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封家大院 第146節
這也是紅果想不通的地方,“你們肯定有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br> 老鷹急眼了:“真沒騙你,你前面問的話,你們自己對一下,我有撒謊嗎?” 宗炎:“就是你這種半真半假的,最狡猾了?!?/br> “真沒騙你們,”老鷹轉向紅果,“小祖宗,我身不由己啊,我也想好好過個晚年,你以為住在這里多舒坦?” “那你這么晚,偷偷摸摸去見李英美做什么?” 老鷹撓了撓后耳背,“她是現存唯一的橋童,我想提醒她,你們打算要孩子,你們真生下孩子,以后這些財富你還舍得還給云滇族人嗎?人都是自私的,你不得留給你的娃?我就是想提醒她,要先想好應對的辦法?!?/br> “那你們商量好應對的辦法了嗎?想要怎么對付我?在我沒生孩子前,先把我干掉?” 老鷹語塞,“肯定是想法子給你做說服工作嘛,怎么可能干掉你呢,哎呀,你爺爺是極端了一點,但我不是啊,你把我想得太黑暗了。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狈蚱迋z毫不猶豫,異口同聲。 老鷹:“……” 紅果道:“你不說實話也不要緊,會有人跟我說實話的?!?/br> “你們想干什么?” “我們想干什么……我憑什么告訴你呢?” 老鷹在十字路口反復橫跳,“不是,你聽我勸,你們生孩子可以,偷偷去生,以后這些屬于有巢人也就是屬于云滇人的財富,到時間了還給他們,大家安安心心過太平日子不好嗎?” “我也想過太平日子,但你為什么還是要去找李英美通風報信呢?你不自相矛盾嗎?” 老鷹被堵的沒話說。宗炎問他:“如果我們不聽勸,會有什么后果?” 老鷹搖頭:“我也不知道。有巢人很厲害,不是你們輕易能對付的?!?/br> “嚇唬誰呢?姜昆、李英美,我又不是沒見識過,能厲害到哪里去?姜昆被刁明理一槍打死了,李英美被人綁架,毫無還手之力,你倒是告訴我,有巢人有多厲害?!?/br> 第91章 完結篇 天塹底下, 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只有角落里有一團光。 那光線忽閃忽閃的,可能是電池接觸不良, 宗炎用力拍了拍手電筒, 光線總算正常了。 紅果質疑老鷹用有巢人來嚇唬他們, 老鷹辯解道:“我是沒親眼見識過, 但你爺爺跟我說過,橋童剛從地下上來的時候,能飛天遁地, 捏鐵成砂, 在這人世間呆久了, 能力才會慢慢變弱,這個變弱的過程起碼也要幾十年。地下遲早要送橋童上來,到時候,你怎么應付?” “聽你這么說, 我還不能太善良, 不能給橋童出口,直接把他們封死在地下, 是不是?” 老鷹一聽, 眼睛連眨了幾下,這小祖宗越嚇唬越來勁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喲, 我不說話了, 你打算怎么處置我?我在外面可沒犯事,哪里的監獄都不可能收我?!?/br> “沒事, 這風回道堵死了, 不就跟監獄差不多嗎?你在這里好好呆著養老吧, 不想活了,直接大動脈一割,就完事了?!?/br> “你可真狠心??!” “彼此彼此?;⒋蠡⒍ξ覀兛墒窍碌乃朗?,我們沒對你下死手,夠善良了?!?/br> “你這是在慢慢折磨我?!?/br> “我說了,你可以選擇大動脈一割了事的,就看你舍不舍得死了?!闭f完紅果站起來,往前走。 宗炎戲謔道:“你可以臥薪嘗膽,等著地底下的橋童出來以后搭救你?!?/br> 以后的橋童還會認識他?老鷹氣得鼻子冒煙,一時說不出話來頂回去。 紅果在前面回頭問:“大銅門你會開吧?” 老鷹搖頭,他晃晃悠悠站起來,走上前道:“這我真不懂?!?/br> 宗炎跟上來,“那你在這銅門上涂抹油蠟做什么?” 老鷹一愣,原來他做什么事,他們都知道,老爺子也不敢否認,只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會不會單獨自己來?!?/br> 紅果:“你以前不知道這個大銅門的存在?不可能吧?” 老鷹不敢撒謊了,“知道,但這兩扇門,我沒有打開的辦法,我沒進去過。據說這一整片區域,原本都是小矮人守著的,但小矮人快滅絕了,剩下的小矮人不會超過這個數?!?/br> 說著老鷹伸出一個手掌,“還都是男孩,沒有希望了。而且近幾十年來,小矮人都不守門,已經完全沒規矩。你爺爺的意思,把這一片封起來,就不要讓人知道,誰能想到,會被你們炸開道了呢?!?/br> 三人站在大銅門前,這大銅門,巍峨莊嚴,冒著寒氣。 “放棄吧,你們打不開的?!崩销椶D身,坐在門檻上。 紅果昂起頭,看向天塹頂上的那個反光大銅鏡,銅鏡直徑跟大銅門的凹槽口差不多。 “我們要不要試試?”她看向宗炎,之前她跟他提起過,從投幣式電話里獲取到的靈感。 拿下來有點難度,但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宗炎點頭:“可以試試?!?/br> 老鷹抬頭問他們:“試什么?” 紅果拿出一根細繩拋給宗炎,老鷹一看,忙道:“你這繩子不行?!?/br> 誰知他話音未落,宗炎一把將他反手給扣住,然后用老鷹認為不行的那根細繩將他給綁得死死的。 老鷹連連叫著:“哎哎,我又跑不了,你綁我做什么?!?/br> 最后宗炎把細繩的另外一頭綁在一旁的石頭柱子上,夫妻倆這才放心地爬山了天塹,準備把那大銅鏡取下來。 他們去搬來了可折疊的云梯,費了兩個多小時,才把那銅鏡取下來,用繩子吊下天塹,他們兩個一人扶著一邊,像滾鐵環似的,把銅鏡滾到北邊的大門前。 老鷹搞不懂他們的企圖,只嚷嚷著:“你們把銅鏡取下來干什么?” 他們沒理會老鷹,選了左邊的大銅門,目測銅鏡的直徑大小、厚度跟凹槽完全匹配,把銅鏡像硬幣似的,塞進了凹槽里。 尺寸確實剛剛好,但銅鏡才推進去一點就卡住了,之后任由他們怎么推,都推不進去。 觀察了一下,兩面銅鏡表面上看是一模一樣,但銅鏡厚度上的齒輪兩邊稍有不同,宗炎道:“換一面試試?!?/br> 把銅鏡轉了一個方向塞進去,只聽“咔嚓”,隨后里面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宗炎和紅果驚喜地看了對方一眼,真成了。 老鷹詫異地瞪大了眼,他沒搞明白,這是怎么開的,這夫妻倆是神仙嘛?怎么能想到這個辦法? 宗炎和紅果一起推開大銅門,剛開了一條縫隙,微弱的光線透了出來,與光線一起出來的還有濃重的霧氣,和其他大風氏的墓xue一樣,這里面寒氣逼人。 一進去是堵巨大的碑石,上面刻滿了云滇文,這應該是碑文。 繞過碑石,夫妻兩個看傻眼了,不算很大的空洞里,中間懸吊著一顆臉盆那么大的球形發光體發著幽幽的光,因為體積過大,紅果都不敢相信這是夜明珠,或者包括他們以前看到的夜明珠,其實都不過是某種發光體而已。 周圍沒有神像,也沒有任何的裝飾,沒有銅鳥,也不可能有山鸮,極簡主義到了極致。 只是銀色液體池依舊在,池中間的小島上放的是簡簡單單一副透明水晶棺,他們可以清楚看到,水晶棺里躺著一位老者。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第一代大風氏。 要想去池心島,必須要用云梯才行,他們出去搬運云梯,被綁在外面的老鷹好奇問:“里面有什么?是不是第一代大風氏的墓?跟其他兩代大風氏的墓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更奢華?” 老鷹一連串問了無數個問題,紅果和宗炎沒功夫搭理他,把云梯從天塹處運下來搬進墓室,折疊云梯拉開后有二十多米長,架在池邊和島上,仿若一座橋,長度剛剛好。 他們小心翼翼地踩著云梯,走到島上,一如既往的失重感,水晶棺很簡潔,沒有任何的花紋,有兩層,外棺內槨,兩層都是透明水晶。 棺槨內老者蓋著金絲玉縷,白發長須,閉著眼,仿佛睡著了似的,眉毛上還有凍霜,栩栩如生,幾千年了,在這冰窖似的墓地里,竟然完好無損地保存著rou身。 除了老者手上握著的印章外,還有一個金球權杖,此外棺內沒有其他任何的陪葬品,乏善可陳。 這應該算是帝王級別的薄葬了。 宗炎道:“按道理,第一位帝王,應該無論如何都會厚葬的,這位大風氏,為什么沒有陪葬品呢?” 紅果也不解,“可能開國老祖宗崇尚節儉吧?!?/br> 他們沒打開水晶棺,而是返回后,滾動銅鏡去開南邊的大銅門。 銅門打開后,沒有燈光,也沒有預想中的寒氣,里面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 手電筒往里一晃,光線仿佛被吞噬了一般,什么都沒照到。 這不是墓地。那究竟是什么地方? 老鷹被綁在不遠處,他看不見很著急,只能大聲叫道:“你們都看見了什么,應一聲啊?!?/br> 紅果和宗炎仿佛聽不見似的,他們往里跨過門檻,進去就是一道比門寬的長廊,兩邊墻體都是漆黑的石頭,沒有壁畫,也沒有裝飾。 長廊大概有五十多米,然后一個拐彎,是往地下走的窄窄的石頭臺階,往下走三十級臺階就轉一道彎,一直旋轉向下,起初他們以為走個一百米就到底了。 直到走了兩千米還在向下的時候,紅果迷糊了:“我們確定是一直在往下走嗎?不會像迷宮一樣,在循環吧?” 宗炎摸了摸她的腦袋:“都沒有向上的臺階,怎么循環?” 在這座環形山里,他們往地下走,最深的地方也就只到過兩公里左右的地方,紅果道:“這比雞血紅礦藏還要深,不會……” 不會是通往有巢族人xue居的地方吧? “不對,這底下沒有陽光,沒辦法生存?!?/br> 老鷹之前說有巢族生活在大峽谷的地下,因為那邊有陽光。那這臺階是通往哪里? 又往下走了兩千米,還沒到盡頭,如果是一路有障礙,有不同的景觀,那都還好,就怕這種一路下來,除了臺階,什么都沒有,有種不知前路何時終了的無力和茫然。 兩人在臺階上坐下休息,宗炎給她遞了根巧克力,補充了點能量他們也沒多休息,繼續往下走。 為了讓沉悶的“旅途”過的更快一點,宗炎跟紅果說自己在越野隊的趣事。 說著說著,紅果突然問:“你是什么時候穿越過來的?” 宗炎微微一愣,但也只是微微一愣,他沒多加隱瞞,直接道:“我應該是趕稿猝死了,剛穿過來的時候,我才讀小學一年級?!?/br> “一年級?”紅果笑了,“那是不是很愜意?作業我全都會?!?/br> 宗炎:“非常無聊,想做什么都做不了?!?/br> “一年級的小學生你想做什么?” 宗炎笑了:“只能學雷鋒做好事?!?/br> “你穿越回來多好,你不知道,后來我們原本那個世界進入到了末世,整個人類世界都崩塌了……” 紅果跟他講末世的事,宗炎很詫異,原來他躲過了一場浩劫,兩人聊著天,步子走的更快,走太快了,有一段階梯特別不平整,紅果差點踢到腳摔一跤。 “我估計我們至少在地下五公里了?!?/br> 不會一直這樣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吧。 肯定是不會,就是不知道還有多遠,沒辦法預測。兩人一晚上沒睡,不困也不算累,就是很茫然。 就在兩人都有點氣餒的時候,階梯突然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