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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勝凝眉沉思片刻,只吩咐了下屬隨時注意大皇子和太子以及剩下的幾位皇子的動向,就沒再說什么。 等人都離開后,他的身邊只剩下趙源一個幕僚。 趙源摸著胡須,倒是對李勝恭賀起來,“今日東胡國使團來訪,兩日后陛下會在宮中開宴接見東胡國使團,二爺南下這趟收獲頗豐,陛下怕是要當場嘉獎二爺,也算沒白去一趟?!?/br> 聽到趙源的話,李勝凝重的臉總算有了些許笑意,“父皇的嘉獎倒是其次,主要這趟南下遇到了高人?!?/br> “高人?” 李勝展顏,“孤在去往揚州的客船上,曾偶遇一人,此人識人算命了得,一眼就知曉孤的前塵往事,未來前景,是她算準了孤此趟南下必有兇險,警醒了孤,這才識破了太子的陰謀詭計?!?/br> 趙源驚訝了下,“此人本事如此了得,二爺為何不招攬他?” 若真有這般厲害的人物入李勝麾下,必然如虎添翼。 李勝苦笑地搖了搖頭,“她拒絕了我的邀約?!?/br> 趙源更加詫異了,“拒絕了?他是不知道二爺的身份嗎?” 當今二皇子唯才是舉,禮賢下士,廣招幕僚,對幕僚很是重用,天下寒門無不想投靠李勝名下,但凡想施展抱負,在聽到二皇子的名諱時,不說激動萬分,也斷斷不會嚴詞拒絕。 除非那人并不想出仕。 李勝嘆了口氣,“她是個女子,看年齡,與我府上的七兒相當?!?/br> “什么?女子?還跟七郡主一般大?那不是只有十五六?”趙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那人是誰?” “該是宋通政司家中的女兒?!?/br> “嘶……”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官員之女。 趙源腦中已經開始轉過無數種可能,理智告訴他,這絕對不可能。 他家主子怕是掉進了某人設的局了。 但,如果不是局呢?如果不是局,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能有這等本事,身后是不是誰在指點? 李勝看他那樣,知道他不信。 別說,他直到現在都還抱著一絲,宋拾音背后肯定有高人指點的想法。 但最主要的,還是得先籠絡來宋拾音,為了宋拾音,他不惜籠絡她的父親,宋呈郢。 不止李勝這么想,趙源的想法剛好與他不謀而合,他提議道:“二爺,過兩日宮中設宴時,您又得一功,何不做個順手人情,幫宋政司一把?我聽說從四品官職中空缺了一個,他正與人爭那職位?!?/br> 李勝看向了他。 “等您從宮中回來后,府中也該到設宴的時候了,屆時您何不讓二皇妃給宋家姑娘下個帖子?待我去試個究竟?!?/br> 李勝看了他許久,還是允了他的主意。 兩日后宮中設宴確實與趙源預測得如出一轍,宮中設了馬球賽,東胡國與太子同時下馬比試,被太子贏了頭彩。 后面他們一同觀看了宮中歌舞,樂聲悠揚婉轉,滿堂生輝,載歌載舞,整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東胡國使臣趁此機會說出欲與虞朝結盟,長久發展兩國邦交,元景帝龍顏大悅,借此機會賞賜了一批人,其中就有二皇子李勝,但二皇子卻推卻了去,說自己只是履行皇子義務,做了自己應做的事,無功也無過,同時無意提到了宋呈郢的名字,被突然點名的宋呈郢好一頓懵,幾乎戰戰兢兢熬過了整場宴席,胡亂猜測著自己是不是行差踏錯了哪一步,又惹上了什么禍端。 他瑞瑞不安過了一夜。 第二天,擢升的旨意就送到了宋府。 接到圣旨的宋呈郢整個人都傻了,傻完過后就是狂喜,狂喜過后反應過來,反而覺得這是燙手的山芋。 他很清楚這官職是怎么來的,沒錯,前段時間內閣侍讀學士空缺出來的時候,他確實覺得自己升遷的機會很大,但后面越考較,便發現自己還遠遠達不到升遷的條件,他沒有下放歷練過,沒有歷練過的官員,想跳過這一步往上升遷,根本沒有這個先例,他心里是越發沒底。 后來聽說新的侍讀學士怕是要空降,就知道自己是完全沒有指望了。 本來已經放棄升任希望,不過是去宮中參加了次宴席,被二皇子不經意提過一嘴,這事反而成了。 若說其中沒有貓膩誰信? 他是靠著二皇子升的官,不管他與二皇子私底下的關系如何,從今往后,他在世人的眼中,必定會被打上二皇子政黨的頭銜。 宋呈郢的升官,對宋家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事,上至宋老夫人,下至下人奴仆,無不欣喜若狂,整個宋府沉浸在歡欣雀躍當中。 隨后,便是二皇子府派人送來的帖子。 * 【這是什么?古文?】 【這哪國文字,怎么看不懂?像我們古代的繁體文,又像竹字形體文,有誰知道是哪個朝代的嗎?還是直播間自己編的?】 【雖然不怎么看得懂,但這文字看著好優美,主播這是在做文字對比?】 【古代與現代文字對比?好強!】 -[宿主在做什么?] 正在做著古代科舉教育與現代應試教育有何不同論題的宋拾音被系統問得歪了歪頭,“我在做古代與現代教育有哪些不同點的分析論題報告?!?/br> -[不是宿主,您剛拿下周嬋這個任務目標,何不再接再厲,一鼓作氣,拿下宋淮旸、宋呈郢兩個目標?為何要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什么論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