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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煥就像是一個生活在陰影中的人。 林姷說:“你想讓我回答你什么?他這樣吻過?還是沒吻過?” 高煥沒有說話。 林姷把醒酒湯遞給他說:“喝了吧”她抿了抿嘴唇,又道:“你真不該喝這么多的……” 她的話沒能說完,高煥再次吻上了她,這一次比方才要激烈得多,他將她壓在床榻上,像是撕咬,把她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他一直吻到她的脖頸,然后他停下了,他的呼吸灑在她細膩的皮膚上,他們都沒有動,過了許久,他沙啞地說:“林姷,我真是恨你” 他真是恨她,不是因為她欺騙他,利用他,將他出賣給林業深。 他恨她,是因為他對她的善良,對她的好,并沒有換來與之相等的回報。 …… “高煥,你喜歡上她了?!?/br> …… 是的,他喜歡她,他不再否認,他喜歡上她了,不是剛剛,更不是昨日,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心里曾栽下過喜歡的種子,那是一個頑強的種子,經歷過驟風,經歷過暴雨,經歷過洪流,他以為這顆種子會被埋沒,會被仇恨取締,可它還是在不知不覺中開出了花朵。 開了,他便沒有辦法再摘下,他不舍得。 沒有原因,更無法追溯其源頭。 可是他對她的喜歡,只換來了傷害,換來了背叛。 而崔陵,他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她的溫柔與善良。 他真的是恨她,恨她的不公與冷漠。 他恨她,恨得想要殺了她。 第53章 內jian 自從那晚以后,高煥再也沒有見過林姷,此刻他們正率軍前往鄴城。 高煥已經從樊申被殺的錯愕中換和了過來,此刻他雙腿夾了夾馬腹,行至周賓身側道:“樊申是何時被殺的?” 周賓苦惱地說:“這件事我確實不知道。我也是那天宴席上才知道的?!?/br> 高煥面色微沉,說:“看來劉琮始終懷疑我?!?/br> 周賓嘆道:“劉琮的手腕也夠硬的,兩萬多人,說坑就給坑了?!?/br> 高煥說:“他們不需要除匈奴以外的其他兵馬?!?/br> 周賓道:“雖說劉琮多疑,但這次十萬的兵馬說派給你就派給你了,他出手這樣闊綽我也真是始料未及?!?/br> 周賓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高煥眼眸忽而陰沉,道:“劉琮能出十萬的兵讓我打慕容,不過是順勢給我一個人情,既然如此,我就順水推舟接了這個人情,滅了慕容?!?/br> “滅了慕容之后呢?一輩子當匈奴人,當劉琮的鷹犬?”周賓問道。 高煥沒有回答。 事實上從他讓瑞婆和林姷崔鈺搬離平陽的那刻起,就已經有了和匈奴和劉琮分庭抗禮的打算。畢竟劉琮是個喜怒無常的怪物。 一想到林姷,高煥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次行軍,他沒有讓林姷跟隨,而是將林姷和瑞婆一起送去了河內。 他不想見她,他覺得只要他和她分開一段時間,他對她的喜歡就會漸漸淡下,到那個時候,他或許就可以狠心手刃了她。 至于河內,那里有一個叫石鎮的羯人,他是河內郡守,也是當年和他們一起從上谷的林家塢堡逃出來的奴隸之一。 五年前,他們這幫從上谷逃出來投奔匈奴的奴隸所在的匈奴軍隊經歷過一場恐怖的屠殺,在那場屠殺中,只有高煥周賓和黑胡兒活了下來。 至于石鎮,他在那場血洗之前被派去了另一支前往河內的軍隊,他也因此躲過了一劫。 在這五年里,石鎮憑借卓越的戰績,成為屯騎校尉,統領了一支軍隊駐守在河內。 石鎮的力量雖然弱小,但為人忠厚,值得托付,將林姷和瑞婆送到他那里,至少不會出意外,再不濟也比留在平陽,留在劉琮的眼皮子底下要強。 如此一來高煥也就沒了后顧之憂。 就在這時,一個粗布路人跑到了土路上,他的腳步有些踉蹌,全然不顧這支匈奴的軍隊,走到路中央時撲通的昏倒在地。 周賓說:“怎么回事!” 高煥也皺起了眉頭。 眼前這景象很可能是敵人的陷阱與埋伏,全軍都變得躁動起來。 高煥胯下戰馬也略顯不安,高煥一手扯著韁繩,一手抬了起來,軍隊的氣氛剎那間肅穆起來。 周賓驅馬走到了那人身邊,抽過長.槍動了動那人的身體,然后翻身下馬將那人的身體翻過來,而就在翻過來的瞬間,周賓的臉色變了,變得有些驚訝,眼里的防備也褪去了大半。 周賓跑到高煥馬前,面色凝重說:“是個舊人?!?/br> 高煥皺了皺眉頭:“是誰?” “李蒙” 李蒙 高煥眼前立刻浮現了那個口拙又忠厚的漢子,他低頭看看了地上的那個身材略顯消瘦的男人,下馬走到近處,在看到那人的臉后,方才相信這男人就是李蒙。 “他怎么瘦成這幅樣子,跟難民一樣?!敝苜e感慨道。 高煥檢查了李蒙,確認他身上沒有利器后吩咐匈奴兵:“把他帶上” 高煥和周賓上馬繼續前行,周賓說:“看他逃出來的方向應該是鄴城?!?/br> 慕容鮮卑剛打下鄴城,此時應該處在戒備的狀態,李蒙又是如何逃出來的?周賓心生疑竇。 高煥說:“你我在此猜測也無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