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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繼續前行,走不出半里,至一處斷崖,朝下望去,只見一條細流在窄而深長的溝壑間穿梭,水面上銀光耀動,不時噴涌出雪白的水柱,還能聽到尖細的風哨聲。 她尋到一條由木板搭成的吊橋,順著吊橋來到對面,走過數個小山坡,見一條山路蜿蜒盤桓,便隨著山路而行,半山坡里,遠遠望見一所頗具規模的寺廟立在山那邊,不就是浮屠眾生嗎,原來她繞來繞去都是鬼打墻,又回到這寺廟來了,說不定是滿寺冤魂巴上她了,非要她幫著找出點線索來。 “也好,剛才聽那道士所言,這鬼怪棲息在廟里大概也不是最近的事,說不準地底下真有什么玩意兒……寺廟里找不到玄機,反正地底都是相通的,說不定在別的什么地方……”心頭一動,猛然想到了那片奇怪的黑松林,決定趁著日頭未落再去探探。 走到猴子林時已近黃昏,林中光線較林外更為陰暗,善緣一面走一面思索,突然聞到一股藥味,知道找對方向了,她閉上眼嗅了嗅,跟著那味道尋去,正走之間,不意腳下踢到硬物,咯噔往前踉蹌了一大步。 回頭看時,見長草里散堆著大大小小的石塊,她嘟噥了一句,抬腳朝最大的石頭上一踢,那石頭滾到旁邊,底下露出平平整整的一片。 地 第24章 地底密窖 善緣蹲下身細細瞧來,發現地上的草葉黑斑點點,近前的松云也是漆黑一團,拔下草用兩指輕輕搓捻,竟然搓下一層黑皮,看來不單單是樹種的問題了,這附近的植物似乎都被染了一層黑油。 撥開石塊,發現底下竟壓著塊扁扁平平的圓石盤,這處離山道偏遠,四處虬枝錯落,長草叢生,不是好行路的地方,若非她鼻子好使,恐怕想破頭也想不到這腳底下的玄機。 當即動手去掀那塊圓盤,誰知任她使盡渾身氣力,那圓盤恁的是紋絲不動,直起身來喘了口氣,善緣一屁股坐在圓盤上苦思冥想,突地腦中靈光一閃,騰地跳起來,雙手扳住圓盤兩端一轉,那圓盤底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竟真被轉動了。 她又朝左轉了數周,每轉一周,那石盤便朝旁邊滑開少許,露出黑黝黝的洞口,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 善緣捏住鼻子,趴在洞口往里看去,見連著一條石級盤旋而下,直沒入黑暗里。她雙手撐地往洞地一竄,落在臺階上,抽出火折晃亮,小心翼翼地往下行去。 走了許久方至洞底,見前方連著一條窄道,兩側土壁上嵌有發光石,朦朧的白光將隧道映得煙氣渺渺,善緣收起火折走進去。出得窄道,竟見一座寬敞的地窖,一面窖壁前并立著十來個書柜,柜前橫放幾張桌椅,桌上桌下都攤滿了書卷,筆墨紙硯堆在一角。另一面則以數張石桌拼成了一塊大平臺,臺上污漬斑駁,紅黑綠昏了色,臺子四角嵌有鐐銬,各拴了一根鐵鏈垂在地上,臺子下面掛了一圈鐵盒子。兩架藥櫥靠壁而立,底下還堆著一疊疊籮筐,而正中央擺放著一口巨缸,缸底開了四個透風孔,形似揭了蓋的煉丹鼎。周圍堆著一小撮木炭。 善緣躍到缸上一看,見盛了半缸粘稠的黑糊糊,刺鼻的氣味便是打這里發出來。他掩住口鼻,又跳到平臺旁翻看鐵盒子,里面裝的是刀錐針等器具,卻找不到任何管狀物。 正自思索間,忽聞一聲低吟自藥櫥后傳來,忙走過去貼著櫥門傾聽,果真聽到有人在里面呻吟,還間或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響。他打開櫥門,將抽屜盡數卸下,發現壁上有扇暗門,他推了幾下,卻怎么也推不開來。 這時,壁后有個聲音低低說道,“到櫥頂上,將兩櫥夾縫間靠里的金蟾蜍向上推?!?/br> 善緣聞言,縱身跳上櫥頂,果然看見蹲了六只金閃閃的蟾蜍雕飾,她將兩櫥拼接處內角的那只推上去,藥櫥一震,聽得下方傳來石磨轉動的聲音,躍下來再一看,那暗門已經朝里打開了。 弓身鉆入門里,不料門后竟是間地牢,兩面并列八間牢房,中間一塊空地似乎專用來拷問,插了根十字木樁,架了座炭爐,爐里插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朝前直望,只瞧見白花花的一片,細看之下竟是張張人皮,密密麻麻掛滿了整面墻壁,每張人皮俱都完好無缺,像把人壓扁了平攤開來一般,連面部五官都清晰可見。 撓是善緣再大的膽子,看見這景象,也不由毛骨悚然,連連吞口水,在她發杵的時候,在門外聽到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快……快過來……” 聲音帶著喘息,聽得出說話的人極為虛弱。 善緣忙循聲找去,在右手第二間牢房里發現一男子被吊在半空中,只見他腕上纏著荊條,腳下垂著鐵球,蓬頭垢面,形銷骨立,渾不似活人模樣。 那男子見來了人,眼中倏然一亮,嘶聲叫道,“救我!快救我出來……”話沒說完氣先接不上來,忙低頭深喘。 “你是誰?怎么會被關在這里?”善緣拉了拉鐵門,蹲踞下來偏頭打量他。 那人也不顧手上荊棘刺rou,只把鐵鏈搖得鐺鐺直響,癲狂大叫,“都是那個臭婆娘,我要宰了她!放我出去!讓我宰了侯紫風那個不知好歹、忘恩負義逆徒!” 侯紫風……逆徒? 善緣心頭一喜:“你是丹王?” 那人靜了下來,瞪著雙眼狠狠瞪向她:“你怎么知道?你和那婆娘是一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