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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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澄澄半是又懶又累,半是腦袋充血發蒙,恍惚間還以為這是去教堂躲雨的那天,耷拉在霍止肩上,一時半會沒掙扎。 肩膀上扛著個衣服淌水奄奄一息的姑娘,酒店前臺見慣了學生老師小年輕發瘋,見怪不怪,給了他房卡。只有大廳里一對開完房出來的學生情侶表情怪異,大概以為他是強jian犯,但霍止神情冷淡,撥開小男生肩膀讓他們讓開路,徑直上樓。 霍止走進房間把她放下床,舒澄澄動也不動,靜靜躺著看天花板,濕透的白裙子貼著身體,星星點點的紅色顏料蔓延開來,染紅皮膚。 不知今夕何夕,說的就是這種狀況。 她腦子里在煮漿糊,真分不清這是什么時候,恍惚間想起來那天她的校服裙也濕透了,濺了不少泥點子。下雨天,百無聊賴,她和霍止進門就zuoai,做完愛她睡了一會,醒來時雨停了,還能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是霍止在給她洗裙子,他應該是不會洗,花了很久,手指都泡皺了。 她一直有點邋遢,但那后來她習慣把自己弄得干干凈凈,僅僅是因為不喜歡看霍止用那雙手洗裙子。 可能是因為詠萄更了解舒磬東,詠萄也比她更了解她自己,她好像真的很喜歡過霍止??上松鐝椡杳撌?,沒有一步能回頭。 直到空調熱風吹上臉,舒澄澄才清醒過來,翻個身,對霍止說:“你走吧?!?/br> 她平時伶牙俐齒,今天對霍止只剩這一句話,自己都覺得詞窮,霍止估計又會生氣。 但不知道為什么,霍止竟然很平靜,去衛生間放了水,過來脫她的鞋,“起來洗個熱水澡?!?/br> 他的手指碰上舒澄澄的腳腕,皮膚接觸,舒澄澄直覺像被電了一下,突然縮回腳坐起來,“我洗,你走,行不行?” “行,”霍止點頭,“你去?!?/br> 舒澄澄赤著腳下地走進衛生間,站在門邊,看著霍止出去,然后關上房門。 她每次看炮友談情都想樂,樂完還給炮友床頭放一千塊錢,炮友氣得奪門而出,如果是男大學生,八成還會氣哭,她都當喜劇片看,從來不知道這樁游戲也會變得這么難過。 舒澄澄關了燈,把水調到最冷,沖了一陣,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心臟跳得緩慢平穩。 舒澄澄心里突然冒出個荒唐的念頭,懷疑自己其實早死了,也許是在陳傲之死的時候,也許是跟霍止說“我不喜歡你”的時候,總之很奇怪,好像行尸走rou。 她從傘布里拉出油畫,沒有打火機,就把畫扔進水池,手松開臺子,往后一倒。 后腦勺重重撞上地板,舌頭也咬破了,滿嘴血腥味。她抬手按上勁動脈,心跳從皮膚下淡定地滾過。 什么都沒了,她還是沒反應。 她還是抓著水管爬起來,亂糟糟軟趴趴地坐在地上,腦子混混蒙蒙,她拿不準該不該再試試。 黑暗中傳來腳步聲,門邊發出一聲輕響,霍止開了燈,站在門口看著她,手里還夾著煙。 原來他一直沒走,只是在走廊上抽煙。老酒店裝修和隔音都很差,她摔的動靜不小,沒準地板都顫了顫。 霍止捻滅煙頭,蹲下來,往她臉上抽了一巴掌。 他用了幾分力氣,舒澄澄被打得頭一偏,又被他捏著下巴扣回來,“舒澄澄,你再摔一個試試?!?/br> 霍止臉色嚇人,蒼白里透著股陰郁,動手把她拖起來。舒澄澄剛摔了腦袋,全身上下麻得動不了,真被他拖進懷里,她緩過神來,連踢帶打,但霍止抽出皮帶捆住她的手腕,她跑不了,他就隨便她在懷里折騰。 舒澄澄今天東奔西跑,吵了架又淋雨,沒剩下多少力氣,他靜靜等她力氣耗光。 霍止管她管到頭發絲,舒澄澄急了,踹他一腳,開口每個音節都尖得變調,“松開,讓你走,你聽不懂?” 霍止把她放上洗手臺,舒澄澄失去平衡,差點摔下去,兩只捆住的手急忙抓住他胸口。 霍止對她笑笑,“摔啊,怎么不摔了?!?/br> 她像灘爛泥,不想在霍止面前難看,但在霍止面前她從里到外都難看。 霍止把她嘴角的血擦掉,“詠萄跟你說什么了?” 說她活該。 舒澄澄又編了句瞎話,“讓我別勾引老劉?!?/br> 霍止看著她的眼睛,“你什么時候喜歡這款了?!?/br> “換口味了,不然我干什么要千里送炮,”舒澄澄點頭,“你可以走了嗎?你不走我走?!?/br> 整個空間里都是霍止的氣味,舒澄澄再待一秒腦袋就要炸開,她蹭下洗手臺出衛生間,脖子忽然一熱,霍止把她抓著脖子弄回去,讓她看著鏡子,“舒澄澄,你知不知道你在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