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可沒有貓會表演后空翻。
和楚昕告訴她的一樣。 離開包廂前,楚昕拽著忱意的胳膊絮絮叨叨:“你也別真把他當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司懸也是開過竅的,不難攻陷?!?/br> “你是把這當好事還是當壞事???”忱意都忍不住問她。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對他沒惡感,就試試嘛?!背空f,“也就是我們桌上這大部分人都嫁為人婦了,我也有男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他這種好資源就應該被我們內部消化。司懸沒那么難搞定,他幾年前談過戀愛,不過我們那會還不認識,聽說是他假期回國交上的,但是沒兩月就分了,可能再深的愛情也敵不過距離吧,他還消沉過一段時間?!?/br> 這與忱意腦中的司懸大相徑庭,問:“后來呢?” “后來看開了唄,開始忙事業。他在他們學校是名副其實的大神,在校期間和朋友合作研發的項目就被大公司收購了好幾個,我們都是求著去公司實習,他是拿offer拿到手軟?!背柯犚娺@種人就咋舌,“我也想有這個腦子?!?/br> “你也不差啊?!?/br> 楚昕作為標準富二代,和忱意的老板是相同圈子里的,要不然當初忱意也不會攀上這個客戶資源。她們都是那種踩在巨人的肩膀上繼續發憤圖強的人,有手腕會來事,年紀輕輕就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在當地小有名氣,下一個目標是將商業宏圖鋪設向華北地區。 “唉,也就只能這么自我安慰了?!背颗踔目?,不忘正事,“所以呢,你好好把握機會?!?/br> 把握機會。 把握個什么機會。 忱意靠在車窗上,越想楚昕那話越想笑。楚昕不知道,忱意的老板也是個玩咖,幾年前她們就在夜店見過。彼時忱意穿著鏤空露背吊帶,男人的手掌在背后肆意游走,看見她給旁邊的卡座包了一整晚的酒水單,就為了勾搭中間坐著的那個長酒窩、稍微有點靦腆的男生。 忱意感嘆,夜店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為了泡個漢,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剛剛勾搭上的預定炮友吻得太用力,忽地咬疼她的唇瓣,忱意“嘖”一聲,把那人推出去。 什么技術。 約炮就應該有等級證書和質檢證明,尺寸技巧不合格的終身禁止出入夜場。 后來在工作室應聘,人才緊缺,是老板親自面試的她。兩人打上照面,都愣了一下,覺得對方眼熟,也都認了出來。她的老板掃視一番忱意的新裝扮,大笑著拍腿說:“我覺得你還是適合穿短裙?!?/br> 所以司懸根本不是與她共享唯一秘密的人,他一點也不特別。 忱意心安理得起來,對著窗戶上的影子彎唇。 停到樓下后,代駕從后備箱取出他的折迭小電驢,開走去接下一單。忱意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事不對。男人的小心思太好理解了,忱意的心中拉響警報:“你干什么啊,我家里可沒有貓會表演后空翻?!?/br> 司懸做相關研發,對這些新興的梗有所耳聞,但他就是不說話,眸中影影綽綽,有些酒后的醉態。 忱意都被他看得有點心虛了。 她與司懸的每次見面都與情愛有關,這幾乎形成大腦中的條件反射,以至于再見到他,總會有一種無法控制的反應,想要扒他的褲子。這習慣不好,得改,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又被他這么盯著,心里的沖動更加強烈,這是他慣用的求歡姿態。在夜店昏暗的燈光中,喝下她灌的酒,忱意喂得太快,他接不住,多余的撒到胸口。她伸出舌尖順著濕漉漉的痕跡舔上去,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眼神。 “要不要換個地方?”他問。 他總是這么問,包括這一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