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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我就真的不清楚了,您要理解,對于我們來說玩家死了就是出局了,我們不可能挨個檢查死因的?!?/br> “我理解,所以我不是要問責你們?!瘪槹讬循h視四周,若有所思,“我是讓你們提高警惕,估計就這一半天的工夫,有黑禁地的野怪已經潛進城內了——它們能殺玩家,自然也能殺你們?!?/br> 茜茜立刻警醒:“那我們應該怎么做呢?” “你通知它們,有任何異常都要及時匯報,見勢不對允許暫時脫離崗位保全自身,有能力的話,把玩家也帶上?!?/br> “明白!” …… 再往前走,是一條阻礙去路的地下暗河,河岸邊淤泥遍布,散落著許多白骨殘骸。 除此之外,岸邊還停放著兩具柚木棺材,比普通棺材稍微寬一些,估計也有些年頭了,掉漆嚴重,外面還縱橫交錯著許多不明抓痕和咬痕。 駱白櫻圍著棺材研究了一圈:“這棺材是過河的船?我需要入鄉隨俗嗎?” “理論上講,乘坐棺材過河是最快捷的辦法?!避畿缃忉?,“因為地下河水很冷,里面還養了數不清的食人魚和綠鱷,我們的棺材堅硬防水,除了顛簸一點沒別的毛病,是最合適的交通工具了?!?/br> “平時這里就只有兩具棺材?” “對,局內道具肯定是有限制的,這棺材最多躺三個人,也就是說只有到達這里的前六位玩家才能過河,其余玩家就只能去走別的更危險的彎路——看來今天還沒玩家來過?!?/br> 過河的成功率其實也不是百分之百,畢竟途中棺材蓋子隨時可能被掀開,經驗再豐富的王族玩家,也有概率暗河里翻船。 “那行吧,就坐棺材?!瘪槹讬阉闪丝?,“我的壓縮水船制造費挺貴的,維修費也挺貴,食人魚和綠鱷破壞力強,能不用就不用了?!?/br> “好的好的,那駱總您和夫人一起躺這具棺材?” “你叫誰夫人?” “叫我呢?!奔緱鞣浅L谷唤邮芰诉@一稱呼,“姐,別耽誤時間了,快進來吧?!?/br> “……” 無語是駱白櫻的母語。 枉她聰明一世,最開始為什么就沒發現他切開黑的真面目呢? 一切孽緣都來源于那盒傳送煙,悔不當初,悔不當初。 茜茜自然看得出這倆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她堅決不當電燈泡,連忙轉身跑向許斯瀾。 “那個……meimei,為了抄一下近路,我先和你倆擠擠哈,順便還能幫你倆穩住棺蓋!” 許斯瀾非常歡迎:“快來快來!” 然后下一秒,茜茜發間最長的那一支金簪子掉下來,不慎砸到了正俯身檢查棺材內部的肖宴的頭。 肖宴冷漠起身:“干什么?” “……意外,是意外啦!”許斯瀾為緩解尷尬,下意識替他揉了揉腦袋,“茜茜不是故意的,我要是戴了這么多花里胡哨的首飾,我行動也不方便!” 肖宴平時很忌諱別人碰自己的頭,防御的本能會使他想給對方當場來個過肩摔。 可這一次,他的手已經用力按在了她手背上,卻在她詫異的目光里,緩緩松了力道。 “沒事兒,也不疼?!?/br> 許斯瀾笑了:“昂?!?/br> 旁邊的茜茜撿起簪子,撓頭嘆氣。 她感覺自己在哪都挺多余的。 * 兩具棺材順著岸邊滑入暗河,在水流的推動下,勻速向對岸漂去。 棺材的一半都已沉入水中,不規律地左右搖晃,但凡是個會暈船的人估計都受不了。 棺蓋緊閉,只能通過棺材兩側預留的防水孔,才能勉強看清外面的情況。 青身紫目、生滿利齒的食人魚群,逐漸從四面八方聚集到棺材周圍,不一會兒,渾身長滿幽綠鱗片的綠鱷也一只接一只靠近,它們圍著棺材,竊竊磨牙,似在試探。 許斯瀾趴在防水孔旁邊,用左眼朝外窺探,她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靠,這是要干嘛?開Party嗎?茜茜你們副本真的很變態?!?/br> “那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避畿缯f,“這些傻魚不算副本員工,只是養在副本里增加難度的怪而已,我們平時也不會招惹它們,怕好端端的再被咬一口?!?/br> 肖宴通過另一側的防水孔,也始終在關注情況,黑黢黢的水域里,靠著那一點微弱的光線,他隱約覺得正朝這邊游來的綠鱷,背上鱗片似乎有奇怪的銀光閃過。 很明顯,那屬于不該出現在這里的銀光,并且忽明忽暗著,就像是…… 就像是誰的眼睛在眨。 心底警兆油然而生,他驀然想起了之前駱白櫻說過的話,正要開口提醒許斯瀾和茜茜,誰知下一刻,棺材就在水里被直接掀翻了。 不僅是掀翻,甚至是隨暗河的漩渦被拋來甩去。 許斯瀾猝不及防,腦袋撞在棺材壁上,差點把頸椎骨給撅折了。 她驚叫一聲,很快就被肖宴憑直覺攬了過去,緊緊護在了懷里。 趁著手臂是自由的,她連忙抓住了茜茜的袖子,又把茜茜給摟住了,而茜茜的一只手,還在死死撐著棺材蓋。 棺材折騰得天翻地覆,三人糾纏成一團,茜茜還在絕望地喊:“怎么會這樣???平時也不至于這樣??!這可不能讓水灌進來,灌進來咱仨都得淹死!” “那你就沒點招兒嗎?你不是副本員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