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45節
“原來你愛人叫珊珊啊,怪不得讓你取個假名字,你直接叫愛杉,真是rou麻?!?/br> 楊新洲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面不改色地道:“巧合而已,當初起名字的時候,恰巧看到一棵杉樹?!?/br> 女同志“哦”了一聲,顯然不信,不過也沒有再說,因為她看見目標人物拐進了旁邊的一條街,趕忙跟上去,而楊新洲也不敢怠慢,他們這一組戰友,跟蹤這個犯罪份子,已經半個月了,眼瞅著就要能夠收網了,可不能出岔子,他還想趕緊回去見媳婦兒,還有孩子們的。 “同志,抽煙,跟你打聽個事兒?!?/br> 江楚林在單位那邊剛剛驗貨完畢,正要去食堂吃飯,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向他打聽事兒,他愣了愣,順手接過了煙后,順手別到了耳朵上,并不打算吸,他剛做司機的時候,他meimei特地給講過故事,出門在外,不要隨便吃喝別人給的食物和水,當然別人遞給的煙也不能吸,萬一里面都放了料呢。 “同志,你咋不吸煙啊,這煙可是從香江那邊郵寄過來?!?/br> 而那個人見他不吸,還專門問了一遍,而江楚林一聽更不敢吸了,這么貴的煙,隨便給他一個陌生人,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但是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他也不敢大意,便打著哈哈:“我口渴,這會兒不想吸,同志,謝謝你的煙,你有啥事兒盡管問,不過我是個外地人,對這邊的事兒,知道的不多?!?/br> 那個人便不再兜圈子,問了楊新洲的事兒:“那個楚愛杉,是哪兒人啊,他剛來我們廠,因為表現優異,廠里領導有意培養他做干部,所以我們得調查下他的家庭背景,才能夠對他委以重任?!?/br> 江楚林眼睛閃了閃,直接來了句:“不認識,誰知道他哪兒人啊,他以前蹭過我的車,一根煙也沒有給,小氣吧啦的,哼!” 他也不知道楊新洲執行的啥任務,更不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具體怎么個說法,只推說不熟,這人繼續問:“你就沒有聽說過他說他家的事兒?” 江楚林不耐煩了:“你會跟陌生人說自己家的事兒嗎?” 最后這人自然什么也問不出來,江楚林等人走了,這才臉色不好地往食堂走,他的外甥和外甥女太可憐了,好好的滿月宴,他這個舅舅不在,爸爸竟然也不在,不行,他得去給孩子買點禮物回去。 而遠在陽城的平平和安安,可沒有小舅舅想象中的可憐,倆小人這會兒正被來家里串門子的茴香,逗得笑個不停,口水都笑出來了。 “茴香嫂子,你快放下他們,別讓他們踢到你肚子了?!?/br> 茴香終于懷孕了,她兒子還好,抱著他,小胳膊小腿還老實,就算動也是小幅度地動一動,但是閨女不成,張牙舞爪的,別踢到人家肚子了。 而茴香聽她這么一說,也不敢再強抱孩子,趕緊把他們給放到了床上,她這胎來得不容易,不能有一星半點的閃失。 兩個小的一被放床上,撇嘴“哼唧”了一聲,茴香以為他們要哭,趕緊打算哄,江楚珊攔住了她:“不用管他們,他們這是在試探呢?!?/br> 茴香不贊同她的想法,才一個多月的孩子,就算再聰明能聰明到哪兒去,可是江楚珊示意她自己看,然后她就看到了什么叫做嬰兒變臉,特別是弟弟安安,哼唧了兩聲后,撇嘴皺巴臉,怎么看怎么像哭的征兆,可是好像見大人不為所動之后,馬上恢復了正常,吐了一個泡泡,把小手塞嘴巴里,把小腿再翹起來,玩兒得不要太自娛自樂了。 當然jiejie平平跟她弟弟變臉絕技一樣一樣的,這會兒同樣吃著小手手,翹著小短腿玩兒,茴香不可思議:“這也太精了吧,這孩子咋養的?” 江楚珊笑道:“不是我們家孩子精,所有的孩子都聰明,不過別的mama,可能沒有我這么無聊,整天研究他們的一舉一動?!?/br> 茴香暗想她這樣的無聊,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求之不得,像她,哪里福氣坐雙月子,能夠把月子坐滿了就夠福氣了,大多數人坐月子期間也不安生,也要每天cao心吃喝拉撒的,哪里有時間研究孩子的小表情。 眼睛再次看向兩個孩子,她現在不期望有孩子mama的福氣,只期望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夠和這兩個孩子一樣可愛就好,不過這會兒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珊珊,你咋不把孩子的腿給捆住啊,你就不怕孩子的腿羅圈了?” 江楚珊解釋道:“哪里有那么嚴重,我們家這倆愛自由,一捆腿,一準嚎,孩子不愿意,我瞅著也受罪,便不給他們捆了,你看他們玩得多歡?!?/br> 茴香不贊同道:“孩子還小,懂什么,你現在不狠心,長大了,長成了羅圈腿,他們肯定恨你的?!?/br> 江楚珊搖頭:“這又沒有科學依據,我的孩子就算不捆腿,也不會長成羅圈腿的?!?/br> 反正她就是不聽勸,李美玲這時候進來了,聽到后,說道:“別勸她了,我勸了多少次我前面捆,她后面拆?!?/br> 江楚珊心累:“娘,我說過了,不捆襁褓沒事兒的,人家外……” 李美玲怕閨女把外國人仨字說出來,趕忙搶了她的話,對茴香說道:“茴香啊,這是我們老家那邊的核桃,你拿回去吃點,對肚子里的孩子好?!?/br> 說完隱晦地瞪了眼自己閨女,嘴上沒個把門的,那話是能隨便在外人面前說的嗎,萬一被人拿住了把柄,她自己遭罪,還會連累孩子。 江楚珊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真是一孕傻三年,日子過得太安逸了,竟然把警惕心給忘記了。 “嬸子,我本來是來感謝你們的,要是沒有平平和安安的小衣裳,我這會兒還不知道能不能懷上呢,怎么還拿東西回去,這核桃就留著給珊珊補身子吃?!?/br> 這邊茴香推托著核桃,李美玲不由分說塞她懷里:“讓你拿著就拿著,這玩意在我們那兒山上多的是,不值錢,珊珊想吃,讓家里頭再給郵寄就好?!?/br> 這邊茴香拿了核桃,又抱了抱帶給她福氣的平平和安安,這才回去,而她一走,李美玲就戳了戳閨女的腦袋:“都是當娘的人了,說話就不能過一過腦子,啥話都往外禿嚕?!?/br> 江楚珊趕緊雙手作揖地討饒:“娘,我知道錯了,以后肯定注意啊?!?/br> 說完她自己又拍了拍腦袋:“也不知道咋回事,總感覺腦子不夠用,丟三落四的,今天早上明明手里拿著發卡,卻一直找?!?/br> 李美玲作為過來人,自然也經歷過這樣的事兒,她安慰閨女道:“不用急,等孩子大點兒,慢慢就好了?!?/br> 說完又問她:“中午想吃什么?” “蘑菇豆腐湯,其他的您看著做就好?!?/br> 他們家現在不缺蘑菇,老家那邊在她爹的帶領下,村里的菇房規模又擴大了,平常產出的蘑菇,雖然大部分都賣出去了,但是每家每戶還是能夠分到不少呢。 “江場長,在家嗎?” 剛想起吃蘑菇,部隊這邊的菇房就出事兒了,一個菇房工作的軍嫂就過來找她了,手里頭還拿著一個菌包給她看。 “江場長,你瞅瞅這個菌包上的蘑菇咋回事,全部都爛了?” 這個軍嫂叫林翠桃,因為有初中文化,經過考試后,她直接讓她當了干部,在她還沒有出月子前,代替她管理菇房,她今天一發現蘑菇爛了,就趕緊過來找江楚珊,因為知道她還在坐月子,不能出門,便把菌包也拿來了。 江楚珊拿起菌包一看,臉色便沉了:“這是燒水過量導致的,這種情況,就這一個菌包,還是全部都成這樣了?” 林翠桃一聽說原因是人為造成的,臉色也不好看,想到菇房里那幾排的菌包,忐忑道:“倒沒有全部,不過也有一少半了?!?/br> 然后又期待地問道:“這還有救嗎?” 江楚珊搖頭:“只能重新種植?!?/br> 然后臉色一沉:“這幾排的菌包是誰負責的,我不是讓人每天早上都要給職工講課,講注意事項嗎?怎么還會出現這事兒,是沒有講解,還是有人懈怠,這責任必須弄清楚,該罰就得罰?!?/br> 林翠桃見她生氣了,便問道:“這處罰是什么?” 江楚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記得我給過你一份職工守則,就按上面的條例懲罰?!?/br> 林翠桃小聲道:“是不是太嚴重了?如果讓她賠償損失的話,一個月的工資就得搭進去了,能不能咱們廠里一多半,她自己一少半?” 負責這幾排菌包的人,是住她右邊的鄰居,她們關系一向不錯,實在不舍得她受這么重的處罰。 江楚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她損害的是集體財產,是菇房所有職工的心血,這點處罰如果嫌棄重的話,大可以辭職,或者你幫她墊付了,也可以?!?/br> 林翠桃頓時不說話了,她家里也不富裕,哪里有錢貼補給她,而看她不說話了,江楚珊臉色一沉,嚴肅道:“作為領導,最重要的便是公正,賞罰嚴明,私心重的人,領導的位置,是坐不長久的?!?/br>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江場長一句也沒有罵她,但是就是讓她覺得害怕,從楊家出來,她后背都是濕的,被風一吹,身上一涼,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回菇房,她得趕緊把菌絲腐爛的菌包,趕緊按照江場長的辦法處理好。 “翠桃,江場長咋說的?” 剛到菇房,就被她的鄰居洪大妮拉住問,她就是她的鄰居,就是她負責的菌包出了問題,見到她擔憂的臉,她嘆氣道:“兩個處罰,一是賠償損失,二是直接走人?!?/br> 洪大妮驚訝道:“憑啥,我又不是故意的,就要我賠償二十多塊錢,我找她去,以前的資本家都沒有她這么狠?!?/br> 林翠桃趕緊捂住她的嘴巴:“你小聲點,真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洪大妮嗚嗚了兩聲后,林翠桃放開手,跟她說道:“因為咱們第一次種植蘑菇,什么也不懂,江場長每天都要人給咱們講解一遍cao作要領,還有注意事項,就怕出問題,你聽得時候沒有帶耳朵啊,咋澆那么多的水,把蘑菇都給澆死了?!?/br> 洪大妮委屈道:“誰知道這蘑菇這么嬌氣呢,在老家種地,可沒有這么麻煩?!?/br> 林翠桃沒好氣道:“那你回家種地去?!?/br> 洪大妮頓時不說話了,種蘑菇雖然講究多,但是絕對沒有種地累,而且回去還得伺候婆婆,她才不回去呢。 不過:“翠桃,我這上班不能白干吧,辛辛苦苦一個月,一毛錢沒有撈著,我咋跟孩子爹交待啊?!?/br> 林翠桃:“那你干活的時候長點心啊,成了,以后小心點,下個月的工資,可就沒有人能夠扣得了了?!?/br> 說完掰開她拉著自己胳膊的手離開了,而洪大妮越想越不甘心,直接轉身向部隊大院來了,她要找江楚珊要個說法。 “娘,你去把咱們家的門打開,再把蕭政委和陳科長叫過來,既然洪嫂子要公道,我就給當著部隊領導的面兒給她一個公道?!?/br> 江楚珊可不是受威脅的人,這一次既然找上門來了,她不妨就殺雞儆猴立立自己場廠的威風,要不然以后誰有點不合心意的事兒,就找她討要公道,她還怎么管理蘑菇養殖場。 洪大妮卻慫了:“我想起來了,我蘑菇場還有事兒,我得趕緊回去?!?/br> 江楚珊哪里容得她離開,直接冷聲道:“這事沒有說清楚之前,你的工作暫停,我不能讓職工帶著委屈上班?!?/br> 這會兒家屬院還沒有上班的人,幾乎都來了,她們看到冷著臉的江楚珊都反身性地往后退了兩步,江同志今天有些可怕呢。 江楚珊來到部隊后,因為要養胎、生孩子、坐月子,雖然不經常在家屬院外面走動,但是他們見到她的時候,全都都是笑意吟吟的,這冷不丁地黑臉,讓他們有種見了領導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就緊張起來了。 蕭政委和陳科長來得很快,他們本來就在一起商量木糖醇廠建立的各種細節,結果就聽到有工人為難江楚珊,放下手里的活就過來了,這江同志可在坐月子呢,可別出了事兒。 “怎么回事兒?你們誰來說?!?/br> 洪大妮一見陳科長來了,心里更緊張了,陳科長可是她男人的頂頭上司,如果得罪了他,他給她男人穿小鞋咋辦? “我,我……” 洪大妮一緊張,話都說不出來了,江楚珊心里自嘲一笑,在她面前就張牙舞爪的,到了蕭政委和陳科長面前,就慫了,欺軟怕硬不要太明顯了。 “蕭政委,陳科長,事情是這樣的……” 江楚珊把菇房磨菇爛掉,還有她為了怕出事,每天都有讓人講解,以及自己的處罰說了:“那些菌絲,都是工人們的心血,是集體財產,損壞了,自然得賠償。 而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沒有監督好,所以我擔了一半的損失,只要洪大妮同志賠償一半,洪大妮同志,覺得我處理不公,蕭政委、陳科長,您們二位覺得呢?” 陳科長看了眼洪大妮,說道:“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扣工資賠償,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 洪大妮,扣兩個月工資,而且處警告處罰一次,再有一次直接開除?!?/br> 他的話,洪大妮可不敢有意見,心里頭別提多后悔了,如果不跑這一遭,她只用賠一個月的工資,現在不僅要賠兩個月的工資,還要警告處分,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她。 “蕭政委、陳科長,這次謝謝你們過來替我撐腰?!?/br> 人都走后,江楚珊朝著兩位領導道謝,蕭政委擺了擺手:“都是小事,比起你為部隊上做的,不值得一提?!?/br> 經過這件事,整個家屬院的人都知道了,江楚珊別看著嬌嬌弱弱的,但是不好惹,而蘑菇養殖場那邊的員工,因為洪大妮這事兒,工作態度都認真了不少,他們的場長,可沒有隔壁的制糖廠廠長好說話,做錯了事兒要罰人,那就是真的罰。 他們可羨慕制糖廠的工人了,廠里的瑕疵品糖塊,都被廠長當作福利發了,工人家里根本就不缺糖吃,還能夠轉手賣出去換錢。 江楚珊可不管這些,當然也沒有心思管,因為她娘感冒了,發燒、咳嗽、流鼻涕,有氣無力地躺在廚房里的小床上,額頭上還搭著一塊毛巾。 “別管我,我喝了藥躺躺就好,你別過了病氣,還要照顧孩子呢?!?/br> 江楚珊哪里能聽她的,孩子重要,親娘也重要:“娘,我拜托安靜幫我照顧一天孩子,以前都是你照顧我,也讓我照顧照顧你?!?/br> 李美玲“咳”了一聲:“不用你照顧,出去,你的身子不知道啊,一感冒就是大事兒,你還喂著奶呢?!?/br> 說著起身就要把江楚珊往外推,把人推出去了,還不忘把門從里面栓上,任憑江楚珊怎么叫門都不開。 “娘,那你要是不舒服了,就喊我一聲?!?/br> 李美玲回了一句:“知道了!” 但是江楚珊還是不放心,隔一會兒就會過來敲門喊下她娘,就怕她娘燒暈乎了,最后李美玲實在受不了了,直接沖著她懟了一句:“江楚珊,你煩不煩,老娘要睡覺!” 江楚珊委屈:“可是我餓了,該做晚飯了?!?/br> 廚房的門從里面打開,李美玲遞出來兩個盆子:“讓人幫你去食堂打飯?!?/br> 說完就又把門“嘭”地一聲關上了,她摸了摸鼻子,幸好沒有撞到,拿著盆子去房間看了看兩個睡得正香的孩子,給他們掖了掖被子,出門去了桂蘭家,她打算讓他們家的大旦幫忙看下孩子,她自己去食堂打飯去,說實話,來了這么久,她還沒有去過部隊的食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