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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不喜歡吵鬧又怎樣呢?他要是真想見她,就不會因此轉身離開。 他心里早已經說了好,可是怎么辦,他好想多看一會兒她現在的表情,多聽幾句她軟著腔調對他說話。 戴里克硬繃著不說話,然而芙洛拉早已敏銳地察覺到他現在心情不錯,芙洛拉朝他胳膊上砸了一拳:“聽到了為什么不回答?戴里克你的嗓子壞掉了嗎?” 戴里克用力搖頭;“沒有壞掉?!?/br> 他的眼神和語氣認真極了,完全沒聽出她這句話是句玩笑。 芙洛拉哭笑不得,心想你嗓子沒有壞,你是腦子壞掉了。 他怎么這么傻,傻的可愛,也許,她看中的就是他這一點也說不定。 他真的好可愛啊。 杰克森已經忙活完了廚房里的事情,來到庭院一起等待煙花,嚴格來說,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和戴里克碰面,同為男人,杰克森也不得不對這個黑發少年的美貌感到驚艷。 只是…… 這小弟弟為什么要用一種十分不善的眼神看著他? 那對暗紅瞳仁里的眸光冰冷,臉上的敵意毫不掩飾,杰克森十分莫名,心想自己一生專注廚藝,也沒得罪過這么一個小帥哥啊。 “戴里克,來這里坐?!?/br> 芙洛拉喚了一聲,杰克森驚訝地看到小帥哥一秒鐘收回了可怕的眼神,堪稱乖順地走到芙洛拉旁邊的位置,坐好。 芙洛拉視線掃了一圈,指著戴里克對面的座位:“杰克森,你去那里?!?/br> 杰克森小心翼翼地拉開椅子坐下,一抬頭,就對上戴里克再次變得冰冷的目光。 杰克森:“……”我招誰惹誰了? 眾人在兩張桌子拼成的大桌子前圍繞而坐,芙洛拉拍了拍手,對眾人道:“今天我們人多,我教你們一個好玩的新游戲,叫狼人殺?!?/br> 芙洛拉在準備好的幾張撲克牌上寫下女巫、獵人、預言家等身份名詞,然后講解規則。 戴里克覺得無聊,他說:“我不想玩?!?/br> 芙洛拉一怔,隨即想到什么,“好吧,這個游戲考驗人的分析和語言能力,你平時不愛說話,好像是有點不適合你?!?/br> 語言能力?戴里克略一思索,想起之前幾次想說話卻不知說什么的憋悶情景。 他也好想能說會道。 他也可以好好說話。 “那我們換一個……” “我玩?!贝骼锟藞远ǖ溃骸拔乙??!?/br> 芙洛拉:“……哦,好?!?/br> 狼人殺這游戲對于眾人來說還是太過新穎獨特了些,他們顯然一時半會記不住規則,芙洛拉于是在身份詞的下面又寫了小字,標注每個身份對應的玩法。 最后,芙洛拉又單獨給戴里克開了個小灶,放慢語速,重新給他講了一遍。 “戴里克,你看,這是什么?”芙洛拉拿著張牌問。 戴里克看了一眼,“狼人?!?/br> “很好,”芙洛拉繼續問:“如果你抽到這張牌,你需要怎么做呢?” 其實下面都有提示,可戴里克也不看,想都不想地回答:“隱藏身份,殺死除了狼人外的所有人?!?/br> 他回答得和提示分毫不差。 芙洛拉欣慰極了,笑著稱贊:“戴里克太棒了!真聰明?!?/br> 其他人哭笑不得,心想這不是都寫在上面了嗎,是個人都能答上來,有什么好夸的? 愛情啊,它使人蒙蔽雙眼。 芙洛拉把每個身份都讓戴里克復述了一遍,所有人也因此被迫加深了一遍記憶,這回他們真是徹底把規則搞懂了。 她講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將茶杯擺在左手邊,“那我來當法官?!?/br> 戴里克暗紅的眸子盯著她的茶杯,她剛喝過的地方濕濕的,還沾上了一點點口紅漬。 戴里克趁芙洛拉講話的工夫,不動聲色地拿過茶杯,嘴唇吮住她喝過的杯沿,唇瓣微不可查地蠕動兩下,他就著這個姿勢喝了口茶。 甜的,好喝。 放下茶杯的時候,上面的口紅漬已經不見了。 戴里克伸出舌尖,緩慢地舔過自己的唇,動作充滿了野獸進過食后的饜足。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杰克森震驚不已。 杰克森嘗試著開口:“你……” 戴里克撩起眼看他,目光冷得仿佛如有實質的冰箭,射向杰克森脆弱的小心臟。 芙洛拉看向他們兩個:“你們干嘛呢?” 杰克森感到害怕地搖頭:“沒、沒干嘛?!?/br> 戴里克垂下眸子,臉上看不出什么異樣。 芙洛拉有些生氣地皺起眉:“你們居然趁我講話的時候開小差,我問你們兩個,我剛剛講了什么?” 杰克森哪里知道她講了什么,他慚愧地垂下腦袋,漲紅了臉。 戴里克對答如流:“當你說出‘天黑請閉眼’的時候,所有人都要老老實實地閉眼,絕對不能睜開?!?/br> 杰克森:“!” 他、他怎么聽見的? 他是怎么做到一邊做著那種事情,一邊還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戴里克真棒!”芙洛拉稱贊完,又對杰克森不贊同地批評道:“杰克森,下次再不聽講,罰你抄寫十遍哦?!?/br> 戴里克眼眸微抬,向對面的杰克森投去個輕蔑而得意的眼神。 杰克森:“……好、好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