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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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止臉上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只朝她伸出手,“走吧,今天考八百米?!?/br> 舒澄澄那天本來就腰疼,摔了一跤不說,竟然還要跑步,本想去參加,再看看自己穿的是雙皮鞋,她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我要畫板報,不去?!?/br> 第二天是周日,本該下周才來的臺風提前登陸,舒澄澄出完板報,粉筆還捏在手里,突然一片漆黑,學校斷了電。 她有點怕黑,找了個窗邊座位趴著,至少閃電的時候還有點亮光。結果一陣狂風吹碎了窗玻璃,雨水猛烈地打進來。 她跳起來躲開,皮鞋底在雨水樹葉上一滑,又摔了一跤。 她趴在那里,懷疑自己跟這所學校八字不合,計劃大概率沒法成功。 過了半分鐘,教室里響起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隨即一只溫熱的手伸來,挽起遮住她臉的長發,觀察她的臉,“舒澄澄?” 舒澄澄“啪”地拍開他的手,爬起來,又沒脾氣,又有點氣急敗壞,“怎么老是你?” 霍止拿著手電筒,從頭到腳地把她照了一遍,然后把手電放在一邊課桌上,“路過,上來看看。手伸出來?!?/br> 她胳膊上和下頜骨上一共扎了兩叁片碎玻璃,傷口很小,但他一拿出來玻璃渣,血就涌出來,順著流到鎖骨和肘彎,又由于校服濕透,紅色迅速洇開,染紅了一大片,看起來十分可怖。 霍止皺起眉,“等雨小點,你得去醫院?!?/br> 舒澄澄無可無不可。傷口疼得鉆心,血掛在皮膚上又癢,她抬起胳膊吮掉血珠,“你每天都帶著手電筒路過學校嗎?” 霍止說:“你昨天沒畫板報?!?/br> 板報是每個人輪值,這周輪到她,周一老師要驗收,所以他猜她今天會在學校。 她雖然是抱著壞主意來當他的同桌,但也不是每時每刻都有心情搞事,譬如此刻就沒什么興致,并且胳膊和臉都疼,再度在課桌上趴下。 霍止搬來幾張課桌把空窗戶擋住,舒澄澄看他瞎折騰,就知道他沒經歷過臺風,想說不如用膠帶貼,但閉上眼就睡著了。 江城這場雨下得大,舒澄澄半夜又被吵醒,是樓下的窗戶沒有關嚴,被風吹開來,“咣”一聲撞上墻。 她下樓去看,窗戶倒是沒有碎,只是卡扣壞了,雨夜風大,吹得家里還怪冷的。 她拍了照片,發消息給霍止,霍止大概是在加班,半夜還醒著,把物業的電話發給她,又說:記得要發票。 他們和平到真的像房東和房客。 霍止不作妖,舒澄澄潛意識里覺得有詐,但他不在家,屋子變得分外舒適安全,她本能地適應環境,睡慣了床也走慣了路線,打車軟件里的“家”也為了方便被設置成了東山客27號。 十五天后,舒澄澄加了個通宵班,清晨回家,先撲上沙發睡了一會,再醒來時,覺出了家里的不一樣: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有只玻璃杯放在茶幾上,里面的冰塊還沒有融化,她吃剩的外賣盒也進了垃圾桶。 看來霍止剛剛回來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打算去洗個臉,打著呵欠走進衛生間,埋頭沖了下臉,隨后發覺氣溫異常,回頭看去,浴缸里有個人。 霍止閉著眼,看樣子像睡著了。 舒澄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彎下腰看了看他。 房子里好久都沒人,突然看見一個,感覺還有點稀罕。 霍止頭發半濕,臉被水汽熏得更白,浴室里的燈光照得他鼻梁挺拔發亮,是張很好看的臉。手臂搭在浴缸邊,筋骨分明,胸口也有看頭,再往下她也知道。 很好看,只可惜是前男友。舒澄澄覺得人不能吃回頭草,意興闌珊地離開。 剛轉過身,腳腕一熱,霍止抓住了她。 他閉著眼,嗓音帶著困倦的沙啞,“舒澄澄,你很吵?!?/br> 他手一收,舒澄澄就向后一趔趄,坐上了浴缸沿。 她踢開他的手,“我一句話都沒說,怎么就吵到你了呢?” “你喘氣了?!?/br> 連喘氣都是錯,這只能說明她是個合格的前任。 她舉手投降,“好好,真是打擾,你放開吧,我這就去死?!?/br> 霍止猝然睜開眼,半晌,他向她微笑了一下,“我幫你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