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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破曉轉眼間便天光大亮, 守城的兵將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軍隊, 心道一慌暗道不妙, 忙派了人馬去張府報信。 張府內, 各門派來報信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恒律聽著各門的報告, 估算著不算誤三春的人,至少還有六個營的兵辦,心想著這點時間能集結這么多人的也只有云桂總督。 父皇為何舍近求遠讓誤三春同云桂總督借兵,答案顯而易見,看來這老頭子對他和西南總督還是有所提防。 從凌晨到現在都未見西門的人來報,派出去前往西門人來報,也都聲稱西門無事。 恒律讓各門的來人先回去,同安公公吩咐道:“一會兒你派人拿了令旗去西南總兵處,讓他把暗中召集三個大營分兵三路去支援三個門,他手上只留一個營并可?!?/br> 安公公想了想道:“主子,陛下可還在西門呢。若是……” 恒律看了看時間道:“無妨,父皇估計快動身朝咱們這兒來了。到時西門便不那么重要了。 西南總兵盤踞西南多年,手下明面上只有四個大營的兵力,暗地里招募了許多私兵,再加上青虎帶來歸降的土匪,全算上也有三個半營兵力。 本想著他們會著重攻打西門,畢竟皇上在西門。沒想到西門根本無人來攻,只好分了兵去援助其他三個城門。 東門派去了兩個大營,余下的南門據來報打頭的都是土匪,便指了青虎帶著歸降的人去了,北門派了余下一個大營。 天大亮后,云桂總督終于找到了方向,領著四個大營快步朝西門駛去,邊走還邊留著記號怕一會兒迷路了又繞回來。 西南總兵將三個暗營和土匪分派好后,一身輕松的上了城樓看著城下空無一人,朝旁邊的將軍道:“去搬把椅子來,再泡上壺好茶,今兒我也學孔明先生唱出空城計?!?/br> 那將軍也不知從拿搞了把孔雀毛的扇子一起給了西南總兵,西南總兵聞了聞上面的脂粉味道:“你小子什么東西都拿來給我用?!痹掚m這樣說,卻還是坐在躺椅上,邊喝著茶邊搖著扇子閉目眼神。 過了會兒,西南總兵覺得有些震動感,連著放在一旁的茶杯也叮叮的響著。 那將軍拍了他好幾次,都被他不耐煩的給打開,如今西南總兵睜開眼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城下。 噗一口將剛喝進去的茶全噴了出來,“我艸,那里變出來的這么多人?”西南總兵看著樓下越來越近的大軍,差點沒站穩。 看著身旁的將軍道:“快去,把分出去支援的兵都給我叫回來?!?/br> “大人,估計都已經到了,現在在叫回怕是也來不及?!睂④姙殡y的說道。 西南總兵那將孔雀毛的扇子折了兩下踩在腳下道:“都看什么,還不御敵?!?/br> 縣衙內 恒基聽著外面兵器相交的聲音,披了衣服想要出門去看看,卻被皇帝身旁的公公喚了去。 皇帝也才起身,聽著外頭喊打喊殺的,叫來恒基想要問個究竟。 兒臣聽外頭的人來報:“說是天剛亮三哥便派了守城的軍士來報,說是外頭有土匪在攻城,不過有西南總兵的四大營,讓父皇無須過分擔憂?!?/br> 皇帝拍著大怒桌子道:“他誤三春是干什么吃的,剿了這么多天匪,反到還讓土匪攻打起縣城來了?!?/br> 恒基思忱著說:“父皇,兒臣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誤三春和云桂總督幾個營的人,只是全壓上就夠這土匪受得了。再都說他二人都不是庸碌之輩,如何還能敗退至此,讓土匪如此明目張膽的攻城呢?” 皇帝叫了聲邊的暗衛,吩咐他帶上二個人,想辦法去交火處打探下。 暗衛一開門,剛好見懷芷拉著趙六從外頭,急急忙忙的進來。 趙六只知道這園子里住的是縣令的家人,并不知就是皇帝。 如今懷芷拉他進來也沒有告知,他見懷芷朝皇帝俯了俯身子,他也學著做了一個就是說不出那里有點怪,他還是第一次見男子這樣行禮。 皇帝本來在氣頭上,看到趙六這東施效顰的模樣,反到笑了說:“懷芷,你大早上風風火火的尋了這么個人來就是為了哄朕開心?” 趙六一聽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頭緊緊的貼在地上,也不敢抬頭去看。 “趙六,有要事要稟報。我便把他帶來了?!睉衍频?。 “你起來說話?!被实壅f道。 趙六來的時候和懷芷說了一路,已然將事情的大概同懷芷講明白了。如今見了皇帝反而不敢開口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到點子上。 懷芷見狀道:“趙六的哥嫂是城中賣鴿子的,昨日午后陳大妞去他們店買了所有的鴿子還帶了只鴿子,說是要祈福放生,讓他們等會便把鴿子全放了。還讓他嫂子務必傳句給我,張府有異,明日務必小心?!?/br> 皇帝示意懷芷繼續說下去,“陳大妞走后不久,他哥和嫂子就開籠放鴿子。那知這鴿子才飛上天空沒多會兒,唰唰的羽毛箭飛來,所有的鴿子一只不剩全部被射死落在他家院里子。那領頭帶人進了門,將陳大妞送來的那只信鴿撿了帶走?!?/br> 趙六這時穩了下來接道:“我哥嫂膽子小,嚇得關了店鋪回了家。昨兒一直到等到后半夜我下了防,才同我說了這事。我怕耽誤事,這不天一亮就來稟報?!?/br> 恒基同趙六說:“你下去吧,去衙門上再補會兒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