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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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江瑾瑜從床上起來。 她昨晚熬到了三四點才睡,沒什么都沒做,就是睡不著。她一會要想江風禾,一會又會想到馮嘯。最后人都要魔怔了,也不知道怎么睡的。 起來后,昨晚上客廳里的人已經不在了。沙發空的,也沒見人睡過的跡象。 江風禾留了個消息給她:公司有事,先走了。 她看了眼消息的時間,早上七點。 勞模不是吹的。 馮嘯一直沒回她信息,江瑾瑜不想糾結他看沒看到,總之她消息發過去了,就當是通知到了。吃完午飯,她找出之前聯系好的搬家公司,跟那邊人約了下午的時間。她有馮嘯那的鑰匙,直接去就好了。 下午兩點,江瑾瑜到了馮嘯家樓下。 確實認真過,江瑾瑜能記得馮嘯周內所有固定安排。 他周幾要去實驗室,周幾又要去上課。 這時間表她背的比自己課表還熟悉,她有意在馮嘯不在的時候過來,有理智上的避免節外生枝,也有些不想見他的私心。 她本來東西就不多,打包起來也很快。 上次她搬東西過來時還是馮嘯開車帶他的,當時還挺開心,兩人有說有笑,對未來一片憧憬。誰想過就這短短幾月,她又變得這么“落魄”。 戀愛有風險,同居需謹慎。 她是記住了。 搬家公司的人兩點半到上門,江瑾瑜理了幾箱子的私物,喊他們拿下去。 走之前,江瑾瑜把家的鑰匙放在了進門處的桌子上,桌上放著一迭便箋。她看了看,拿起邊兒上的筆,在最上面寫了一頁:byebye. 寫完,她放下,前后看著那字條,過了兩秒,她似又覺得不妥。她撕了最上面的那頁,重新寫了一頁:東西我拿走了。 搬家公司的電話打進來,是樓下的東西都裝好了,來問她要不要一路回去。 江瑾瑜心不在焉地聽著,她視線還落在那張淺黃的便箋紙上。等電話那頭反復叫了她幾遍,她才反應過來:“不用,你們先去,東西放門口就好?!?/br> 電話掛了,江瑾瑜把剛重寫好的那張紙扯下來,跟一開始的那張迭到了一塊兒,全撕碎了。 她這是談了一段什么樣的戀愛? 一開始,她只是不確定馮嘯喜歡她什么。 到最后,她連馮嘯對她是不是喜歡都不知道了。 公寓樓下,江瑾瑜把一直攥在手里的碎紙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從馮嘯家出來,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如釋重負,以往,她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關系的那方,這次分手的事雖是她提的,可沖動褪去,當時她的灑脫勁兒全沒了。 說回來,她就是太驕傲,她只能接受自己是那個玩家,而不是被玩的那個。 回家后,她把自己關臥室里,悶頭寫了一下午論文。 到了晚上,等到她實在寫不下去的時候,她又開始洗漱化妝,她在鏡子面前換了幾套的衣服,挑了個最最滿意的,一個人去了商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像是個無頭蒼蠅,沒終點,也沒目的地。 這么幾天過去,那失戀的后遺癥才漸漸找到了她門來?;蛟S也是因為她把在馮嘯那的東西都拿了回來,她心里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他們兩個已經沒了一點瓜葛了。 江瑾瑜在商場里漫無目的的閑逛,現在各家已經在上秋冬的新款了。她沿著電梯口一家店一家店的走進去,再大包小包的走出來。 八點稍過,江風禾給她打電話來。 江風禾約她去吃晚飯,江瑾瑜沒拒絕。異國他鄉,找個飯搭子,是件很正常的事。 江瑾瑜直接上了商場頂樓,她隨便選了個餐廳,把餐廳名字發給了江風禾。 她靠著窗戶邊,能看到外面形形色色路過的人。 他們住的這片區域里只有這一個超大型的商場,商場離著他們學校很近,自然而然,在這附近活躍的東方面孔也有許多,跟中國城不相上。 江瑾瑜時不時的就會留意著窗外,她不承認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她還沒那么大大方方的勇氣。 那種心煩意亂的感覺又涌上來,她低著頭,心神恍惚的看著朋友圈的動態。直到了她點的套餐上來,她才勻出些心思,放在眼前的“正事”上面。 在她給江風禾發去地址的二十分后,江風禾到了餐廳。 江瑾瑜給他點了套跟自己一樣的套餐,說不上好吃,但能把空著的肚子填飽。她沒什么胃口,叉子卷著意面,卷了好幾圈了,就是沒下口。她只想著抽煙,心癢得厲害,像是有爪子在上面撓。 江風禾看出來她有心事,他在看出來的一瞬間就明白她的心事從何而來。 這種感覺很痛苦。 起先,他因為猜不透江瑾瑜的想法而痛苦。 現在,他又因看得太透了而痛苦。 他放下手里的刀叉,有意將問題錯開,開口問道:“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