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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頓時緊張:“為什么?” 馬修也很納悶,“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您一會兒問問她?” 羅伊思索片刻,首先排除自己惹了她這個選項。 他都決定給她自由,讓她可以在他的視線范圍外活動了,她肯定夸他還來不及。 羅伊憤怒地瞪向馬修:“你惹她生氣?!?/br> 馬修:“???” 馬修:“我、我什么也沒干啊,陛下?!?/br> 這又何嘗不是困擾羅伊的問題,要知道他也時常為她生氣的原因感到不解。 可,那又怎么樣?她都生氣了。 “滾出去?!绷_伊怒道。 馬修欲哭無淚:“……” 當馬修從大殿一頭霧水地滾出來后,他復盤著剛才的一切,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了大發現。 陛下、陛下的臉上怎么有表情了? 這可真是太驚悚了,馬修搖搖頭,默默滾回了自己的宮殿。 許一個愿望并不花費多長時間,女孩的愿望也不復雜,她朝著羅伊直挺挺跪下來,聲音帶著哭腔:“陛下,我有一個好朋友,她叫艾米麗,她三個月前被送進了香雪蘭宮,您能、能讓我見她一面嗎?” 羅伊:“艾米麗是哪個?!?/br> 女孩回答:“艾米麗她、她長得很漂亮,有一頭紅色的頭發,她的眉心還有一顆紅顏色的痣!” 紅頭發,紅痣,羅伊想了片刻。 如果說紅頭發不足以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話,那么紅痣給他的印象就很深了,第一次見那顆痣的時候,羅伊不知道人的額頭上還能長那種東西,他還以為那是個三只眼睛的人類。 后來問了亨尼和哈洛什后,才得知那東西叫痣。 真是夠怪的。 羅伊很快答應下來,一陣風送走了女孩,將她送進了香雪蘭宮。 送完以后,他才發現自己忘了告訴她,那個三只眼住在哪里。 ……算了,他自己又何嘗知道呢。 總會有人給她指路的吧,羅伊快步向著殿外走去,步伐輕快,準備將他的甜心接回來。 - 芙洛拉本以為自己只是小感冒。 誰知入了夜后,她渾身開始發燙,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 醫生過來,給她開了發燒藥和感冒藥,一堆藥吃下去,效果卻不會立竿見影,她難受得連晚飯都沒吃多少。 羅伊知道她不想讓自己幫忙,所以只能盡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喂她喝熱水。 今晚的第九杯熱水下肚后,芙洛拉終于忍不住開口,幽怨道:“人一天要喝八杯水,這是醫生建議的量,你只用一晚上就讓我超額完成了任務?!?/br> 羅伊眨眨眼,思考幾秒,“不用謝?!?/br> “……”我謝你個頭! 芙洛拉今晚決定捂汗,她用被子將自己裹圓后,渾身無力地躺了下去。 羅伊站在床邊觀望許久,終于鼓足勇氣,小聲問道:“我可不可以,上床睡覺?” 芙洛拉在被子里動了動身子,“隨便?!?/br> 反正不管她回答什么,他都會在半夜爬上她的床,然后做一些羞恥的事情。 但她覺得自己今晚不會中途醒來,藥物使她的困倦值達到頂峰,她要一覺捂汗到天亮。 她的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凌晨一點,她被熱醒,整個人難受得厲害,她迷迷糊糊地想,不撐了,她要讓八爪魚幫她治病。 這破病誰愛得誰得,她是一秒鐘也不愿再難受了。 她一把掀開被子,翻了個身,也許是病弱影響了她的聽力,她現在才聽到面前傳來的熟悉喘聲。 “……” “我難受?!避铰謇b作不知情,準備讓他主動幫她治病,畢竟自己不好打自己的臉。 她本就軟糯的嗓音帶著病時的鼻音和微啞,聽著容易令人想起某些其他時刻。 見對方不說話也不動,仿佛成了木頭人,芙洛拉猜想他是不是覺得很尷尬,在裝死。 其實大可不必,她早已接受了這件事情。 她伸出手,想要推推他的胳膊,提醒他別裝死,卻不小心摸到他灼熱的胸膛。 芙洛拉已經是發燒狀態,能讓她覺得熱的,那得是種什么可怕的溫度。 “你也發燒了?” 她問完,微微支起身子,準備探探他的額頭,柔軟冰冷的銀發劃過少年脖子上的皮膚,激起一陣酥.麻。 “別……” 她聽到他啞聲說。 別什么別,別裝純情少男了,又不是沒碰過。 她在黑暗中試圖找到他的額頭,柔軟的指尖在少年身上一陣摩挲。 忽然一聲低沉的聲響,芙洛拉倏地閉上眼,這是身體的簡單反射。 她難以置信地舔了舔唇角,熟悉的味道令她頓時清醒,她不知該不該擦一把自己的臉。 “你簡直是……”她惱怒道:“變態??!” 第47章 芙洛拉氣憤地說完這句話后,也不知是不是用力過猛,幾滴熱牛奶順著她高挺的鼻梁滑下,從小巧的鼻尖緩緩滴落,砸在同樣潔白的被單上,在令人窒息的沉寂中發出清晰的“吧嗒”一聲。 她本就因高燒而發紅的臉,噌的一下燒成了熟蘋果。 面前的罪魁禍首只是愣了幾秒,便很快反應過來,一陣挾著幽香的風拂過芙洛拉的面頰,她整張臉瞬間又變得干凈清爽,就連被單上的奶漬都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