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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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小白臉 船抵達江寧時,來接的人居然是安玉,他“嘿嘿”笑道:“姐,沒想到吧,是我來接的你。你一離京,姐夫就跟我來信了,唉,本來娘就想要來外祖母靈前拜祭,正好是我送娘回來的?!?/br> 比起在潯陽鄉下,程氏還是更希望回到江寧,更何況她跟四老太太感情深厚,是四老太太的老來女,母親過世卻要為婆母守孝,不能徑直回來,不得不說程晏這封信也給了她們一個契機。 妙娘沒想過程晏有如此安排,當即高興道:“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br> 姐弟二人正說著話,從她身后走出一對年輕男女,妙娘有意掩飾他們的身份,只道:“這是我路上遇到的兩位朋友,因為船沉了,搭我的船一齊過來的?!?/br> 安玉見這二人著錦衣,器宇不凡,不似尋常百姓,遂笑道:“在下顧安玉,見過二位?!?/br> 榮王世子在京中勛貴子弟中備受追捧,也很有眼力,只見這顧安玉生的貌若潘安,有禮有節,但氣質卻不像程夫人,倒是很像他姐夫程晏。 這就很出乎榮王世子意料了,若是顧安玉不開口,他還以為是程晏的弟弟來接人了。 一般人見面都是互通姓名,偏生榮王世子現在身份不好透露,他只是拱手回禮,為難的看了妙娘一眼。 妙娘立馬道:“走吧,我們先家去,他們還要去蘇州,就先到我們府上安頓下來。再弄兩輛好一點的馬車過來吧?!?/br> 明顯就是不讓安玉探問了。 安玉何曾見過jiejie這般,要知道他的jiejie可是最矜持的,因為知道自己生的美貌,也怕姐夫聽到什么風言風語,從來都恪守閨訓,什么時候這樣護著一個男人。 他復而又看了這榮王世子一眼,這是個年輕公子哥,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容貌還算不錯,細皮嫩rou的,眼眸含笑。這和姐夫程晏相比,差遠了,那時安玉年紀還小,第一次知道鮮衣怒馬這個詞就是看到程晏。 日后,程晏一步步的走向高位,其淵渟岳峙之感讓同年齡的人都不敢與之相抗。 此子對比姐夫,唯一能稱道的就是年輕幾歲罷了。 因此顧安玉態度淡漠起來,即便和榮王世子同乘一輛馬車言語都極少。 榮王世子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 “不知這位兄臺可有功名在身?”他突然想讓這人知難而退,尤其是方才上馬車時,這人頻頻看向jiejie,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真當自己是男狐貍精了,也要問問自己這個小舅子同不同意。 而榮王世子正在想著妙娘教他的話,讓他到羅氏面前如何去說,榮王世子還正在想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意味深長的讓羅縣君保重身體。 他要如何意味深長呢? 真是奇怪。 不料顧安玉這個時候會找他說話,他連忙道:“并未?!?/br> 他是宗室也不需要去科考,當然了,科考也不一定能考上,況且他都是世子了,怎可與民爭利。 沒見皇帝選狀元都是選貧家子或者寒門多些。 這下把安玉更是氣了個倒仰,你這么大一個人還是個白身,還好意思這么理直氣壯,就這樣還裝大尾巴狼,還表達你對我姐有意思。 他清咳了一聲,面上卻好奇的繼續問:“那請問兄臺在哪里的書院讀書?” 榮王世子又是搖頭:“我并未在書院讀書?!彼綍r讀書都是在宮里讀書,這怎么可能說出去,這次來程家都是隱瞞行蹤,也只是報答程夫人救命之恩,還有他本人對程夫人的仰慕罷了。 顧安玉就更瞧不起了,甚至覺得此人應該出自落魄貴族之家,因此想找個有權有勢的夫人做小白臉。 京里也不是沒有這種風氣,昌平公主就養了好幾位面首,那些人吹拉彈唱哄的這位公主很是高興,一高興就是送宅子鋪子,甚至還新裁衣裳。 他又清了清嗓子道:“你年紀輕輕的,還是要以學業為主。像我姐夫似你這般大的時候就中了舉,還是順天府頭名,二十歲就中了狀元,未及而立之年就已經是禮部侍郎。好男兒就應該以功名為重,這般才于國于民多做貢獻,才是我輩該做的事情?!?/br> 他顧安玉再差現在也是身上有秀才功名了,更不用提親兄長顧安廷甲科進士。 顧家最佩服的不是王侯將相,而是讀書人。 所以當年他爹顧清沅真正滿意的是程晏此人才華出眾,并非身份。 榮王世子沒曾想聽到顧安玉如此說,好似在說他不如程晏似的,他心道,我又為何要同程晏比?我又不走仕途。 他輕搖扇子,閑適的道:“這各人有個人的活法,我家里留給我十輩子都用不完的家資,我生性就是個不愛cao心的性子,多謝顧兄提醒,但這天下如何承平,就要你們去做了,我就不cao那份心了?!?/br> 安玉雖然不喜他這般言論,但他也不是五娘那種拎不清的人,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也就笑笑:“兄臺說的是,百種米養百樣人?!?/br> 這聽起來也不算悅耳,榮王世子想起程晏做侍講學士時訓斥宗藩子弟時也是如此,碰到那種學不進去的調皮宗藩子弟,他都是語帶譏諷。 讀書人都有這等清高的脾氣,但顧安玉在最后剎住車,已經算克制了。 榮王世子也不再多言,他反而好奇起顧安玉出現在此:“怎么程夫人娘家也是在江寧嗎?” 顧安玉皮笑rou不笑道:“是啊,我姐夫jiejie是親上做親?!狈凑悄惚炔涣说?,你知趣點兒吧。 這榮王世子卻跟聽不懂似的,還問起江寧城有什么好玩兒的,不僅如此,還說起一路妙娘對他的關照,他多感激云云。 顧安玉覺得這人不僅沒才也看不懂臉色,氣悶的很。 隨著她們一行人下馬車,程氏先出來迎接女兒了,她甚至迎出門了,母女二人還來不及抱頭痛哭訴說離別之情,就見妙娘在安排一年輕男子,還對顧成家的再三叮囑:“一定要好生照顧榮公子?!?/br> 顧安玉附耳在程氏這里嘀咕了半天,程氏臉上急了,小聲對顧安玉道這傻孩子,挑個小白臉也要挑好點兒的??? 留下安玉在風中凌亂。 第151章 呆爹爹帶小崽崽 羅氏回鄉后,小日子過的不錯,她早就忘記了抱病回鄉的尷尬,平日有戲班子成日咿咿呀呀的唱著,又有嗣子程晏已經是這一輩中官位最高者,因此在整個程家她都是橫著走的存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她和程添的關系卻頗有些王不見王了。 她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活在這鮮花著錦的家族,更得看重程家的未來,娶福懋郡主,百里而無一害,蔡家不就是因為如此才成了首屈一指的人物。 對兒媳婦顧氏她沒什么意見,但是這不是她喜歡就夠了的。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更何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她們羅家世代受皇恩,皇帝要吩咐,她們有義不容辭之責任。卻沒想到次計被丈夫識破,最后反而被兒媳婦鬧了出來,甚至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還好,她丈夫程添這次也出來擋掉了。 只是和她的關系一落千丈,丈夫成日出去垂釣,要不然就是收了幾位弟子,她則是看戲看熱鬧。 她知道丈夫在她對兒媳婦這件事情中很不滿,所以就插手了,之后為她擋掉兒媳婦的報復是全了夫妻之情。 丈夫一直都是性情中人。 只是這一次她不過是小病而已,兒媳婦怎地回來了呢? 正想著,外頭已經道:“太太,二奶奶到了?!?/br> 羅氏一貫養氣功夫很好,以前和妙娘的芥蒂她也沒掛在臉上,還是如常道:“你們先準備好茶水,把接風宴也備好,二奶奶風塵仆仆,可不能慢待?!?/br> 清荷等人應聲下去。 妙娘和母親程氏說了幾句話,就先來二房了,對她而言,和她娘敘舊何時都可以,但是婆母之事卻要速戰速決。 她從外走進來,忙道:“給太太請安,太太和老爺身體可都還好?我從京來,帶了不少名貴藥材回來?!?/br> 羅氏笑道:“那還要多謝你們夫妻的孝心了,我也是老毛病了?!?/br> 她還是不懂妙娘此時的用意,只聽妙娘看了羅氏身畔的人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羅氏忙揮退下人。 “太太,榮王世子來了?!?/br> “什么?”羅氏倏地站起來。 她想榮王世子特地來看她做什么?難道兒媳婦這次回鄉其實是掩護榮王世子過來的么? 殊不知妙娘正是春秋筆法,她只是告訴羅氏榮王世子來了,沒有說順路或者如何,讓人一聽就以為是榮王世子特地為羅氏所來。 她皺眉道:“兒媳也不知道為何?但宗藩行蹤不便透露,我請榮王世子進來吧?!?/br> 羅氏頷首:“可?!?/br> 此時,妙娘便適時的退下,仿佛自己只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工具人的樣子。 羅氏越發心里沒底,這是什么意思呢? 只見這榮王世子進來,她是見過這位世子的,當下起身行禮,榮王世子溫煦道:“縣君不必多禮,你我說起來還是親戚了?!?/br> “世子面前,怎擔得親戚二字?!彼赣H曾經是先皇乳母,她母親的meimei曾經做過老榮王的妾侍,但這如何算得上是親戚,不過是有幾分香火情罷了。 榮王世子和羅氏雖然認識,但是也不是很熟悉,他只按照妙娘的吩咐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本世子此來主要是探親,哎,但有人托我告知夫人您務必要保重好身子?!?/br> 保重身子?羅氏故作不解道:“不知道是誰托世子說的呢?” “這您就不必問了,我還要去蘇州探親?!?/br> 見榮王世子一幅不愿意多說的樣子,羅氏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晚上接風宴上沒有置辦酒水,知道妙娘祖母外祖母俱亡,她在孝中,羅氏和她婆媳二人對坐而食,再有皇甫氏還有她母親宗房的嫂子等等。 皇甫氏問起妙娘:“三爺上京之后在何處下榻?我們這南北之間通信往往不便?!?/br> 說起程時來,妙娘當然有些尷尬,程時上京之后,幾乎就是在外住,偶爾過來找程晏說幾句話,聽聞和名妓高依依打的火熱,這就是韓氏當時為何欲言又止的原因。 這高依依不似普通□□,她才學出眾,為人清高淡雅,尤其擅長綠腰舞,一曲綠腰舞名動京中,這程時之所以要來京中,就是因為他也是高依依裙下之臣。 程晏還私下同妙娘打趣說,家中妻兒天天盼著程時讀書,他卻愈發讀不進去,如今因為外面的一位美嬌娘,程時卻是舉人關都過了,早知道就該多請幾個名妓在家中為程時助興了。 誰都知道程時身份高貴,他兩位兄長都是一位任禮部侍郎,一位是吏部銓選官,又出自鼎甲世家程家,去青樓也是無往不利。 高依依即便再清高,也和程時逢場作戲,甚至還以夫妻相稱,聽聞皇甫家的人還不喜,但礙于程晏的面子都不敢說什么罷了。程晏當然私下沒少讓程時好生讀書,切勿流連風月之地,但也有所僥幸,若程時能為了高依依中了進士,日后未必不是國之棟梁。 這程晷是個只為了做官而做官之人,程時卻比他敢任事太多了。 這些話都是程晏私下和妙娘說的,妙娘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在皇甫氏跟前說這些,只道:“時弟也常來我們家,只是二爺太忙了,弟兄二人倒是少見?!?/br> 就是不太清楚的意思,皇甫氏也不好再多問了。 她對于丈夫中了舉人十分高興,巴不得丈夫舉業有成更進一步,這樣在妯娌中也有面子??上诩医套?,不能去京中,否則,她肯定也要嚴格督促丈夫。 還是羅氏多說了幾句:“時哥兒現在知曉上進就是好事,咱們也不必問太多,只要他有向學之心就好?!?/br> 眾人都道是。 一場接風宴下來,羅氏見妙娘不在意旁的,神情是神采奕奕的,又想起榮王世子的話,她已經料到朝廷上發生了些什么。 接風宴尾期,羅氏撐不住了,先去歇息,不巧剛一進來,正欲吃茶,便見一人形色匆匆進來,她驚呼了一聲“吳夫人?!?/br> 這位吳夫人不是大官的夫人,而是司禮監太監吳川的妻房,吳川現在不僅是司禮監太監還是總領太監的夫人,她生的很尋常,幾乎是在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 她的秘密身份大概也只有羅氏知道,因為那次宮里傳遞消息出來讓她毒藥兒媳婦顧妙娘,就是由吳夫人帶來的。 這一次她又要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