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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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爽利一笑,踏步進來道:“晏哥兒倒是少見,今日可是你媳婦兒的好日子,你可要多陪著她?!?/br> 吳老太君指著大范氏道:“我巧的一張嘴,我老婆子還沒說這話,你倒是嘴快?!?/br> 這是玩笑話,程晏也素來知道她這位三嬸一貫在老太君這里很得臉,故而也只是笑笑:“多謝三嬸關心,侄兒已經和顧氏說了,晚膳同她一處吃?!?/br> “你快去吧,別耽擱了?!眳抢咸戳顺剃桃谎?。 程晏忙應聲給兩位長輩行禮,方才快速下去。 看著程晏離去方向,大范氏嘀咕道,也不知道他來做什么? 但大范氏極其聰慧,又做了這么多年老太君的兒媳婦,自然知道,老太君不想說的事情就千萬別問,問了反而沒趣兒。反正她老人家這里可不缺人奉承。 于是,大范氏坐下來只提皇甫氏肚子情況,這皇甫氏嫁進門時都二十來歲,正是好生養的年紀,雖然之前見過紅,但后期小心,所以一直到現在胎兒養的不錯。 吳老太君聽了也高興。 ** 桌上擺了燭臺,燈影幢幢,桌臺旁是幾道小菜還有時令鮮果,妙娘早已換好了胭紅的襖裙,襯的她艷若朝霞,好像今日才是新婚之夜一般。 她聽到房內水聲初歇,知道是程晏已經洗完了,忍不住偷笑,這人今天在外忙了一天,卻掐著點兒回來,一回來就去沐浴,不知道多急。 正想著,見他一溜煙兒的坐在自己跟前了。 下人都忍不住掩面而笑,妙娘有些惱羞成怒:“你怎么這么快?” 平日拽的跟什么似的,現在卻這么急色,不是讓人看著就想笑么?這也真是。 程晏卻一動不動的看著妙娘,哪里還有心情管下人,大手一揮,下人們都下去了。 “妙娘,今日我去求了老太君,等你有孕就派周嬤嬤過來照顧你。這周嬤嬤是程家積年的老仆,有她在,保管一切無事?!?/br> 妙娘卻道:“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你怎地這般快,萬一我——” “沒有萬一,如果咱們真的不能生,那我們就盡早過繼,我幾個哥哥人丁興旺的很,他們怎會不愿意。所以,你千萬不要總是想東想西。咱們倆好好的就成,我不會讓你和大嫂一樣的?!背剃谭浅UJ真。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無法說出若保大保小問題上,他絕對承諾保妙娘這種話,因為家族不允許,他自己也許不能這么任性。 但是他會盡一切提前部署好,保證妙娘安全。 妙娘卻道:“你這樣事無巨細,我倒是不習慣了,今日是我的好日子,我們就說說笑笑,不提其他,成么?” “好?!背剃虛蠐项^。 妙娘吃了一塊蜜瓜,又喂他吃了一塊,方才道:“你學會了沒有?” 正咀嚼著滿滿蜜意的程晏差點把嘴里的瓜噴出來,他甕聲甕氣道:“妙娘,你也忒看不起人了?!?/br> 他又驕傲的昂著頭,冷哼了一聲:“妙娘,你這個小姑娘懂的還挺多?!?/br> “那是?!泵钅镉米煦暺鹈酃?,媚眼如絲,程晏一下就懂了,仿佛無師自通,他湊上前來用嘴接了過來,唇齒相依,氣溫陡然升高。 但他想起自己的禮物還未送,連忙又神志恢復過來,“妙娘,我有好東西送給你?!?/br> ???妙娘心道,無非就是什么釵子那些,她已經有好多了,別人也送了她好多,但臉上還得保持欣喜,反正大家都送的大同小異。 誰知道,她把程晏遞過來的匣子打開,里面居然是幾本書。 程晏頗有些自傲:“我看你看的那些話本子文辭粗野,我便自己在空閑時寫的,不是那種三下五除二就睡在一起的那種,是——” 居然是話本子,妙娘還沒等他說完就打開看了,哇,程解元寫的果然不同,她忍不住看了第一章回就入迷了。 這大概就是聰明人做什么都能做的好吧。 一看妙娘如此喜歡,程晏不免得意:“怎么樣?這個禮物送的合你的心意吧。比你以前看過的話本子還好看吧?” 妙娘的頭若小雞啄米般點:“晏郎,你真是寫的好好看啊,前三章就讓我忍不住想一直看一直看?!?/br> “呵呵?!?/br> 雖然得意,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妙娘看書起來,壓根就不理會他了,是啊,他怎么就忘記了,這丫頭平日還好,一看話本子就撒不開手,平日看那種粗糙的都是如此,更何況他這種文采的人寫的。 程晏忍不住坐了過去,拉了拉妙娘的衣角:“好娘子,天色不早了,你看看我呀?” 第71章 71章 妙娘還想再幾頁,哪里想到自己居然懸空了,一看,是被他抱起來了,書沒拿穩掉了下去,她急道:“我的書掉了,快幫我撿起來??!?!?/br> “明兒再撿?!碧熘浪剃痰冗@一天等了多久了,現在是一刻也不想耽擱了。這個時候哪里是看什么話本子的時候,不合適??! 這時,妙娘才發現他眼睛都紅了,她有點害怕,“晏郎,你別——” “晚了,誰讓你平日笑話我的?!背剃叹拖駛€走向戰場的將軍,氣勢洶洶。他還記得妙娘說他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事情呢。 妙娘平日嘴里大話喊的歡,可一旦他真刀真槍的來了,她居然還有點怕了,不過雖然程晏走起來兇,但是把她放床上時,還是無比憐惜。 因此她不禁一切都全然放松,很是信任他,盡管如此,程晏在事后見妙娘眉頭皺著,眼淚從眼角沁出,他溫柔的吻了去。 俗話說春宵一夜值千金,小登科之后大登科,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程晏這已經小登科了,待到來年再中進士,人生也就更圓滿了。 丫鬟們紛紛捂著嘴偷笑,怕是連窗邊的雀兒們也忍不住羞的嘰嘰喳喳的飛跑了。 即便是夜里,整個二房都彌漫著喜意。 次日一早起來,天色已經大亮,妙娘驚慌失措,壞了,都這么晚了還未請安呢,不知道婆母會不會說,但她再看向身畔,還睡著程晏,才松了一口氣。 程晏其實早就醒了,但他不想起來,因為妙娘依偎著她,如此軟玉溫香,他真的是片刻也不愿意離開。 但既然妙娘醒了,他便裝作也才剛醒的模樣道:“妙娘醒了么?” 妙娘用被子掩嘴,忍不住打了個小哈欠,“嗯,好晚了,是不是?” “沒事的,昨兒晚上太太已經跟我說了,讓我們今日不必請安,你就安心歇著吧?!背剃炭粗∧樤诖T大的被窩中,愈發顯得楚楚可憐。 她有些害羞道:“可是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房里吧,我怕丫鬟們笑話我?!?/br> 程晏見她臉色酡紅,以前只覺得她是純真少女的美,如琉璃般純凈,但現在又混雜著眉宇間的嫵媚,是一種難以描述的風情,是那種讓男人一見面就容易酥掉的女人。 妙娘卻不慣著男人,做什么事情都要節制才行,這樣對身體才更好。 故而見他傾身過來,她推了推他:“我們現在再不起來,真要被人笑話了,我若被人笑話了,日后可就不應了?!?/br> 哎,果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程晏以以前從未有過的好聲好氣道:“知道了,我這就叫她們進來伺候?!?/br> 伺候妙娘的一派人當然都很為她高興,女主人地位穩固,就不會讓人趁虛而入,還有什么比這樣更好的呢。 而妙娘察覺到的是一種和程晏更微妙的親近,這種親近是已經赤誠以對,有一種只屬于倆個人的小世界,好像所有人都融入不進來。 可能也是因為她和程晏并非是一開始不認得就直接洞房的,反而是一切水到渠成,情到濃時,這樣才更顯得可貴。 午膳時,二人都餓了,妙娘也沒平日那么一派自然,她悶頭自己吃自己的,一連吃了十塊rou都沒發現,以前她是不可能吃這么多rou的,這點異樣若是平日的程晏必定發現,但此時程晏腦子里胡亂想著昨夜二人親密之事,乃至于其他…… 因此他也沒發現。 這頓飯吃的異常漫長,但二人卻沒有交流,一直到撤了飯桌,下人都不敢打擾趕緊出去,荷香甚至還帶了一下門。 “妙娘,現在你還不舒服么?”他發現妙娘起身時,走路的姿勢很怪,昨日他確實孟浪了些,嘴里雖然翹起來了,但心里還是有些自責。 妙娘聞言,撫著自己的辮梢,點頭:“是有點疼,但是現在吃了點東西,好些了,你不必自責?!?/br> 程晏喟嘆的把雙手放在腦后,頗有些回味無窮:“這么多年,我才知道做男人是什么滋味兒?!?/br> 完全回答的驢頭不對馬嘴,妙娘也懶得同他說,以前每次用完膳妙娘還會站一會兒,消消食,現在因為昨兒太猛了,故而,她吃完,又去床上睡下。 她以為程晏會和以前一樣出去游玩或者在書房讀書,哪里知道程晏也頗呆,妙娘睡下后,他便坐在床邊看她,只覺得她眉眼處無一不好,甚至連妙娘因為上火額角長的一顆米瘡,他都覺得分外可愛。 見妙娘砸吧一下嘴,他忍不住收回手。 于是妙娘睡醒時,見著的就是他這幅癡癡的模樣,難不成她嫁的是個寶哥哥么? “你看著我做什么?” 即便是嬌嗔,程晏也覺得她忍不住吸引著他,他訕訕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坐在這里了?!?/br> “傻乎乎的,晏郎,你變傻了?!?/br> 難得程晏不反駁,還呵呵的笑。 得,從一個驕傲的小公雞變成一個奶狗狗了,總是要跟著她。 她起身喝水,他也跟著,她發現頭發打結,用梳子梳了幾下,他也坐在她對面看著,甚至晚膳時,她喝湯才剛喝完一碗,那人居然親自伸手給她添了一碗。 妙娘心想,自己太受人喜歡好像也有困擾。 算是甜蜜的煩惱吧。 還好這一晚上,妙娘又睡的很好,她還沒恢復好,程晏不敢輕舉妄動,但程晏能夠抱著她入睡,二人從床上兩床被子變成一床被子,他就已經很滿足了,總覺得心窩都是滿的,甚至是產生一種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的親密感。 這邊新婚夫妻甜蜜,老夫老妻的程晷和韓氏也是頗為和諧。 但韓氏忍不住勸程晷:“大爺不必看顧我,我知曉大爺待我極好,可延綿子嗣是大事,大爺若是不聽我的,我再也無顏見程家列祖列宗?!?/br> 本來程晏和妙娘圓房是好事,但無形中韓氏的壓力也增加了,若妙娘也有孕在身,這可如何是好?所有人會不會覺得是她的問題。 外人會說是她攔著程晷不去妾侍房中,是她自己不能生,還產生嫉妒。 現下連婆母都對她頗有微詞了,日后可如何是好? 她又如何自處。 丈夫是很好,但是他白日一般都不在家中,初入翰林,要學的東西很多,況且丈夫也是要強的性子,一忙就是一天,獨留她一人在家。以前她還能陪著婆母打發時日,現在婆母對她極其失望,她覺得自己就跟孤魂野鬼一般。 她這樣年紀的手帕交,幾乎都有了孩子,沒孩子的也為丈夫分憂,她有位手帕交甚至還典了妾給丈夫,就是圖生過孩子的婦人更容易懷孕。 可她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看著皇甫氏即將誕下孩子,無論是兒子女兒,總歸都是有個寄托。 那顧氏平日看起來身材窈窕,面色紅潤,想必也是很快就能懷上,她怎么辦?丈夫是無法體會她這種心情的。 程晷卻安撫道:“我們還年輕,孩子是遲早的事情,我現在也不過十九,你也不過二十,哪里就這樣著急了。你若真想要孩子,我們去族中挑個孩子在你膝下養著就是了?!?/br> 韓氏苦笑:“不,婆母和老太君要的都是嫡子。爹娘快五旬才決定過繼,正是因為想要自己親生的孩兒?!?/br> “你就是太著急了,過幾日我去請個國手來替你好好診脈,再看看,好么?”程晷道。 韓氏搖頭,她甚至著急的道:“你一定要去王氏屋里,她出身清白之家,也是個好姑娘,絕對比我好生養,大爺就答應我吧?!?/br> 程晷只是嘆氣,卻絕口不提答應二字。 韓氏又一次的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