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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姷嘴唇翕動,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高煥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剛走出幾步,林姷叫住了他,她的聲音有些發抖,卻異常的堅定,她說:“高煥,債是我欠下的,也由我來還?!?/br> 高煥只是站在那里,背對著她,保持著沉默。 林姷看著他的背影,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是我欠你的債和旁人沒有關系,你恨的是我?!?/br> 她的聲音有些微微變調,苦澀地道:“高煥,你別再殺人了?!?/br> 高煥轉過頭來,他沒有看著她,而是垂著眼簾淡淡地說:“我不動崔鈺,但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完?!?/br>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和林業深沒有直接x行為,只是擦邊球,我已經說過很多次啦!為什么還有糾結這個的??!戀童癖普遍喜歡容易掌控的,但男主不容掌控,粗俗點說就是林業深面對男主壓根y不起來。因此男主其實沒有受到真正意義上的傷害,他對林業深的恨也沒有女主深,他要是真的被性侵了,肯定就殺了女主了,怎么還可能心軟?jj上限制多,所以有些東西我不能寫太細。 第39章 封將 周賓此刻在帳子里熬油點燈的研究地勢,以及在宛城附近駐守大約需要的兵力,只見高煥一把掀開簾子進來,他的臉冷的像冰,看起來非常憤怒,一把將案幾給踹翻了,眼睛通紅,情緒失控。 高煥咬牙罵道:“這幫匈奴狗!” 周賓說:“怎么了?” 高煥沒有回答,這幫匈奴人屠城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在軍營里就敢燒活人,那活人不是晉國敵軍,是他派去給他們當下人的無辜的奴仆,是晉國最普通的百姓。 他們這幫匈奴人眼里還有一點軍紀嗎?還有一點人性嗎? 這和一幫不開化畜生有什么分別! 他早知道這幫驃賁營的這幫匈奴人跋扈,卻沒想竟然猖狂到這般地步。 周賓稍加思忖,猜到了,嘆道:“燒死個人算得了什么,宛城里全是被屠殺的老弱?!?/br> 高煥眼眸一沉,殺意盡顯,吩咐一幫的副將道:“凡是今晚參與縱火者,全部仗責八十!” 八十,那就是活活打死。 周賓立刻阻止道:“不行!” 周賓看著高煥充滿怒火的眼睛,周賓知道,在高煥的心底始終都存著善良,他的心也始終都是柔軟的,否則他又怎么可能因這種匈奴兵的行徑而憤怒的幾欲失控。 高煥他最看不得的其實是欺凌弱小,是弱rou強食。 他雖然在戰場上對晉軍冷酷無情,但離開了戰場,他從不擅殺一個晉國的百姓。 他厭惡那些以虐殺弱者為樂的匈奴人。 周賓上來一把按住有些失控的高煥,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痛恨匈奴兵,我也痛恨,如果可以選擇別的路,我們絕對不會與這幫匈奴人為伍?!彼醋「邿ǖ母觳?,沉穩地道:“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們忍了多少年,當年那十二追隨你的兄弟如今又剩下了幾人?” 周賓有些激動地說:“我們千辛萬苦終于得到了兵權,我們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和匈奴人,和劉琮鬧翻!” 周賓看著高煥發紅的眼睛,沉聲道:“高煥,你不是還要報仇嗎?” 高煥眼里的憤怒裂開了一道縫,而那憤怒也隨之的碎裂開,他垂下了眼簾,因憤怒而緊繃的肌rou也漸漸松弛。 周賓說的沒錯,他還要報仇,慕容鮮卑的鐵蹄還在北邊猖獗,他必須要借助匈奴人的力量,哪怕他打從心底的厭惡這幫可恨的匈奴人。 周賓見高煥冷靜了下來,暗暗松了口氣,嘆道:“劉琮封你為虎威將軍,可你看看,驃賁營的那幫家伙有幾個真拿你當他們的將軍?” 周賓冷笑了一下,又道:“屠城?他們匈奴人屠過的城還不少嗎?凡是他們攻下的城池,哪一座不血流漂櫓?我一個漢人尚且能坐的住,高煥你一個鮮卑人又有何坐不住的?” 周賓無奈看著高煥,嚴肅地道:“你現在不要說治他們的罪,哪怕你什么都不做,他們還都等著劉琮回來告你一狀,說你往軍營里帶女人?!?/br> 話一下子轉到了林姷身上。 周賓說:“對了,你到底怎么想的?那女人若是你的恩人就命人將她送出去,找一個不打仗的地方安置,若是你的仇人,就趕快一刀殺了!別讓她在軍營里?!?/br> 高煥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匈奴兵遠遠的跑過來,手里拿著戰報,道:“將軍!前方戰況!” …… 高煥果真沒有為難林姷,也沒有為難崔鈺,當晚崔鈺便和林姷回到了后營中的隨軍營。 那個帶林姷去見崔鈺的匈奴兵叫赫連澤澤,林姷沖出去抱住崔鈺的那一刻,赫連澤澤簡直嚇壞了,他怕自己被牽連進去,好在高煥沒有追究責任,赫連澤澤也松了一口氣。 林姷和崔鈺在隨軍的營帳里干了幾天粗活,赫連澤澤可憐崔鈺,便把崔鈺留在了身邊打下手,做一些洗洗食材之類的輕活。 林姷對赫連澤澤很感激。 這天林姷幫赫連澤澤和崔鈺收拾魚,兩人一邊收拾一邊說起了話,林姷問:“高煥是個鮮卑人,如何當你們匈奴的將軍?” “將軍嗎”赫連澤澤咋了下舌,用大鐵勺子攪了攪魚湯說:“將軍是七年前投奔來的,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我當時是把守的步兵,他當時不過十三四歲,臉上蒙著一條帶血的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還同時帶了十多個人,其中有兩個就是現在他身邊的周賓和黑胡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