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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醫生一向行動無聲,我又比較專注,一直等我被撲倒才意識到,自己被偷襲了。 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不是真的老夫老妻,雖然之前也親一下抱一下,但大都是很清水的,現在整個人埋在他身下,我大腦控制不住地秀逗,往外冒感嘆號問號省略號。 原來一米八躺下來這么長 這算不算小別勝新婚?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咱倆肋骨硌上了??! 醫生并沒有像小言男主那樣深情地望著我然后一個法式長吻,他只是撲倒,調整姿勢,腦袋埋在我頸窩里,然后,不動了 我在心跳過速之前,用右手指戳了戳他:嗯 醫生:嗯。 我戳完的那只手不知道放哪,就那么懸在半空中。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到我懸著的右胳膊,抿了抿嘴角,撈到身側一放,繼續睡 于是我 也就這么跟著睡著了 等我一覺醒來已經兩點半過了,身上蓋著薄毯,醫生坐在旁邊的地板上,聽我的音樂,翻我的文獻。 他盤著腿,表情安靜,敲了大半行,想想,刪幾個字,再敲。 我心理有種說不出的松軟,伸手揉揉他的頭發:這么好一青年能單到30,實在是個奇跡。 醫生摘了耳機過來咬我。我發現這廝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也是一條狼。 我知道他大學一直練太極,于是心血來潮抓住他手腕一折,扣到他身后,往上一推。 一分鐘后,醫生借助狹小的空間和身高腿長的優勢把我扣在身下:哪兒學來的? 小時候跟院里的哥哥們學的。我試圖反擊,奈何被他扣得死死的。 快三點了,我們要在五點前趕到飯店。 我一把把他推起來:速度!你的西裝呢? 醫生平時白大褂里面都是休閑裝,所以當我看見他扣上襯衫袖扣,穿上熨好的西裝后,我心里大嘆撿到寶了,真的撿到寶了。 娘親說,正裝是最能檢測一個人身材比例硬傷以及個人氣場的著裝。醫生沒有八塊腹肌,但是勝在骨架勻稱修長,平時注意鍛煉身上沒有贅rou哎~我就喜歡腿長的。我一邊樂孜孜地給他打領帶,一邊慶幸醫院一般沒什么穿正裝的機會。 傻笑什么? 我挑的領帶漂亮啊。寶石藍多襯皮膚啊。 不應該是打紅色的么? 打紅色你是打算去搶親呢吧?我拿開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我要去變身了。從包里抽出一個紙袋,在他不解的眼神里閃進衛生間。嘖,醫生穿得這么妖孽,我無論如何不能牛仔褲加t恤啊。我再次感慨娘親的目光多么具有前瞻性,開學的時候我還覺得她往我的行李箱里加了件小禮服實在是多此一舉。素皺鍛的無袖連衣裙,白底,復古的黑色花紋,親媽就是親媽啊~ 化妝是個技術活,我不在行,敷了張面膜了事。正在梳頭發的時候,門外傳來醫生的聲音:你沒事吧?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衛生間,除了喝他的須后水中毒,我實在想不出還能怎么有事 頭發盤好之后,我看著手里有點復雜的發梳為難,推開門,對著陽臺說上晾衣服的人喊:幫個忙。 醫生轉過身來,愣了一下,慢慢走過來。 我清清嗓子,故作鎮定:還不錯吧?晃了下手里的發梳,我看不見后面。說完往他手里一塞迅速背過身。 醫生慢慢把發梳插到盤好的頭發里,理了理周圍的頭發,然后在我的后脖子上,輕輕落了一個吻。 我是審閱分割線 醫生:我都跟家里鋪墊了大半年了,哪兒能不順利啊。 28、婚禮陰影 我們到酒店的時候,新郎正陪著新娘在化妝間補妝。新郎翟杰之前聚餐的時候見過,算起來和我是校友,在病理實驗室工作,新娘子在藥劑科。 新郎調侃:啊,找顧魏當伴郎實在是砸自己的招牌。到時候別人拍張照片傳到網上看到伴郎,新娘后悔了 一旁盤頭的新娘抿嘴笑笑沒有說話,只是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兩遍。 顧魏一會兒要同新人一起去門口迎賓,我就出了化妝室幫陳聰一起擺喜糖。 弟妹,什么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我抬頭看看花團錦簇的大廳,好像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可以開始考慮考慮了。陳聰笑道,這么好的小伙子,抓緊時間,免得夜長夢多。 我笑了笑,突然覺得有些怪怪的。 我坐的這桌有一半是顧魏他們科的,免不了被調侃兩句,眾人正聊得歡,大廳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司儀上臺。我下意識地向門口望了一眼,只看到顧魏匆匆消失的側影。等到新郎新娘上了臺,顧魏才從臺側小門出來,立在暗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