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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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云雨,滄沉雪與封離漠親密了不少,二人舉止曖昧,滄沉雪看封離漠的眼神更是含情脈脈,生性放浪不羈的蘇嬈自然心知肚明二人之間發生了什么,默不作聲地坐在桌旁,看笑話一樣看毫不知情的練紅塵殷勤地往封離漠面前貼。 蘇嬈:“妖族公主都像你如此憨傻么?” 練紅塵瞪眼:“叛徒,傷這么重也不忘嘴賤,你又討打?” 蘇嬈嗤笑,慵懶地支著下巴,手指在臉側輕敲:“哎呀呀,可惜了你這癡情了,人家新歡不斷,偏你在這兒裝什么賢妻良婦地為她守節,你有罵我的功夫,不若問問你這心上人,昨夜干了什么好事???” 滄沉雪聞言有些難為情,手在桌下揪緊了裙擺。封離漠倒是淡定得多,面無表情地拿出乾坤鼎遞給滄沉雪,道:“這是先前向滄瀾派借的法寶,如今我已用完,還給你?!?/br> 不料滄沉雪并未收過來,反而推回去道:“這乾坤鼎本就是我的陪嫁,如今我們已有肌膚之實,我便將它作為彩禮送與你?!?/br> 封離漠也不矯情,該收就收,畢竟自己的確讓她得過實惠,拿些報酬再合理不過。遂將乾坤鼎又放回仙囊中。 “肌膚之實?什么意思?” 練紅塵如今才反應過來,拉著封離漠,不開心地嚷嚷。 “你與她困過了?” “還要我說幾遍,我不屬于你們任何一個,我是我自己的,我想跟誰有首尾就跟誰有首尾,輪不到你們置喙?!?nbsp; 封離漠說得嚴肅,幾人聽在耳里,心中酸澀又無可奈何。 “誰讓你是太初元君呢,你自有這種為所欲為的底氣?!?nbsp; 蘇嬈笑著攬上滄沉雪的胳膊,道,“若我想與她交媾,你也不管?” “你們各自愿意的話,我憑什么管?” 絕情,當真絕情,然而又有種說不出的磊落,叁人算是知曉她的格律了,偏又不愛不行。如此一位胸懷天下、坦蕩如砥的神君,當今仙界是打著燈籠都難找,若作配偶,此誠上佳,愛不愛非是一日便能敲定,她不開竅,她們心內不約而同地都打定主意要等她開竅。 叁人各懷心思,正盤算著如何搶先取得美人心,天邊突然傳來響雷聲,封離漠站起,從窗戶往外看,天空烏云密布,果然,舍目真人得知無極元君未死,還是派人來斬草除根了。 眾仙落地,四大天門的守將一并下凡,打頭陣的是北天門的真武蕩魔大帝,金甲玉帶,足踏龜蛇,頂罩圓光,腰挎一柄除魔劍,號稱有朝一日必會除盡天下魔祟。舍目真人派他來,便是吃透他嫉魔如仇的秉性,篤定他不會放過她們。 “孽畜,交出叛仙來,本座好賞你們個痛快!” “大言不慚,我來會會你!” 練紅塵本來傷勢不重,私自跳出去與眾仙對打,才落得了被暗算到渾身是傷的地步,冒冒失失,好不讓人省心。 封離漠略微心疼地撫摸著變回原形的玄虎,心內盤算一番,發現就算帶上尾隨護佑的四大魔將,己方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是敵方對手。她腦筋狂轉,極力想找出全身而退的方法。 須臾,天邊又飛來一撥人馬,定睛看去,為首的竟是鐘靈毓。只見她飛近真武大帝身旁,淡淡瞥了一眼楊府中的封離漠,凜然下令道:“魔界群魔并起造反,眼看就要攻上北天門了,山師傳令撤軍,宣佑圣真君你立即回護天庭,刻不容緩?!?/br> 真武大帝表疑:“是你師父千方百計求本座來降魔,如今說撤就撤,怎么個道理?” 鐘靈毓面色如常,淡然如水:“此令是扶桑大帝所下,我師父不過也只是代為傳話,真君若不服從,我也無可奈何?!?nbsp; 說罷轉身飛回天庭,決然模樣令真武大帝不得不信,他思量再叁,恐延誤戰機害天庭落入魔人之手,遂帶領一幫子天兵天將又打道回府。 暫且得救,封離漠深覺此處不安全,四大魔將以她為至尊遺孀之由,懇請她回魔界主持大局。他們四人心中盤算之事相差無幾,太初元君的名號,縱使過了千年,六界中人聽到她的名字仍會發自心底的頂禮膜拜,敢與強權斗爭之人,雖說結局不甚理想,卻是為后者開了個頭,心存反叛精神之輩無不以她為豪。想當初她與至尊并稱天界雙璧,天賦品格一頂一的好,她隕落之際,四魔將還曾惋惜,如今她重生歸來,為報血海深仇,定會與天界決裂,且又亮明身份,眼下除了魔界,料也沒哪處敢收容她了。 封離漠自然也想到這層,未猶豫多久便答應下來,帶著眾人連夜奔赴魔界。 到了魔界,滿目荒涼紅土,地面時不時有黑氣涌出,塵沙漫天,毫無生機。 “魔尊伐檀死后,魔界便成了如今這副模樣,無人壓制,各方勢力爭斗不止,內部分裂嚴重,好不容易盼來了至尊魔羅,情況有所好轉,誰知那些狗屁神仙就是見不得我們好,非要置至尊于死地!” 魔伯甲在前頭引路,魔界圣殿在一處孤崖上,四面深谷,唯圣殿高矗其中。 “卻患掌管魔界后,在別處新修了圣殿建立幽契宗,所以此處空下已久,伐檀魔尊逝后,便無人住進這里,除了……” 一行人剛飛落地面,殿尖便掉下一個黑影,其下一群侍女緊張不已,伸手去接天上掉下來的人。 魔伯甲忙施法停住那人的墜落,對方心大撣灰,嬉皮笑臉地跑上前,“伯甲叔叔,你終于回來了!這陣子外頭動不動就地動山搖,要不是你讓這些下人盯著我,我早出去瞧熱鬧了!你快告訴我,外頭都發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走進,原是一名女子,身穿玄色衣裙,摔得灰頭土臉,看不清樣貌,瞧她手舞足蹈的模樣,性子倒是十分跳脫。 “玉伽少主,你又私自偷學飛行之術了?” 玉伽,有些耳熟,封離漠想起來,伐檀曾有個女兒,好像名字就叫玉伽,不過先天魔脈脆弱閉塞,不能修行,只能同個凡人一樣生活,伐檀死后,她的這個女兒便下落不明,原是被四魔將藏在了這里。 “還不是你們不肯教我法術,我只好自己學了?!?/br> “不是屬下不肯教,而是實在不到時候,等少主養好了身子,你想學什么就學什么?!?/br> “養好身子養好身子,我都養幾百年了,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嘛!你們別以為這話還能誆住我,今天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教我飛行之術,你們要是不教,我就從這兒跳下去,摔成rou泥給你們看!” 不能修行卻長生不老,封離漠心道,看來四魔將喂了其不少天地靈藥,才讓這丫頭青春永駐,伐檀死去多年,他們還能對她的后人這般照顧,當真是忠心耿耿。 蘇嬈輕笑一聲,玉伽注意到她們,走到她面前,問她笑什么。 “笑魔尊伐檀何等英勇善戰,誰想竟生出你這么個扶不起的阿斗?!?/br> “取笑我可以,別提我娘親,你還不配!” 蘇嬈:“配不配的,我已經說了?!?/br> 玉伽氣極,讓魔伯甲將這些不速之客趕走,魔將們頓時為難,畢竟人是他們請回來的,一個是妖界公主、一個是人界滄瀾派現任掌門、一個是曾經的幽契宗大弟子,還有個不消多說……魔界的興衰說不定就寄托在她們身上,實是趕不起的。 “少主息怒,” 一邊是趕又趕不得,一邊是罵又不舍得,魔伯甲靈機一動,笑道,“你不是想學法術么?她們就是我特地為少主請來的師父?!?/br> “給我請的師父?” 玉伽看了幾人一眼,傲慢道,“她們這病殃殃柔弱弱的,能有多高強的法術?” 話方落,封離漠默不作聲從掌心聚起一股幽藍火團,翻掌捏指彈過去,明珠大小的幽冥鬼火躥進玉伽衣袖,在她全身來回亂滾,滾熱刺她一下就離開,不至于傷了她,還能讓她吃個教訓。 玉伽被燙地在地上亂滾亂翻,毫無女兒家的體面,滾得一裙子灰,連連妥協招供。封離漠收回幽冥鬼火,玉伽被侍女扶起送到殿中更衣,心底著實記恨上了她。 四魔將把受傷的蘇嬈和練紅塵安頓在上殿,封離漠以參觀為由四處走動,滄沉雪與之同行,問她在找什么。封離漠走至崖邊,腳下就是深不見底的梵淵。 “魔界靈炁僅比人界多那么些許,非修煉寶地?!?nbsp; 她蹲下握一把紅土,搓了搓,干燥如沙,更有噬心黑氣,實在不是養花的好土壤,早知如此,她心道,就該在天界偷一捧仙塵下來。 突然,她像發現了什么,轉身讓滄沉雪等在崖上,她要到梵淵底部去一探究竟。 魔殿之中,玉伽因被不知名的人捉弄而大肆發著脾氣,四大魔將軟聲軟氣地跟著后面哄,玉伽不領情,揚言要他們把封離漠抓過來讓她也用火燒回去才解氣。 “少主何苦與她們計較,等她們助魔界一統六界后,我等自會擁護你為魔尊,到那時,你想如何處置她們都行?!?/br>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再慢也得等不是?魔尊臨終前將少主托付于我兄弟四人,屬下豁出命來也要匡扶少主振興魔界,還請少主耐心些等待?!?/br> “我什么法術都不會,怎么當魔尊?” “未必要法術高強才能勝任魔尊,你是伐檀魔尊的遺孤,血脈純正,這魔界總歸是你的,眼前我找的這些魔界統領,不過是你未來稱王之路的墊腳石。我等四處謀求新魔尊,不過是為讓其與少主結契,再設法使對方毀契,如此一來,對方的功力便盡歸少主所有。屬下此番帶回來的人中,有兩個已達太霄,實力不容小覷,若稍加引誘,讓其中一個與你結成同修,待到少主羽翼豐滿之際,便是我魔族壯大之時!” 玉伽聽此謀劃,著實看不上眼,輕蔑道:“誰想當魔尊你們便讓誰當,反正我是不會當,我只要你們解除結界放我出去,成天呆在這里聽侍女講外頭天多高海多藍、人間的生活有多樂趣,我羨慕得都要發瘋了。那個放火燒我的女人就是你們找的下一個冤大頭?那你們就尊她為主吧,我只想去其余五界遨游天地,實在沒有什么一統六界的野心?!?/br> “少主,你閱歷尚淺,不知自己真心想要什么,待到將來空悔,那是萬萬來不及的?!?/br> “笑話,” 玉伽道,“我自己若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難道你們就比我還清楚了?我意已決,將來若悔,也怪不到你們頭上?!?/br> “少主……” 四魔將待要再行規勸,剎那間天地震動,腳下不穩,圣殿搖搖欲墜,須臾后回歸平靜,然而四魔將心里卻掀起驚濤駭浪。 此動靜不會是別的,只有當日他四個一起召喚魔神時,出現過一次這陣仗,四人對視一眼,均道不妙。 有人動了梵淵之中的陣法! 幾人風風火火飛入深淵底部,正準備大開殺戒,卻在滾滾熔漿中瞧見封離漠踩在法陣中央,各方祭獸由殘存一角長出全肢全體,四大神獸霎時全都活了過來,青龍鳳凰一飛沖天,繞在封離漠頭頂盤旋,玄武與白虎匍匐在她腳下,中央明堂法位之上,封離漠通體紫氣、雙目射出金光,丹田炁海被一道道黑氣涌入,不消片刻,那些黑氣悉數鉆進她的身體,她再睜眼時,浩蕩的真炁竟將四魔將驅退,熔漿也驟然凝成固態。 這氣息,莫非……四大魔將愕然醒悟。 她才是魔神??? 隨后又不得不極力消化此消息所帶來的震撼,他們魔界的希望、萬惡的魁首,竟是那個情愿為蒼生粉身碎骨魂飛魄散的太初元君? 怕是河圖洛書弄錯了什么…… 他們求得是毀天滅地的魔神,而不是普度眾生的菩薩。 太初元君是魔神,滑天下之大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