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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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把那個過路的姑娘想起來,一愣神的功夫,霍止直起腰把她甩到門外,不容置疑,“去?!?/br> 他把門關上了。舒澄澄被扔在半人厚的雪里,聽見里面扭打撞擊的駭人動靜,摸出鑰匙爬起來跑上車。車才停了沒幾分鐘,但油箱已經有點凍了,好幾遍都沒打著火,她急得背上全是冷汗,屋門被人一腳踹開,阿列克謝抽槍頂住霍止的脖子,連拖帶拽把他拉下門廊。 門廊燈光很亮,照得霍止滿臉是血,阿列克謝也好不到哪去,鼻青臉腫,形容猙獰,站在那喊她:“給我回來!” 舒澄澄咬著牙,滿喉嚨血腥的鐵銹味,眼睛盯著霍止,再次擰進車鑰匙,這次車打著了,引擎發出悅耳的嗡鳴聲。 阿列克謝再次警告她:“回來?!?/br> 霍止被頂著喉嚨,呼吸急促,強弩之末地朝她笑,“別回來?!?/br> 她看著他點點頭,拉倒擋慢慢倒車,后退駛離小屋。 阿列克謝沒想到她竟然真會甩下霍止,有一秒鐘的錯愕——她長得像個混蛋,結果竟然真是混蛋,這個男人為了來找她,扔下身家性命全不要了,而她就這么跑了? 她要的就是這一秒,霍止也是。他飛快地從阿列克謝手里抽出槍,順著阿列克謝推他的力道摔進屋子,舒澄澄同樣快速換擋,一腳油門踩下去,撞向門前的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腦袋撞在前擋風玻璃上,足足十幾秒人事不省。 車門鎖被屋門刮壞了,舒澄澄伸手去副駕駛那邊開門,霍止提著手槍,利落側身上車,順手揉揉她的后腦勺,“干得好。走?!?/br> 舒澄澄整個人都安定下來了,再次倒車換擋,換方向離開小屋。后視鏡里出現阿列克謝的影子,他爬起來從屋里端出獵槍,瞄準駕駛位這一側的玻璃。 霍止說:“換我過來?!?/br> 舒澄澄手把著方向盤,跟他換位置,幸好沒穿多少衣服,不然大羽絨服厚厚的真不好換,薄薄的兩個人胸貼胸背貼背,勉強能在狹小的空間里錯開?;糁棺侥沁?,舒澄澄還扶著方向盤,他搖下車窗,七發子彈全打在阿列克謝腳下,雪霰亂飛,阿列克謝被迫后退,但是毫發無傷,然后霍止用力把手槍扔回去。 接連七聲槍響,在寂靜嶺似的老捷里夜晚聽起來像打雷似的,安德烈肯定聽見了?;糁寡刂驳铝易放⒌穆烽_,前面很快出現一束摩托車燈,舒澄澄說:“他回來了?!?/br> 霍止看了她一眼,她看起來鎮定專注,脊梁骨繃著,黑色高領毛衣襯得人像只漂亮的豹子。他提醒她:“安全帶?!?/br> 舒澄澄麻利扣上安全帶,抓緊扶手。 雪道一轉,安德烈的摩托出現在視野內,他顯然認出了阿列克謝的車里是霍止和舒澄澄,加速沖過來,同一時間霍止開了大燈踩滿油門打滿方向盤,和安德烈錯開一條縫,安德烈的摩托車擦過時他再次打偏方向擺尾撞上去,安德烈的摩托隨著漂移的車被甩出一個圓弧,連人帶車栽到雪里滑下長雪坡,從后視鏡里看得見他爬起來往山坡上跑,試圖追過來,但雪深到大腿,他很快就放棄了,攤平在那喘氣。 車接著向前,沿著雪地摩托的車印子,在幾百米外找到了安德烈掉頭的車轍,安德烈也是沿著車轍追那個女孩的,看樣子還沒追上,女孩的車印子在大雪里已經被蓋了一層厚雪,快要看不清了。 舒澄澄剛才緊張得內臟抽搐,過了半天才放倒座椅,跟安德烈一樣攤平,捂住臉深呼吸放松,悶聲問他:“賭不賭?” 她從指縫里看霍止,霍止握著方向盤開車,還是思考時的習慣動作,食指慢慢叩著,“賭。安德烈會不會追上來?!?/br> “追個屁啊,”這題舒澄澄會,她來勁了,坐起來,“你把子彈都放完了,還把槍還給阿老師,安德烈會怎么想?他有槍,用了七顆子彈,結果還是把人放走了,跟鬧著玩似的,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安德烈還有心情追我們?” “是啊,”霍止也微笑,“你還跟阿老師全說清楚了,他越清楚就越解釋,越解釋就越像故意,這么一來,他們兩個今晚也得決出個你死我活。舒澄澄,你心眼挺多?!?/br> “不敢當,沒你多?!?/br> 舒澄澄是笑著脫口而出,說完才覺得不對勁,但看看霍止,他反倒很坦然,“是,你說得對?!?/br> 她突然意識到他是哪里不一樣了:霍止不再像以前那樣小心地藏起來不喜歡的那部分自己,如今他從里到外都是如假包換的霍止本人。那些落拓放逐的觀感是從這里來的:他不再用那副虛偽的殼子取悅任何人,包括霍川櫻、媒體,還有她和建筑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