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69節
趙月珠屏退了一干人,只留下了茴香,問道:“將軍府現在當家的可是大少爺的姨母陳氏?” 茴香頓了頓,才道:“府中的夫人是襄陽侯長女秦氏?!?/br> 趙月珠微微驚愕:“那陳氏呢?” 茴香極快地看了一眼趙月珠,斟酌道:“樂姨娘隨著將軍去了塞北?!?/br> 趙月珠更加驚訝了,陳樂兒家世容貌出眾,當日更是以將軍府女主人自稱,如何會甘愿做一個小小的妾室。 襄陽侯長女,她也是聽說過的,據說在家養到了二十五都沒嫁出去,有人說她身患隱疾,也有說曾訂過一門親。但男方早逝,為了守節,才如此蹉跎了大好年華。 趙月珠沉吟了一會,卻看見茴香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道:“有話不妨直言?!?/br> “夫人說,府里最重要的是開枝散葉,于是往少爺屋子里塞了兩人,崔兒和紅袖,說是等少夫人進府了,看過后,抬了姨娘,只求著子孫繁茂?!避钕愕椭^回稟。 趙月珠有點懵,新繼母急著往繼子屋子里塞人,這算什么事兒啊,還得自己同意,開開心心把她們娶進門,這不是添堵么。 趙月珠板了臉,有些忿忿道:“你們少爺屋子里還有哪些人?” 茴香回道:“還有個通房丫頭菱兒,有一個庶子?!?/br> 趙月珠咬咬牙,沒想到竟還有一個便宜兒子。 “你們少爺去哪了?” “少爺去府衙了?!?/br> 趙月珠捻著帕子揩了揩眼角:“這樣啊..”停了停道:“罷了,開飯吧?!?/br> 第133章 妾室 于是,半月后,趙月珠看著兩頂小轎抬著兩個姨娘進了門,心中竟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些酸澀也有些悵然。 幾個丫鬟不知是得了什么吩咐,對趙月珠照料精細,每日一碗燕窩,兩天一根野山參,三天一盅花膠,四日一盞魚翅。 半月將養下來,趙月珠氣色好的不行,皮膚光滑細膩,隱隱透著紅暈,眼波光彩熠熠,像是上好的墨玉,又精神又紅潤。 趙月珠實在懷疑這些丫鬟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這分明是養胎的吃法。難不成她們真以為自己懷了一個大胖小子。 她該不該告訴她們,劉淵留宿在她這里的幾日,他們二人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并未有越過雷池之事,別說肌膚相親了,就連手都沒拉過。 想到這里,趙月珠真不知道該感激劉淵的柳下惠風貌,還是惆悵自己的女子魅力有待考量。 這日,趙月珠歪在榻上,背后靠著一個引枕,瞇著眼睛打瞌睡,與周公相會。 桑綠替趙月珠拍拍靠枕,又往熏爐里扔了幾塊香片,頓時一屋子香氣彌漫。 紅蕪打了簾子進來,正要說話,桑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榻上的趙月珠。 紅蕪會意,正要拿起桌上的繡活,卻看見趙月珠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道:“怎么了?!?/br> 紅蕪道:“小姐,紅姨娘和崔姨娘來請安,正在外面候著呢,是不是讓她們進來?” 趙月珠瞌睡去了一半,沉吟了一會又歪回榻上:“告訴她們,我身子不怎么爽利,倦得很,就不見了,這幾日的晨昏定省也免了。來日方長,有的是見面的日子,不差這一時半刻?!?/br> 末了,趙月珠又道:“都是將軍府的人,伺候好少爺才是要緊,早日開枝散葉,綿延子嗣?!?/br> 趙月珠不知道那兩個姨娘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言外之意,莫要來尋自己的不痛快,好好伺候劉淵才是正經事,她不求妻妾和睦,只希望相安無事。雖然她不怕事,但也不希望多一些無謂之事。 紅蕪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紅蕪走到屋外的時候,就看見崔姨娘和紅姨娘正烏眼雞似的別著氣,看見紅蕪,崔姨娘才恢復了傲嬌,昂著頭,身板子挺著筆直。那氣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千金呢。 紅姨娘則是如弱柳扶風,風一吹就能倒的柔弱模樣,輕輕拿絹子拭了拭額角的虛汗,眼波盈盈的看向紅蕪。 紅蕪蹲了蹲身子道:“我家少夫人身子不適,不宜相見,這幾日的晨昏定省也免了,兩位姨娘請回吧?!?/br> 頓了頓又道:“姨娘伺候好少爺要緊,早日開枝散葉,綿延子嗣?!?/br> 紅姨娘和崔姨娘的神色有些古怪,紅姨娘更是像吞了一只蒼蠅,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來。 崔姨娘臉色變幻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道:“既是如此,那請少夫人好生休養,莫要熬壞了身子?!?/br> 紅姨娘則是輕輕哼了一聲。 趙月珠聽了紅蕪的轉述,心中有些奇怪,綿延子嗣可有什么不對?猶疑了一會兒,想不出頭緒,便也不放在心上了。 幾日后,趙月珠聽著紅蕪的控訴。 紅姨娘來院子外面哭了一回,又去劉淵面前哭了一回,嬌滴滴說自己不知道哪里惹惱了王妃,竟連面也見不著,都不能好好伺候。 劉淵軟語安慰了許久,連著幾日歇在紅姨娘屋子里。 崔姨娘每日送來自己做的吃食,棗熬粳米粥,纏棗圈,赤棗烏雞。 裝在白瓷蓮花浮紋的碗盞里,精巧又細致 趙月珠極度懷疑崔姨娘還藏了點什么心思。不然總拿棗暗示她干什么,雖然她現在是缺了點血,但也不必日日上眼藥。 劉淵知道了,崔姨娘得了不少賞賜。 紅蕪邊說著這個消息,邊小心打量趙月珠的臉色,丈量了一下茶碗距離趙月珠的直線距離,心中惶恐。 趙月珠覺得好笑,這丫頭以為自己要發飚么。 晚間,紅蕪又喜笑顏開的迎進了吳管家,管家說少爺發話了,少夫人身體欠安,不相干的人就不用見了,每日晨昏定省也不必了。 吳管家說到這里尷尬的咳嗽了幾下:“學會伺候好夫君才是正經?!?/br> 趙月珠嚴重懷疑最后那句話是吳管家自己加上去的。 趙月珠心情很好的干完了一個老婆餅,一個夫妻糕,一盤梨rou好郎君,砸吧砸吧嘴巴,好奇是不是端來點心的桑綠意有所指。 第二日,趙月珠起了一個大早,吩咐桑綠替她梳洗打扮,怎么端莊怎么來。 對于秦氏這個將軍府中最德高望重的長輩,趙月珠深深覺得要想過得好,禮數不能少,雖然秦氏身體抱恙,但趙月珠也不好一直不去盡孝。 于是打算去秦氏面前加深加深印象,或許還能能夠結成良好的關系。 婆婆要為難媳婦容易,媳婦要掣肘婆婆,可難于登天,幾個妾室作妖,自己可更要全了禮數,她發作了幾個妾室,難免落個善妒的惡名。 雖然秦氏做了不少惡心趙月珠的小動作,但怎么說也是正經兒八百的婆婆。若是由她出面整治不安分的姨娘,也就天經地義了。 秦氏坐在慎德堂正北方的楠木高椅上,上面高懸一塊匾額“慎思篤行”,四面窗戶大開著,暖和的春風徐徐流動,鳥語花香,春光絕艷,讓人不由心境開闊。 趙月珠進屋的時候,正巧紅姨娘也在,只是她眼睛紅紅的,不住地用帕子擦拭著淚水,間或嗚咽幾聲,像極了一只可憐的幼獸,看見趙月珠進來了,才堪堪止住了哭泣。 一雙妙目睇了趙月珠一眼,起身對著趙月珠懶懶施了一禮,就拿眼睛去瞅上首的秦氏。 秦氏一直神色淡淡的,拿起白玉杯,用茶蓋刮了刮面上的浮沫,輕輕啜了一口道:“你先下去吧,我與月珠有幾句話要說?!?/br> 紅姨娘對秦氏行完禮就退了出去,走前眼光在趙月珠身上提溜了一圈,雙眼含淚,亦喜亦嗔,隱隱帶了一份倨傲。 趙月珠不知怎么的,總覺得紅姨娘眼神十分隱晦,帶了幾分挑釁和看好戲。 但還不容趙月珠細想,紅姨娘已經扭著小蠻腰,婷婷裊裊地出去了。秦氏輕輕咳嗽了一聲,趙月珠肅了肅神色,洗耳恭聽。 趙月珠深知婆婆的教訓要記著,婆婆的夸獎要悠著,婆婆的責罵要聽著,心中默念,總有一日,她也能媳婦熬成婆,學著秦氏的模樣,下雨天訓兒媳,閑著也是閑著。 秦氏悠悠開口:“你進將軍府也有些時候了,一切可還習慣?” 趙月珠心知這是先鋪墊,再進入正題了,于是從善如流道:“一切都好,兒媳多謝母親關照,一應人手、吃食、用度,無一處不妥帖,下人都盡心盡力,做事也算周到,竟挑不出錯處來。人都說驃騎將軍府里規矩大,丫鬟婆子都恪守本分,處事謹慎,如今一看,真是不虛?!?/br> 秦氏點點頭,擱下茶碗,雙手交疊于胸前,慈眉善目道:“我知道,你是個好的,只是該立規矩的時候還是要立規矩,我聽說你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竟都有些散漫,該當值得時候跑去吃酒賭錢,中飽私囊的也不在少數,虧你還是南安伯府出來的,連這點治家的手段都沒有么。難不成還要我這老婆子出馬,替你善后么?!?/br> 趙月珠背上沁出冷汗,喏喏道:“母親責備的是,是月珠的不是,疏忽了管教院子里的下人,回去后一定痛定思痛,該打殺的打殺,該發賣的發賣,整肅院里的規矩?!?/br> 秦氏舒展了眉眼,緩和了神色:“你只要有心思,幾個丫鬟婆子算什么呢,以后這將軍府的中饋還要交到你手上呢,你若沒點子手段,可不是要我生生看著家業敗壞了么。 我今日提點你,也是為了你好,爺們兒在前頭浴血沙場,我們這些婦道人家總不能看著后院失火吧?!?/br> 趙月珠暗暗思忖,秦氏手段不可小覷。只不過寥寥幾日,就把自己院子里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偏還做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紅臉白臉都讓她唱了。 秦氏似乎才發現趙月珠還站著,慵懶的抬一抬手道:“別站著了,快坐吧?!?/br> 趙月珠斂下眉眼,乖順的坐在一邊。 秦氏輕輕咳嗽了一聲,輕飄飄看趙月珠一眼,正色道:“聽說淵兒新婚之夜睡在了書房,是不是你伺候不周到了?一個女子連新婚之夜都不能看住自己的夫君,傳出去不是笑話么,丟的是南安伯府的臉面,你的臉面。無不是的夫君,你可該好好想想自己的錯處?!?/br> 趙月珠面上有些尷尬,低垂著眉眼道:“兒媳明白了,定會好好侍奉夫君,不落人口舌,之前是兒媳疏忽了?!?/br> 秦氏滿意的點點頭,又道:“女子講究三從四德,最忌善妒,我看咱府里也不必拘著,學其他人家打壓姨娘,忌憚庶子,該開枝散葉就開枝散葉,子嗣昌盛才是正經,你是個好孩子,應該明白我的意思?!?/br> 趙月珠抽了抽嘴角,這個秦氏還真的是..什么姨娘庶子的,什么安守本分的,不就是想讓她咽下這口氣,替劉淵好好招呼那幾個千嬌百媚的俏姨娘么。 趙月珠有些為難道:“兒媳明白母親的意思,只是夫君十日里倒有七日歇在書房,剩下的日子也多是在姨娘屋子里,兒媳就算想說上幾句話,也沒有機會呀?!壁w月珠看似委屈的低下了頭,其實為了掩下溢到嘴角的一絲冷笑。 秦氏有些不悅:“你好歹是明媒正娶的少夫人,連句話都說不上么?!?/br> 秦氏頓了頓:“那他與你有沒有..” 趙月珠耳根子有些發紅,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心中卻想秦氏管的也忒寬,繼子房里的事情也要摻和,真是沒羞沒臊,真把自己當正經婆婆了。 秦氏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我也管不了這許多了,你回去吧?!?/br> 末了又道:“只是記住了沒有什么事情是忍不過去的,時刻記著為將軍府考慮?!?/br> 趙月珠回到碧芳院,就看見紅蕪面露喜色道:“少夫人回來了,少爺一早就來了呢,正在里屋,少夫人快些進去吧,莫讓少爺等著急了?!?/br> 趙月珠進屋的時候,就看見劉淵正捧著一卷《萬國圖志》,看的入神,似乎都沒有察覺有人進來了,趙月珠走到他身邊,湊腦袋過去。 忽然腰上一緊,竟是被劉淵攬住了,劉淵笑嘻嘻的把頭擱在趙月珠的肩膀上,他下巴抵著肩窩,嘴角微彎,沉沉笑道:“不知道娘子竟喜歡看輿圖?!?/br> 如此親密讓趙月珠有些不知所措,動了動身子,想要脫離桎梏,但劉淵卻摟的更緊了。 趙月珠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人家的夫人,被吃點豆腐也算不了什么:“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的而已。讓夫君見笑了?!?/br> 劉淵口角含蜜,笑得意味不明:“夫君?” 趙月珠鬧了一個大紅臉,暗惱自己一時嘴瓢,什么詞兒都敢往外蹦,無力道:“你若是不愿意,我就不這么喚,你也別喊我娘子,我也不樂意聽?!壁w月珠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話中竟是帶了幾分賭氣。 劉淵湊到趙月珠耳際,氣息噴薄在趙月珠臉上:“今日母親找你去為何事?” 趙月珠臉更紅了,她要怎么說,繼室婆婆教導她友愛妾室,不光要相處融洽,還要幫助妾室開枝散葉,趙月珠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母親提點我要肅清院落,還有..” 劉淵挑眉:“還有什么?” 趙月珠扭著手指,尷尬道:“開枝散葉?!?/br> 劉淵又低低笑了起來,趙月珠忍不住錘了他一拳:“你笑什么,這多正經的事兒啊?!?/br> 劉淵止了笑,揉了揉趙月珠的發絲,只覺得手感極好,又順滑又柔軟,忍不住多揉了幾下,完全忽視了趙月珠不忿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