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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他七拐八繞,竟然又繞到那家魚湯鋪前,掌勺的師傅一看見她,如臨大敵,見她往鋪里鉆,連忙走出灶臺攔在前面:“這婆娘,又來做啥?” 杜爾娜雙手環胸,撇嘴昂頭:“喲,你對上門的客人都是這態度嗎?” 這時鋪子里還坐著許多客人,聽到外面的動靜都看了出來,掌勺師傅不想因為她壞了自家生意,壓低聲音道:“咱這小湯鋪供不起你這尊大菩薩,還是到別家去吧?!?/br> “怎么?怕我出不起錢?”早上出門,杜爾娜忘了帶銀子,這回可是有備而來,她從腰包里掏出銀錠攤在手上朝他亮了亮:“本姑娘有的是銀子,就是要買你的鋪子也綽綽有余?!?/br> 大步走到里鋪一張空桌上,把銀子往桌上一拍,對小二喝道:“給我來十碗湯!” 小二結結巴巴道:“客……客倌,你一個人哪喝得了這么多?” 杜爾娜瞪他一眼:“誰說我是一個人?”偏頭看向還站在外面的薛支,嬌聲喚道:“薛公子,快進來坐呀?!?/br> 掌勺師傅一看,奇了:“唉?你不是被抓走了嗎?怎的又與這婆娘一起?” 薛支卻不答他,只略一頷首,緩緩走了過去。 小店做買賣,客人既肯花錢,自然沒什么說的,她要十碗,掌勺師傅便打了十碗端過去,只盼能早日送走這個女煞神。 杜爾娜看向薛支,見他坐在對面倚桌看著鋪外,似乎心不在焉,不覺氣惱,擰眉微嗔:“公子,我有意請你喝湯,你不賞臉嗎?” 薛支只道:“在下不吃葷腥?!?/br> “你又不是和尚,怎么學和尚吃起素來?不會是嫌這鋪小湯臭,看不上眼吧?!倍艩柲刃睦锉镏饸?,但薛支雖然冷淡,卻又不失禮,她發作無門,只得轉嫁到別人身上,就見她招來小二,把手一揮:“把這十碗湯全給本姑娘倒了!” 小二待客多年,從沒聽客人提過這種要求,不由瞠目結舌:“客人,你連一口都還沒喝呢?!?/br> “要你管那么多!我說倒了便倒了!” 掌勺的師傅聽到聲音,只好又走了進來:“咋啦咋啦?” 小二道:“這客人忒奇怪,要了十碗湯,一口也沒喝,又叫我全倒掉?!?/br> 掌勺師傅一聽,當下臉就變黑了:“你這婆娘又來沒事找事?” “是我花錢買的湯,我愛喝便喝,愛倒便倒?!闭f著又拿出一錠碎銀放在桌上,細聲細氣道:“你那鍋里的湯我包了,去,全給本姑娘倒進溝槽里喂狗?!?/br> 掌勺師傅被她氣得吹胡子瞪眼,撩起袖子往桌上猛拍一記,噼里啪啦又吵開了。 就在這時,門口進來個胡須花白的老僧,只見他頭戴斗笠,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捧著缽盂,顫巍巍的走上前化齋。 掌勺師傅正與杜爾娜爭得面紅耳赤,無暇顧他,只叫伙計去招呼。 那老僧支起笠沿,瞧了薛支一眼,便跟伙計到灶頭打湯,薛支見杜爾娜一門心思放在吵架上,不聲不響提著龍頭杖自出鋪外,卻不見那老僧的身影,問伙計,說是朝街西走的,便也順路尋去,走至街角,就見那老僧站在暗巷里,薛支走到巷口背墻而立,輕聲道:“何事找我?” 那老僧也倚在墻邊,開口問道:“為何要殺僧兵院的人?”聲音嘶啞刺耳,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如何判定是我下的手?” 老僧嘿嘿一笑:“你的劍法是我釋劍佛老親傳,能瞞過別人,卻瞞不過為師的耳目?!?/br> 薛支道:“我殺人,不需要理由,想殺時便殺,何需瞞你?” 釋劍佛老輕哼一聲:“在山野酒店殺我部署也是你隨性所致嗎?” “原來那四個賊人是你的部署,要怪就怪他們不該擾我清凈,自己找死?!彼麥缈谑菫榱瞬蛔屜⑦^早走漏,更是習慣于趕盡殺絕,既然被發現,也不打算辯解。 “殺人者不止你而已,還有一人你可識得?” “殺人是順手,死的人不需要我再殺一遍,誰殺的你便去問誰?!?/br> 他態度冷硬,釋劍佛老不以為杵反倒連聲輕笑:“你隨我修禪多年,看來心性難改,莫怪乎法主不敢輕易把任務交給你,這次你任務失敗,又無故屠殺僧兵,本應回去領罰,但法主念在你曾經的功勞上,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睆膽牙锾统鲆粋€竹筒扔給他。 薛支接過一看,正是緩解血毒毒性的藥水。 “宗院設立在江東的宣教點【浮屠眾生】近期遭人滅寺,寺里上下無一活口,但自從佛道會以來,江東向來不允許宗院僧兵進駐,你身份自由,法主要你前往暗中調查此事?!?/br> 薛支諷刺道:“我以為滅寺是宗院慣用的手段,沒想到有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佩服?!?/br> 釋劍佛老道:“吾等乃出自不知名的暗宗教派,又與宗院何干?好徒兒,你說話要有分寸,不該說的,就算是死,也要做到一字不透?!?/br> 薛支冷哼一聲,不再談論這件事,只道:“江東入境關卡甚嚴,尤以僧人為最?!?/br> 釋劍佛老笑道:“這無需你擔心,通關文牒,老衲會交給布在關口的眼線,只要你去了,他自會給你?!?/br> 薛支道:“關文兩份,姓名身份隨意,在關口一并給我?!?/br> 釋劍佛老怔了一怔:“聽聞你與人結伴來北境,果然不假,是方才那女子?莫非你動了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