑什么命令本郡主,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聽本郡主撫琴?!豹毠略驴粗鴮Ψ?,目光極其倨傲,簡直是目空一 切。 藍若云雙手背在身后,目光望向前方,面帶笑容道:“區區戰敗國的郡主,不過是大宸天朝送到華夏和親的阿什物,還不配知道本公子的身份,叫你撫一曲,其實是本公子想看看你的琴技,有沒有資格入煙花之地?!?/br> 聞言,薄情的嘴角抽了抽。 帛兒說這些人說出來的話就能毒死人,果然是一點都沒有夸張,真是個個都跟吃了毒藥一般,連平時最溫和近人的藍若云也不例外。 他的話一出,時間如靜止了一般,在場的人大多數來自帝朝國,此時無不目瞪口呆地看著說話的藍若云,無法形容此時的震驚心情。 雖然他們大都是初次出使華夏,卻也知道這天域之城中的煙花之地是什么地方,就是男人們尋花問柳去處,眼前的男子是什么人,竟敢這樣說獨孤月,擺明是說她在華夏連當妓女的資格都沒有。 大宸天朝的人素來是眼睛長在頭頂上,從不把他們這些帝朝國的人放在眼內。 他們對天朝上國的人,亦從來都是唯唯喏喏,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敢這樣對他們說話。 雖然他們很好奇獨孤月的表情,卻實在沒有勇氣去看,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火燒身,心里卻不禁拍手,就差沒有大聲叫好。 獨孤月簡直是肺都要氣炸了,身為中英王府的郡主,身份之尊貴,連大宸的公主也得給三分薄面。 沒想到來到華夏后,接二連三被人無視,連眼前這個身份不明的男子,竟然也敢說她是送來和親的阿什物,還說她連妓女都不如。 “你是究竟什么人,報上姓名來,竟敢出言侮辱本郡主?!豹毠略聸_著對方,火冒三丈地大喝一聲,得罪她獨孤月是要付出代價的。 藍若云眼角一斜,不屑地道:“本公子說過你不配知道?!?/br> 這神態,這語氣比剛剛的獨孤月還高傲上幾分,氣得獨孤月腸子都要炸出來,而對方的目光卻落在林沁悠身上。 只聽他淡淡地道:“還有你,還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趕緊回你該待的地方去?!睉B度依然惡劣,不過卻少份倨傲,倒像是兄長對meimei的態度。 林沁悠嘟起小嘴,一臉要強想爭辯,不想結巴病又犯:“我我才不要要要你管” 藍若云倨傲的神態中,又多了幾分不屑,只見他扭轉身,頭也不回道:“那你就繼續彈棉花,反正丟臉的不是我?!?/br> 聞言,小姑娘馬上嘴巴一扁,那知藍若云背后長眼睛似的,冷嘲熱諷地道:“你最好別哭,一哭臉更像大rou包,看著就飽?!?/br> 此話一出來,小姑娘快噴出來的哭聲硬生生地卡在住,換成低低的抽泣聲,只是這樣一來,小臉更像折了十八道折的rou包。 看到這里,薄情倒瞧出不幾分苗頭來,林沁悠雖然有些豐腴,小臉兒卻不失可愛,確實是個不錯的小姑娘。 瞟一眼如雕塑般立在人群中的獨孤月,薄情冷冷一笑,悄然離開人群。 獨孤月,這出戲只是你的開胃菜,后面還有一場好戲在等著,你可要做好準備。 就在她離開后,橘兒走到獨孤月身邊,不知道她對獨孤月說了些什么,獨孤月的面色一喜,就匆匆離開原地。 閣樓內“殿下,我們竟然已經知道阿麗雅公主的下落,為何還不出手?!辈瘍嚎粗f周和甄英杰匯報上來的消息,不解地問。 薄情悠然地躺在樹上,抱著兒子道:“捉jian要在床,我們若趁此時去救人,萬一獨孤月來個死不認帳,反過說是我們擄走阿麗雅公主,然后嫁禍誣陷于她,豈不是功虧一簣,所以只好委屈阿麗雅公主,再委屈些日子多吃些若頭?!?/br> 算是給大鴻一些教訓,竟然敢算計他們,就是不知道慕昭明那邊有什么消息。 穆王府,幽蘭苑內,上官落一臉不甘地道:“慕昭明,本公子是神醫的關門弟子不錯,但是我只會醫人,你整匹馬來是什么意思?” 慕昭明坐在椅子中,悠然地搖著折扇,漫不經心道:“真正的神醫,是不分人和馬的,是真神醫就應該什么都能醫,你說是不是?” 上官落忙著挑揀著眼前的藥草,頭也懶得抬:“你的激將法對我不管用,醫馬請趕緊找馬醫,再不行找瀾凌,他一包藥粉就能毒死所有的馬,然后再重新買過一批,反正你的女人不缺錢?!?/br> 說完,本來以為慕昭明會強逼他就犯,那知慕昭明見他拒絕,竟然一臉不以為然。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瀾凌其實也很不錯,我想以血芝的消息作為報酬,他應該會答應的替情兒瞧瞧馬匹是中邪了,還是被人下藥?!?/br> “血芝?” 上官落挑挑揀揀的動作一頓,冷笑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樣,世間怎會真的有這種白骨生rou的靈草?!眰髡f中能白骨生rou、起死回生的東西。 慕昭明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身上長袍,好一會兒后才道:“我也是無意中聽珊瑚跟情兒說起,說東盟最近似乎有血芝的消息。如果你肯出手,估計情兒也不介意以此報酬” “明輕揚,想騙人,麻煩你也看看對象,本公子像是那么好驢的人嗎?” “信,不信,都由你。若不是你與娘親的同門關系,估計我會直接找瀾凌,雖然他也不是傻子,不過比你好說話?!?/br> 見上官落不再吭聲,慕昭明站起身,扯扯身上薄情為他新做的夏衣:“好了,時候也不早,我該去鳳華園接情兒和贏兒回宮,告辭?!?/br> 見慕昭明說得有板有眼,不似是在開玩笑,上官不禁有一瞬出神。 待慕昭明走遠后,才突然發還有件龐然大物留在房間內,趕緊沖出門外大吼一聲:“慕昭明,你把馬給我拉走?!?/br> 只是,幽蘭苑中,哪里還有慕昭明的身影。 ———— 玉人樓,顏如玉突然聽到獨孤凌要見他,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只是一會兒就像泄氣的皮球,軟巴巴地攤在榻上:“盟主為著獨孤凌的事情,可特意過來警告過我,若出了什么差子,估計”手往脖子上一抹。 前來報信的人獻媚地道:“玉人樓是公子的地盤,煙花之地是東盟的地盤,獨孤凌是插翅都難飛,況且屬下只要在食物加點料,公子何愁不能如愿?!?/br> 聞到此言,顏如玉手中的折扇一拍:“還是你這小子有辦法,此事就交給你來辦,事成后本公子少不了你的好處?!?/br> 那人笑瞇瞇地道:“是是,屬下一定會辦好此事,公子就等屬下的好消息?!?/br> “越快越好,本公子已經等不及了,美人如美食,看著不吃餓得慌??!”顏如玉催促著下屬,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在放射光芒,仿佛獨孤凌就是擺在白瓷盤中的白切雞,爽口嫩滑,想著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屬下有些為難地道:“恐怕還得請公子多忍耐等上幾日,這藥得用小心些,多了恐怕那人會察覺到,到時他來個寧死不屈,豈不是煮熟的鴨子也飛走?!?/br> “知道了,還趕緊去辦?!?/br> 顏如玉沒好氣地吼一句,美人就如同美食,豈能放過、錯過。 桃花宴過后數日,獨孤凌正坐研究棋局,門吱吖一聲被推開,快要破的一步棋思路突然被打斷。 獨孤凌的面色頓時一寒,舉起手中的茶杯,沉聲道:“給本王滾出去,否則” “王爺,請用雪蓮糕?!?/br> 聞言,獨孤凌驟然停下砸茶杯的動作,緩緩地回過頭,平淡的眼眸中露出一絲波瀾。 ---題外話--- 只顧著修文,竟然忘記時間,回過神時,時間已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