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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謝謝你,阿卓?!辈皇鞘裁磯艋靡膊皇鞘裁聪胂?,她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黃娘子治好了母親的病是真實的,家人朋友是真實的,她的記憶以及所有經歷過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再真實不過。 卓儀笑意更深,收回手起身,輕輕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贓污,當他不因為生澀的感情經歷顯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往常面對陸蕓花時的那些難以招架或是無所適從就消失了,真正展現出一種帶著些許強勢的可靠感,好似沒有什么他解決不了,也沒有什么他不能解決。 他沒說什么,陸蕓花卻不知道怎么有點呆呆地回不過神,面頰后知后覺熱度升高,還好叫她心亂的人又開始認真干活,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并著膝蓋坐在小板凳上臉蛋紅得像個西紅柿。 明明、明明以前把卓儀逗得臉紅的時候她只覺得好玩,現在卓儀好像沒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她卻深深地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別扭,古古怪怪,叫人汗毛立起想要擺脫,又叫人心底泛甜想要微笑…… 理論也不怎樣從未談過戀愛的陸某人完全不明白這是什么感覺,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對卓儀心動了,但認真比較一下又不符合在網上看到過的描述,什么“一直想要注意他”、“心里又酸又甜”、“想要和他靠近”…… “完全不一樣嘛?!标懯|花小聲嘟嘟噥噥,臉上紅暈也因此退下,很快確定了自己確實沒有對卓儀動心……至于剛剛為什么心跳快得像是胸膛里揣了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被她就這樣忽略了。 感謝的話題也沒有再次提起,陸蕓花好似忘了這回事般沉默,或許是因為不想說起這事情時候再叫好似自己什么都沒做的卓儀弄得面紅耳赤、似是輸了一般,或許是不想總是說謝謝叫一家人顯得生分…… 陸蕓花從小板凳上起身,準備去儲藏室整理東西,想著明天要給黃娘子做醬這樣的正事,剛剛那些波動的心情便像是被層層疊疊落上一層白雪,若是在稍冷些的地方,除非有人想起來把這雪掃一掃又或是冬消雪融,這些掩蓋在冰雪層下面的心情才會再一次顯現。 . 這還是陸蕓花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自己的儲藏室,這房子原本不小,但里面填充了卓家本身就有的東西、她嫁過來自己帶來的東西以及白巡送給他們那離譜的禮物,就算卓儀和她都是勤快喜歡整理的人,還是被這滿滿當當的東西擠得轉不了身。 “魷魚、瑤柱、魚干、蝦干……嚯,這蝦干真大……紫菜……咸鴨蛋……咸鴨蛋?” 陸蕓花費力從里面扒拉出來一個小箱子,滿是好奇地打開卻發現里面是一箱子咸鴨蛋,外面包裹著黃泥的那種咸鴨蛋,應該是生的。 顯然白巡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然他不會就這樣順手放進來也沒說一聲,好在這是咸鴨蛋,不是什么新鮮食材,不然這幾天就算溫度低也是要臭了的。 等等……不會還有什么新鮮rou新鮮魚吧? 陸蕓花悚然一驚,急忙一點一點排查儲藏室里面的東西,她還記著余氏吃藥的時間,所以緊趕慢趕在余氏吃藥時間到之前把儲藏室里東西檢查清楚了。 好在她檢查了一下,這一查居然還從另外一個角落里找到一箱子芋頭,若不是現在這個天氣怕是早都壞了! “芋頭可要怎么吃?”陸蕓花翻著芋頭,看得出來這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芋頭,個頭大小都差不多,只不過捂在箱子里這么久終歸是有些不好了,越早吃完越好。 但是說真的,芋頭這樣食材是她比較陌生的食材,從前芋泥奶茶、芋泥蛋糕很火,陸蕓花也興致勃勃嘗試過好幾次,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有許多人那樣吃了很喜歡很喜歡,只能說吃過幾次都記不住味道,后頭有芋泥類的東西賣的時候不會買但也不討厭。 “芋泥?芋頭片?燒雞?”陸蕓花摸著下巴看著面前的芋頭陷入沉思:“不對,燒雞的那個似乎叫芋兒,很小……不長這樣?!?/br> 思來想去也沒什么特別的點子,陸蕓花端起特意放在旁邊的籮筐,里面都是收拾出來準備明天或者后面拿來用的食材,要到余氏吃藥的時間了,還是這事要緊。 “阿巡送來的結婚禮里面還有一箱子芋頭一箱子鴨蛋,要不是我收拾了一下儲藏室,這芋頭可是要壞在里頭了!”陸蕓花看了時間離余氏吃藥還有一會兒,把籮筐靠在廚房門口,無奈對大家說道。 芋頭雖說產自南方,但是這時代人們都喜歡四處游歷,地方的特產隨著人們的活動軌跡散布開來,尤其是現在這小縣城成了“旅游城市”,更不乏芋頭這樣少見的南方作物,對本地人來說已經算不上稀奇了,陸蕓花叫得出芋頭的名字也實屬正常。 “結婚禮……我倒是都忘了這回事了!”黃娘子沒在意芋頭不芋頭的,只注意到陸蕓花說的“白巡送的結婚禮”這句話,也不藏著掖著,眉毛一挑好似恍然大悟般爽快嘆道:“蕓花莫怪莫怪,黃阿姐我實在是太久沒有參加人家婚禮,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回事,實在不應當?!?/br> “黃阿姐這倒是生分?!标懯|花哭笑不得:“我與阿卓婚禮都過去許久了,再說黃阿姐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地趕到家里治好我們母親,我們感謝都來不及,怎么再會收這什么‘結婚禮’?” “你說是不是,阿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