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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希先用大火熗辣椒,把辣椒炒出虎皮狀再盛出來,重新開始炒臘rou,加一些醬油,臘rou放了很多鹽腌,所以炒菜的時候不用另外擱鹽,只要再把辣椒倒進去一起翻炒兩下就好了。 這道菜有股奇香,光聞味道就感覺很下飯。 除了素食賽高兔兔,其余的崽崽都被香醒了,打了幾個噴嚏,瘋狂的聳鼻子,來到廚房圍觀飼養員做飯。 德牧的尾巴不住搖晃:“嗷嗚?!?/br> 餓了。 泠希把飯菜都擺上大木桌,這頓早飯有大米粥,辣椒炒rou,素食崽磨牙餅,小動物版面包夾rou和飼養員版rou夾饃,還有專門給狐貍燉的滋補養生湯。 把胡蘿卜咸菜裝在精致的小碟子里,泠希還用白砂糖拌了西紅柿,用來解膩。 加上這些雜七雜八擺滿了半張大桌子,看起來過于豐盛。 狐貍沒辦法過來跟他們一起吃,泠希找了個托盤,把提前撕好的鳥rou和一小碗撇出油花的燉湯端到房間。 看到她進來,原本正在掃視飄窗外的狐貍立刻閉眼假寐。 泠??吹煤眯Γ骸俺燥埩??!?/br> 她提前在床上鋪了一層舊床單,直接把托盤擱在狐貍面前,對方鼻子聳動了幾下,睜開雙眼。 狐貍饑腸轆轆了許久,盯著眼前香噴噴的鳥rou湯,喉嚨上下動了動,泠希把裝rou的盤子往它嘴邊推了推,狐貍還是沒吃。 泠希無奈,用手拿了一塊rou放進自己嘴里,當著它的面咽下去:“這樣行了吧?!?/br> 狐貍瞥了她一眼,叼起一塊rou吞進口中。 它吃的速度很快,幾乎看不到怎么嚼,好在泠希提前把鳥rou的細小骨頭都去掉了,rou也撕得不大,一大盤鳥rou就這么轉瞬消失。 盛湯的碗沿有點高,狐貍努力伸了伸脖子。 泠希覺得它這樣喝肯定得把臉埋進碗里用湯洗個澡,準備拿了個勺子舀起湯來喂,結果這只狐貍倔強的硬抬起脖子自己喝,傷口都被扯得生疼,也被它死死忍著。 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倔強什么。 泠希覺得這只狐貍跟她的崽崽們是截然相反的性格,死要面子活受罪。 就這么堅持著喝完了湯,還是逃不過被泠希拿著毛巾擦被弄濕的嘴和下巴。 狐貍被這種干凈利索的擦嘴手法震驚。 這個人類怎么回事,它都這么極力保持距離了還要碰它。 泠希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還笑瞇瞇的接受了它的怒瞪:“以后就叫你白白好嗎?” ??? 不好。 狐貍表情嫌棄,一點都不加掩飾。 泠希納悶的問:“那你有名字嗎?” 狐貍把頭轉過去不看她。 有也不告訴你。 “你不說,那我就還是叫你白白?!便鱿?戳艘谎鬯浥钆畎缀鹾醯拇笪舶?,相較于身上其他地方,尾巴的毛量尤為豐厚,想象不出用手擼上去會是多么完美的觸感。 感受到某種直勾勾的視線,狐貍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把尾巴小心的藏起來。 不給摸,也不給看。 泠希只好遺憾的收回目光,她還沒死心,攻略小動物這種事,她最擅長了,從胃到心,再拿到擼毛毛的許可權。 小動物只需要邁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靠飼養員來努力。 她試探的伸出手去,想摸摸狐貍腦袋,結果還沒靠近,就看到了它露出的尖利牙齒。 “怎么說我也剛讓你吃了一頓飽飯,摸一摸頭都不行嗎?”泠希眼巴巴道,“就摸一小下?!?/br> 她活了這么多年,擼狗擼貓,還從來沒擼過狐貍。 對方身上被繃帶綁了大部分,除了尾巴就只有頭和臉的毛毛還是蓬松正常的,僅僅這點毛就霜白柔軟,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 狐貍警告的看著她。 敢碰一下就咬死你。 泠希伸出一半的手只好中途改道,去拿狐貍面前的餐盤。 狐貍高高提起的心這才放下,結果對方左手拿了餐盤,趁它不注意,右手飛快的摸了摸它的頭。 “.......” 完事還“啊”了一聲,懊惱道:“摸得太快,沒感覺出來?!?/br> 泠希在徹底把狐貍惹惱之前連忙拿著餐盤溜了。 她見好就收,逃跑的過于及時,留下狐貍呆在原地,盯著某個離去的身影,頭頂還殘留著些許指腹摩挲過的觸感。 它用力甩甩腦袋。 被人類摸了,等傷好了一定要把那只膽大包天的手咬下來。 * 泠希心情頗好的在廚房洗洗涮涮,剛才一觸即離,但狐貍毛的手感應當是頂級的。 她思來想去,還是很饞,很想摸一摸那條大尾巴。 反正狐貍一時半會還沒辦法下地走動,她還有很多機會可以循序漸進。 泠??戳丝醋蛱煸诤笤悍叛淖儺惵?,經過一晚上,鹿血已經不再嘩嘩流下來,而是滴滴答答,接了滿滿好幾盆。 她把一張破桌子擺在院子里,用磨刀石把刀磨得鋒利,砍成兩半然后剝皮,把變異鹿的角艱難鋸下來,這個角不像是能當藥材的鹿茸,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泠希舍不得扔掉,把整根的鹿角放到空間里。 變異鹿的角非常堅硬結實,比起別的,倒是挺適合做工藝品。 一只公鹿體型比變異母鹿大多了,泠希艱難的干活,費勁力氣才把這四只變異鹿弄干凈砍成小塊,按照部位分別放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