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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她的朋友說,“就是暖男?!?/br> “暖男”的標簽一貼上,在座的女生除了江漓梨,都咬牙切齒地痛罵起來。 眾所周知,在男生這個生物群體中,一共有兩大品種最遭女生痛恨,第一種是直男癌,第二種便是暖男,但這種暖是“中央空調式”的暖,如太陽光輝普照大地,獨暖暖不如眾暖暖,只冷了自己女朋友一個人。 女生們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被暖男欺騙過的經歷,再彼此安慰,抱團取暖。 江漓梨作為最近才脫單的母胎單身,還沒有被暖男的魔爪荼毒過,因此插不進話去,只能安靜地吸溜著烏冬面。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周浪突然一拍桌子,義憤填膺地說:“太過分了!怎么可以腳踏兩只船呢?” 這一句話就如同一面鮮明的旗幟,宣布了他與女生們站在統一戰線的立場。 葛翠翠和她的兩個朋友頓時十分感動,就像看到了親切的老戰友,恨不得與他執手相看淚眼。 周浪放下筷子,開始侃侃而談,儼然已經化身成一位激進的女權斗士,一邊痛罵渣男,一邊夸贊女生,葛翠翠她們聽得頻頻點頭,滿眼崇拜,很像傳銷組織已經發展成功的下線。 江漓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還能這樣的嗎? 像他周公子這樣的海王,竟然有臉罵別人是渣男?東門吹雪在他面前,只怕還是個弟弟吧? 可惜葛翠翠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繼續說道:“我聽說還不止呢,好像東門吹雪一直都有勾三搭四的毛病,孫二娘在群里罵得可難聽啦,他不是在省博工作嗎?說是他與一個女同事不清不楚的,孫二娘要查他的聊天記錄,他把手機一把搶過去刪掉了,你們說,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女生們紛紛附和。 “絕對是有鬼?!?/br> “肯定,心虛了?!?/br> 周浪聽到這里,意味深長地斜睨了江漓梨一眼,含沙射影地說:“所以,某些女同事啊,要引以為戒,遠離渣男,不要上當受騙?!?/br> 江漓梨:“……” 原來擱這兒等著她呢。 一頓飯吃完,菜沒吃多少,話倒是說了很多,周浪去柜臺結賬,葛翠翠不好意思讓他一個人埋單,畢竟她們一來就是三張嘴,提出要和他對半分。 周浪沒同意,直接把錢給付了。 回家時,他心情格外地愉悅,一路上嘴角就沒放下來過,甚至還哼起了歌。 - 臨睡覺前,江漓梨又突然收到任霄的一條微信,問她男朋友是不是浪客行? 她下意識想問“你怎么知道”,一句話沒打完,就反應過來了,肯定是葛翠翠在群里說過了,這姑娘哪兒都好,就是嘴上沒把門兒。 她只好給任霄發了個“是”過去。 任霄回了個笑臉。 “我早該猜到的,上次元旦聚會,他對你的態度很特別?!?/br> 江漓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也發了個笑臉,她忽然想到她和孫二娘的事,但轉念一想,這是別人家的私事,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時間一晃而過,兩周之后,她逐漸上手了博物館的事務,解說詞倒背如流,還能添上她自己的一些見解,博物館上上下下都跑遍了,再也不會出現剛來時找不著北的情況。 可很快,工作上又迎來了一個新的挑戰。 她遇上了熊孩子。 暑假可以說是博物館的旺季,客流量遠比平時要大,外地來旅游的,古董收藏家來觀展的,還有攜家帶口來消磨時間的。 所有的游客里面,江漓梨最怕的就是趁著放假帶孩子過來的人,尤其是七八歲大點的兒童。 老話說七歲八歲狗都嫌,他們既看不懂文物,也聽不懂講解,天性又好動愛玩,一眼望過去,滿大廳都是撒丫子瘋跑的小孩兒,勸也勸不住。 有些明理的家長還會呵斥幾句,若是碰上不講理的家長,也拿他們沒轍,只能心里憋著氣,盡快將那幫瘟神送走。 江漓梨有一天就碰上了這樣的情況。 一個留著鍋蓋頭的小男孩兒想去摸文物,他人長得矮,竟然從隔離帶下鉆過去了,踮起腳尖,對著玻璃展柜敲敲打打,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孩子抱出來,問他家里大人在哪兒,他也不說,趁她剛一松手,人又準備往里頭鉆。 江漓梨連忙把他給扯住了,嚴肅地說:“不能進去?!?/br> 鍋蓋頭眨巴著眼問:“為什么不能進去?” “進去你就要敲玻璃,不能敲?!?/br> “為什么不能敲?” “玻璃敲碎了,里面的文物會氧化的?!?/br> “什么是氧化?” 兒童的好奇心無休無止,問題源源不斷,等江漓梨好不容易解釋清氧化的意思,他又問起另一個問題,偏離主題十萬八千里。 江漓梨耐心耗盡,正打算轉身離開,鍋蓋頭又要去碰玻璃展柜,她很生氣,告訴他那是遼代的骨灰盒,要是碰壞了,骨灰盒的主人晚上就會來找他。 “骨灰盒是什么?” “就是裝死人骨灰的盒子,人死了,要被送進焚化爐燒成灰,然后再把灰放進這個盒子里面?!?/br> 鍋蓋頭大張著缺了顆門牙的嘴,過了沒幾秒,哇地一聲,哭了。 江漓梨在原地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去哄他,還是捂住他的嘴好,因為他的哭聲已經引來了其他游客的圍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