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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嵐師妹!”廖歡歡見狀,擔憂的沖了過去。 “廖師妹!別去!”檀越焦急的叫喊。 “先用火符攻那蛛王!”唐歌顧不上抹掉腦袋上的汗水,掏出一把高級火符,扔給了周圍三人。 “劉焉!布陣!”檀越接住火符,手訣一掐,頓時,手中的火符飄在空中,旋轉有序的排列起來。 劉焉冷著臉,配合的跑到離位將手里的火符一同拋出去,然后掐訣念咒。 頓時,一片火海從天而降! 那蛛王大概也生了靈智,見了彌天火網,轉頭便向著秦嵐的方向沖去。 “快去救師妹!”檀越單手捏訣,肅著臉,沖著唐歌和廖歡歡道。 同一時間,火網迅斬而下,阻去了蛛王的去路。 那蛛王沖跑時,慣性未消,檀越順勢將手一翻,整個火網轟隆一聲,就將蛛王扣在里面。 只聽“茲嘎——”一聲,那難聽的吼叫,沒一會,火網內便銷聲匿跡了。 檀越立刻收了火網,控著飛劍同一時間刺向蛛王的頭部! 一股焦糊的味道立時從空氣中散發開來,巨大焦黑的蜘蛛尸體上,還緩緩的冒著黑煙。 廖歡歡第一個沖到秦嵐的白繭面前,使出吃奶的勁道揮劍開繭。 然而,那粘液實在太粘了,廖歡歡手中的飛劍根本不夠看,一劍揮去,連個痕跡都沒有,飛劍還差點陷進去拔不出來! 廖歡歡急的眼睛通紅,她惱怒的沖另外三人喊道:“這TMD鬼玩意兒弄不開??!” 唐歌站在白繭面前,皺眉研究了會,接著,他伸手在那白繭上面摸了一下,頓時粘上滿手惡心的白色粘液。 唐歌臉色不好,滿臉嫌棄的將手甩了甩,然后一個火符哄向白繭! “唐歌!你瘋了!師妹還在里面呢!”廖歡歡睜大了眼睛,差點朝著唐歌揮劍。 檀越見狀,連忙架住廖歡歡揮劍的胳膊,好言好語的勸道:“廖師妹你別激動!唐歌一直心思縝密,剛剛的火攻蛛王不也是他想到的么?你要信他,他有分寸!” 廖歡歡喘了幾口粗氣,強迫的冷靜下來,“那你快些,悠著點!師妹還在里面憋著不能喘氣兒呢!” 唐歌板著臉,默默的點頭。 他手中的火符貼著白繭,一陣烘烤,待到那粘液干燥時,又用冰符將表層凍結,然后幾個人合力用劍將那層堅硬的表皮劈開。 效果是有,可惜那白繭太厚了,他們這么折騰一大通,也沒看出什么顯著的成果。 那白繭本就是蛛王絲的精華所在,也是當時秦嵐殺的太過火了,那蛛王被四人一路追殺逼迫至洞口,正是滿心的恨意和怒火,誰知一出門就發現還有個人堵在自家大門口誅殺自己的徒子徒孫!不氣瘋才有鬼了! 于是秦嵐就是那個最直面面對蛛王怒火的倒霉孩子。 所以,那東西哪是那么容易就破開的?它不僅破不開,隨著時間的增長,它還有增長的趨勢。 很快的,幾人也發現這個問題了。 不管他們劈的速度有多快,那東西都能慢慢的長回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秦嵐在里面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她整個人被裹在白色的粘液里,睜不開眼,動彈不得。 然而,她的心卻異常的安寧。 她聽見外面廖歡歡對自己的關心,也聽見唐歌等人費勁的試圖救出自己。 她聽著外面叮叮當當,不知疲倦的響動。 秦嵐突然覺得人該感恩。 這一念的產生,使得她的心突然敞開了一個縫隙,秦嵐豁然的發覺,原來自己之前的心,一直都是閉塞的。 一個內心封閉的人,她只能想到自己,這樣的人,是自私的。 自私的人,她感受不到周圍人的關愛,更感受不到自然給予的饋贈。 不懂感激身邊的人,怎么從環境中擴展胸懷,不懂感恩自然的人,怎么從自然中得到頓悟的機會? 三年的符峰生活,即使師兄師姐們的善意,仍舊無法讓她將這些人放在心里,現代的那些冷漠的生活方式已經讓她的心變得狹隘不堪。 人心不古。 秦嵐覺得她應該懺悔。 不為別的,只為這顆不知感恩,養不熟一樣的心。 別人又不欠自己的,對自己好,為什么不知道感恩? 同門的意義,在現代,已經沒有人去在乎了。 可是,在古代,同門,即手足。 既然大道能夠包容這天下,這眾生,那么,她也要學著打開自己的心量,學著去容納…… 一瞬間,秦嵐的境界猛然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她的心豁然開闊。 與此同時,她識海中空間的氣息忽然大震動起來,隨著轟隆聲不斷,一片綿延不絕的土地蔓延開來。 空間,終于出現了。 雖然,他仍舊不那么完全,但,秦嵐清楚明白,這,是真正屬于她的東西。 那是她的心量。 秦嵐仍舊被包裹在那堆白繭里,但隨著她的頓悟,周遭的靈氣不斷的想著她的方向涌進。 檀越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靈力風暴嚇的傻眼,完全不知發生了什么。 陣峰的靈氣迅速的被抽調干凈,整個試煉陣里形成了一個短暫的小真空,接著又從其他位置抽調靈氣。 一時之間,整個七岳宗的靈氣運轉形成了一個紊亂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