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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光打在簡霓臉上時,她是懵的。 慢慢眨了眨干澀的眼,坐起,毛毯從肩膀滑落,半邊身子都是酸麻的,昨兒窩在沙發上睡屬實委屈她了。 搞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兒,邊揉肩膀邊下來,茶幾上放著她的包,拿過看了眼,東西都還在。 手機電量低于百分之十,看頂端時間,七點十五。 頭疼又暈,酒精過量的后遺癥,揉肩膀的手改成揉太陽xue,站起來走兩步時,高跟鞋敲地的聲音回蕩在整幢樓里,簡霓一驚,連忙又蹲下,把鞋脫了拎著,近乎安靜又迅速的跑出門回了家。 大門“咔噠”一聲合上時,二樓的房門也在同一時間打開。 身穿家居服的人邊系衣服帶子邊往下走,目光觸及沙發時一頓。 深色沙發空無一人,毛毯凌亂搭在扶手,茶幾上的醒酒藥沒拆封,就連倒好的水,水位線也絲毫沒有變化。 六月盛夏,日光在清晨就足夠強烈,簡霓赤著腳到后院門那兒,抬腳趕跑了在臺階上酣睡的野貓,鑰匙插入鎖孔轉動,再慢慢地,推開門。 一樓沒動靜,她到冰箱里拿了瓶水,快速跑上樓,鎖好房門。嗓子干得不行,鞋子隨地甩,擰瓶蓋猛灌一口,沁涼液體入喉,整個人都醒了。 她他媽的以后再也不喝這么多了。 進浴室里洗了個戰斗澡收拾好自己,開了吹風機,熱風嗡嗡吹著頭發,吹干。 躺床上時抓過柜面的遙控器,“嘀”一聲,空調開了。 睡前照例玩會手機,昨晚習斯聹逮著幾人合張照并發了微博,讓她贊,她還沒理,現在得去看看了,免得習斯聹酒醒之后跟她鬧。 一張live,她p也沒p就直接發了,幸好四人顏值能打,不需要這玩意。 習斯聹在最前頭拿著手機,攝影角度恰好能把四人全納進去,她閉起左眼咧嘴來了個wink。簡霓手搭她肩頭,下巴也擱上頭,胸前衣領低,露了點兒乳溝,眼妝特意化得魅,眼線翹,再耷拉點眼皮,面無表情的樣兒活像只厭世的小貓。 后頭那兩損友自不用說,各擺各的帥氣表情,但都互相摟著對方胳膊,哥倆好的樣兒。 照片是以閃光燈拍出片的,圖片內容短暫亮起又暗下,簡霓只維持了一瞬的“厭世”,又立馬回歸冷漠神情。 習斯聹發博時艾特了她,附文字:好久不見。 于是她的小粉絲聞聲而動,全都涌到了習斯聹的微博下各種夸,夸她這個不愛營業的正主以及努力營業正主給她們吸美貌的習斯聹。 簡霓窩在被窩里頭,看得困巴巴的,點了個贊就關上手機。 一切如常,只是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細節,來不及想,就這么睡著了。 ······ 六月九日。 再去學校時簡霓便成了準高叁生,她邊走進校門,邊扯領結,還順帶感慨了下時間過得夠快。 捋頭發,整包里的東西,慢慢走到了公示牌前,側頭,只一眼,很快收回,繼續低頭整理,上樓。 來到叁班,有來得早的同學已經在那挪桌子了,看到她進來,打招呼。 簡霓點頭回應,到自己桌前,把東西一股腦兒的塞進去,垂眼盯著桌面上一堆吃的,眉毛逐漸蹙起。 陳莎恰好接了水路過,打趣她:“今天換口味了,火腿叁明治哦?!?/br> “你喜歡吃?” “挺好吃啊,火腿的?!?/br> “那給你?!闭f完,把桌上的叁明治塞給她,“牛奶,也拿著?!?/br> 有一樣說一樣,于是統統都丟給了陳莎。 陳莎抱著堆東西,都快拿不穩:“不是,簡霓你好歹吃點,人天天給你送,多有毅力啊?!?/br> “不需要?!?/br> 答得淡漠,想著這次要用什么法子讓對方不再送,人就來了。 “簡霓,有人找?!?/br> 后門的同學喊她,她起身拉開椅子出去。 齊藺松等在門邊,來來往往路過的人時不時看向他,簡霓出來后,他眼睛一亮。 “學姐,吃早餐了嗎?” “我讓你別送?!?/br> 光又熄滅。 簡霓一頓,反問他:“齊藺松咱有過交集嗎?你一天天的送吃送喝,時不時表個白的,有沒有想過你的喜歡來得太無厘頭了?” 齊藺松眼里的光暗得更徹底,原來她除了知道名字外,根本都不記得自己。 “我給你送過藥?!?/br> “你是那高一的學弟?” “想起來了?” 聲音稍稍雀躍。 “哦?!?/br> 其實根本沒想起來,只不過這事兒與那姓池的沾邊,她就記得格外清楚。 “是你本意嗎你就邀功?就因為這喜歡的?膚淺?!?/br> “可是你剛問的是有沒有交集······” “這算什么交集?!彼敛涣羟榇驍?,“以后別送,我也沒吃過,挺浪費?!?/br> 齊藺松又一次失望而歸了,他下樓時差點兒撞到人,險險避開,對方從他身側過,他也沒在意,失魂落魄的繼續往下走。 曲漓正從教室后頭迭一堆的桌椅那拖出自己的,下邊的拖出來后下盤不穩,在上的椅子劇烈的晃,搖搖欲墜要往下砸,曲漓避之不及,正要抬手擋,預想之中的疼痛感卻沒來。 睜眼,有人幫她托住了椅腳,曲漓愣愣眨了下眼。 而池遠灝在她愣神的空檔已經把桌椅給穩固好了。 “回來了?” 問得苦澀,像極了等待心愛之物已久的人。 他以鼻音發出一聲輕“嗯”,之后再沒下文,抽了張紙巾擦拭桌面灰塵,又到后頭幫曲漓把桌椅搬好了。 讓曲漓注意到的是,他頭發蓄長了,不再是寸頭,回歸了之前的模樣。 一縷搭額前,劍眉凌厲,身姿板正,單手抄兜,給她搬好桌椅后徑自坐位子上,劃拉手機,從曲漓在后的角度看,這界面眼熟,但具體是什么,她沒想起來。 上前兩步,他聽到腳步聲,很快退出界面。 ······ 習斯聹踏進班內,瞄到那眼熟的后腦勺時挺懵的。 叁步并作兩步到他桌前,手掌拍上書本,“什么時候回的?” “前段時間?!?/br> 一個模糊的回應,既沒說清具體是哪天,又答了她的問題。 “簡霓知道嗎?” 她極快拋出一個試探性的問話,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絲的波動。 就連曲漓聽到這話,都看過來,也想著看他有沒有什么反應。 可惜,沒有,聽到這名兒,他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撥開習斯聹的手,翻了一頁。 一人心氣提起來了,一人則松了口氣。 姍姍來遲的盧靖封和劉旭林面色如常的進班,看到池遠灝在也絲毫不驚訝,習斯聹就知道了,這幾人瞞著自己呢。 確實,畢竟在他們眼里自個兒是和簡霓統一戰線的。 習斯聹煩躁的回位子上坐下,自從池遠灝走之后,徐謙宇被盧靖封強行排擠到了別的班,于是習斯聹又成了單人單桌,不過這樣也好,她看著那人也煩。 只不過她現下煩的是,她要怎么和簡霓說。 要不是她清楚,簡霓從始至終沒放下,她也不會跟著心煩意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