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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也不沉默了,直接開口:“陛下,您又翻到我的牌子了嗎?” 這話一半是調侃,一半是發自內心,芙洛拉覺得他能這樣對她,說不定也能這樣對其他神妃。 從之前的種種表現看,這位神明似乎并不是一點欲.望也沒有,素慣了的人偶爾抓一只神妃過來開開葷,或者只是把玩一番,也是很有可能。 芙洛拉在心里罵了句狗男人。 狗男人沉默片刻,顯然是沒聽懂她這句話,但他也不好奇,徑自走到她的面前,在草坪上踩出一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羅伊拉起芙洛拉一只手,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顯然是一個跳舞的起始動作。 芙洛拉心里一驚。 他怎么知道她最近在跳舞? 他一定是偷看了,這個偷窺狂! 她實在不想和狗男人跳舞,剛準備借口說自己崴了腳,卻發現對方似乎只是擺了這么個動作,并沒有跳舞的意思,或者可能是因為他不會跳舞。 “不要和別人跳舞?!?/br> 對面的人沉聲說。 芙洛拉呼吸一滯,“‘別人’,指的是誰,陛下?” 羅伊的語氣帶了些微的不滿:“你說呢?!?/br> 芙洛拉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戴里克。 她最近白天和漢妮練舞,而白天八爪魚在睡覺,所以他沒可能知道,只有晚上她和戴里克跳舞時,他才能偷窺到。 八爪魚這是在……吃戴里克的醋? 不對,八爪魚神妃那么多,肯定不會吃什么醋,他對她應該只是一種莫名的占有欲。 芙洛拉抿住唇,不想回答。 她不和戴里克跳舞,和誰跳舞?她在和戴里克跳舞時那么開心,心情那么好,這是其他任何人都給予不了她的。 “不許和別人跳舞?!?/br> 羅伊的語氣強硬起來,命令道。 芙洛拉沉默,將手緩緩從羅伊的手里抽.出來。 對她來說,其實說一句假話很簡單,可是她就是不想答應他這句話。 也許是逆反精神突然覺醒了吧。 下一秒,芙洛拉的腰間傳來一片涼意,她整個人被觸手拉著,身體跌入一個冰冷的懷抱中。 耳畔傳來一聲沉沉的鼻息,對方伸出手臂,單手將她攬在身前。 更多的透明觸手鉆了出來,攀上芙洛拉光潔的手臂,自下而上地挑起輕薄的綢緞,一圈一圈蜿蜒而上地纏繞住,冰涼滑膩的刺激感令芙洛拉睫毛一顫。 “陛下,您……” 柔軟冰冷的感覺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光潔的下頜處,在她的唇瓣上來回摩挲,帶了幾分力道和危險氣息。 意識到自己即將被堵住嘴巴的芙洛拉閉了嘴。 鮮紅的顏色像浸了水的顏料般暈染開來,在雪白的唇邊染出一抹抹紅暈,染紅了泛著瑩藍的透明觸手末端,芙洛拉一時不敢說話,僵著身體呼吸著。 忽然,細嫩的皮膚不小心被劃了一下,芙洛拉一時間忍不住咬著唇哼唧了一聲,羞惱使她今晚積攢的怒火一下子來到了爆發的邊緣。 剛要開口罵人,冰冰涼的東西就像泥鰍般順著唇瓣溜了進去,轉著圈地攪了兩下,直往盡頭而去,她唔了一聲,幾乎是立刻冒出了眼淚。 狗男人,臭八爪魚!看她以后不日他全家! 她下次、下次一定要在身上涂滿毒藥??! 第29章 送走芙洛拉后,羅伊將亨尼和哈洛什從沉睡狀態中解封。 兩個亡魂明明才沉睡了沒多久,醒來后卻都感覺自己睡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哈洛什長嘆一聲,作死道:【陛下真是越來越持久了呢,恭喜陛下!】 亨尼大聲:【閉嘴!這個時候不要打擾陛下!】 這句“這個時候”說得就很耐人尋味了。 羅伊粗魯地解著自己身上的襯衫紐扣,剛才強抱芙洛拉的時候,他是穿著衣服的,這就導致他現在無比地難耐,少年的手指靈巧有力,很快就把紐扣連扒帶扯地解了下來,敞開大片冷白結實的胸膛。 下面也迅速地解開來,他赤著腳一步步走進淺藍色的池水中。 黑發少年雖然沒什么表情,臉頰的皮膚卻反常地透出兩抹微弱的紅暈,他沉沉喘著氣,暗紅的眸子盯著水面的漣漪,怔怔出神。 他越來越過分了。 羅伊自己都承認這一點,少年勁瘦的腰后,一根末端淌著晶瑩水光的觸手微顫著伸到身前,他緩緩將目光移上去,看到透明觸手上那一圈淡淡的口紅漬,這是他剛才所犯之事的罪證。 “我很壞?!彼雎?。 亨尼、哈洛什:…… 人貴有自知之明,神也是。 他們兩個一時無語凝噎。 羅伊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修長指節握住自己那根觸手,“可是我忍不住?!?/br> 她只是個可憐的人類女孩,她弱小、愛哭,不具備任何向他反抗的力量,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欺負她,為此他還在腰上纏過繃帶,防住觸手們冒出來。 可是都沒用,他覺得自己的自制力似乎失效了,理智在她面前也總是蕩然無存。 羅伊將那根觸手扯到唇邊,伸出濕潤柔軟的舌尖,將上面的鮮紅連同晶瑩水漬一起,慢慢舔舐干凈。 他大概是病了,他想。 - 一夜過去,第二天便是宴會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