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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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中途兩人一起洗澡,這已經是令琛今天第四次淋浴了吧。 是有潔癖么? 正想著,浴室水聲驟停。 祝溫書條件反射地縮回被窩里,背對著浴室的方向閉眼裝睡。 房間鋪著柔軟的地毯,聽不見腳步聲。 但幾分鐘后,祝溫書能感覺到令琛在靠近。 她現在對令琛的氣息格外敏銳,幾乎能靠感覺評判他距離自己有多遠。 等人走近床邊后,祝溫書立刻閉上了眼。 身前籠上一道陰影,隨即,他的呼吸拂到祝溫書臉上。 這幾秒格外漫長,令琛沒怎么動,也沒說話,就靜靜地看著祝溫書。 好一會兒過去,祝溫書快憋不住時,額頭忽然被他輕吻。 當肌膚再次相觸,好像又回到了黎明時的親密,坦誠無間。 祝溫書因為這個親吻松弛了下來,長長呼了一口氣,驅散緊張。 但她可能動作過于緩慢,還沒睜開眼,就聽令琛說:“還準備裝睡?” “……” 祝溫書被拍睜眼,令琛的臉映入眼簾。 他頭發沒完全干,幾縷發絲貼著額頭,有水珠滾落。 和幾個小時前,他撐在她身上,汗流涔涔的模樣如出一轍。 還有他此刻盯著她的眼神,漆黑的眸子里還有未完全褪去的晴雨,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說出那些讓祝溫書羞恥又沉淪的話。 “沒裝?!?/br> 祝溫書一晃神,連忙避開他的眼神,掙扎著要坐起來,“幾點了?” 掀開被子的瞬間,祝溫書聽到令琛說:“五點?!?/br> “五點?!” 她動作僵住片刻,隨即慌忙下床。 雙腳沾地時,她低頭看見自己未著絲縷的雙腿。沒了黑夜這塊兒遮羞布,那些肢體記憶在她腦海里變得具象。 甚至,她忍不住去想象令琛視角的自己的姿態。情動時不覺得有什么,這會兒天亮了,人也清晰了,羞恥感鋪天蓋地而來。 祝溫書閉了閉眼,很想對令琛說,以后能不能不要抬起她的腿,她有點承受不了。 可她又倏然回想起,自己好像說過這話。 得到的,是更讓她臉紅心跳的回應。 “我得回去了?!?/br> 祝溫書走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 清晨令琛給了她一件自己的短袖,寬寬大大,用來當睡裙正好。 她找到褲子后,正要彎腰穿上,就聽到令琛冷不丁說:“我就知道?!?/br> 祝溫書停下動作,扭頭去看令琛。 “什么?” 令琛低頭看了眼她手里拎著的褲子后,抬起眼,頗有些壓迫感地看著她。 “穿上褲子就要走?!?/br> “……” 他洗完澡后穿了件黑色睡袍,腰帶松垮地系在腰間,露出一大片胸膛。 此時他半仰著身體坐在床邊,發梢半干,脖子上還有位水珠流動,偏頭看著祝溫書,嘴角還有隱隱的笑意。 明知道他不是在真的控訴,但祝溫書被他的模樣蠱惑了。 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有點過分。 她想了想,放下衣服,重新走回床邊。 令琛慢慢直起身,在她靠近時,伸手一拉,祝溫書從善如流地跨坐到他腿上。 “我是真有事?!弊貢诡^,捧著他的臉,“還有幾個慕課要做,不想過年帶回家?!?/br> “嗯?!?/br> 令琛側臉在她掌心蹭了蹭,格外溫順。 可他的雙手卻撩起寬大的衣服,扶著祝溫書的腰。 溫熱粗糙的觸感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讓祝溫書全身的神經末梢隨之一顫。 她悶哼一聲,摁住令琛的手。 “哎,別,天都又要黑了?!?/br> 令琛沒說話,也沒再動。 只是把頭埋進她脖子,過了許久,聲音才從肌膚之間傳出來。 “吃點東西再走吧?!?/br> 祝溫書呼吸凝滯一瞬,想掰開他的腦袋,發現掰不動后,之后自己轉頭看向另一側。 “令琛,你是個公眾人物?!?/br> “嗯?” “不要這么下流?!?/br> “……” 半晌后,悶悶的笑聲從肩頭傳來。 “祝老師,你是人民教師,別滿腦子黃色廢料?!?/br> 他微微后仰,抬起祝溫書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 “我說的,”他另一只手臂忽然收緊,把祝溫書摁進懷里,和他鼻尖相抵,“真的只是吃飯?!?/br> “……” - 祝溫書不知道令琛什么時候定的晚餐。 他一個個打開盒子,擺在餐桌上,祝溫書則扭著腦袋,明目張膽地打量這個房子。 自從昨晚過來,祝溫書在令琛的房間待了十幾個小時,這還是第一次走出去。 如同令琛自己所說,這就像個樣板間。 裝潢前衛簡潔,大到格局劃分,小到茶具擺設,全都精致地挑不出毛病。 可惜就是沒什么人氣,連桌上擺件的位置仿佛都經過了精心的設計。 “你這是新房嗎?” “不是?!?/br> 令琛說,“才重新裝修?!?/br> “噢……”祝溫書點點頭,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回頭去看令琛,“那不是有很多甲醛?” “是啊?!?/br> 令琛撕開碗筷包裝袋,垂眸輕笑,“就等著你來吸?!?/br> “?” 這是人說的話嗎? 祝溫書瞪大眼睛,雙手撐著椅子,做好了隨時走人的準備。 她芳華正茂,還不想早早得癌癥。 令琛瞥她一眼,把筷子遞過來。 “大晚上抱著令思淵在地上滾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惜命?!?/br> 大概是假酒后勁太大,祝溫書聽他這么說了才反應過來,這房子要真的才裝修好,令琛也不可能帶她過來。 估計已經晾曬幾個月了。 “那你怎么一直住淵淵家里?自己有家不住?!?/br> 令琛目光在飯菜上頓了片刻,才輕描淡寫地說:“懶得搬?!?/br> 在祝溫書問他之前,其實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盧曼曼倒是提過兩次,問他準備什么時候搬回來,她好做準備。 令琛一直用“再說”兩個字敷衍盧曼曼,然后一直賴在令興言家里。 其實現在想來,其實就是習慣了家里隨時有人的聲音后,就不愿意回到這個樣板間了。 但此時此刻,他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 無非就是因為面前坐了一個祝溫書。 “溫書?!?/br> 他忽然開口道。 “嗯?” 祝溫書還在打量這房子的裝潢,看都沒看令琛一眼,“干嘛?” “你覺得這房子好看嗎?” “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