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mama變成了颯爽?;?第39節
“你怎么還沒走?” “胡老師, 您要怎樣才能收下我們家小孩,有任何要求,您盡管提?!?/br> “你怎么不明白呢?!焙蠋燂@然有些煩了,擺了擺手:“你去其他學??纯窗? 這附近就有子弟校, 那所學校 更適合你們家孩子?!?/br> “即便是我們家孩子通過了入學考試,我們也湊足了學費, 孩子還是讀不了嘉文私小,對嗎?” 胡老師看著女人不甘的眼神,攤了攤手:“你應該知道這個社會的規則, 你們這樣的社會地位...想送孩子進嘉文 私小, 難如登天。勸你一句, 如果你非要死磕我們學校,不如去找找關系?!?/br> 胡老師離開了, 殷流蘇失落地靠墻站著。 以前她單打獨斗,生活雖然艱苦些,卻沒有這般求人看臉色的時候。 現在...她是真的體會到了人窮命賤的滋味。 真是不甘心啊。 寂靜的走廊里, 傳來一聲清脆的——“mama!” 殷流蘇偏頭,看到謝聞聲牽著殷殷的手, 背著光站在走廊盡頭。 “你們怎么又…” 謝聞聲:“猜你肯定不甘心?!?/br> 殷殷跑了過來,抱住了殷流蘇,心疼地說:“我不要mama難過,我不念這個學校就是了!” “傻孩子,這是很好的學校?!?/br> 殷流蘇太知道環境對于孩子成長的重要性。 但這所學校不收殷殷,除非向殷瑾瑜求助...可殷流蘇又實在不愿意聯系曾經的家人。 “算了,回去吧?!?/br> 身后的少年揉揉鼻子,向她保證道:“明天開始,我會認真出去找工作,不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一定讓你和 殷殷都過上好日子?!?/br> 殷流蘇望向他:“所以你以前找工作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呃,我說了嗎?” “說了?!?/br> 謝聞聲怔了怔:“沒…沒有吧?!?/br> 殷殷連忙舉手:“我作證,鍋鍋說了!” “臭丫頭!” 殷流蘇失落難受的情緒被他們驅散了不少,只要有家人在身邊,再難的日子…也能過得去。 殷流蘇牽著殷殷,走出了教學樓。 經過美術作品展,殷流蘇取出了書包里的田字格,將殷殷繪的那張許春花賣雜糧煎餅的蠟筆畫,貼在了作品展墻 上—— “他們不要殷殷,不是殷殷不夠好,殷殷的畫比其他小朋友的畫都好看,是他們沒眼光,不配!” * 晚上,殷流蘇約了許春花去穗花發廊店做頭發。 劉穗花修著指甲,聽了殷流蘇的吐槽,氣不打一處來:“這什么破學校,也太勢利眼了吧!” 許春花頭上戴著燙發機,說道:“私立學校是這樣的,正常?!?/br> “這樣的學校能教出什么好學生來?!?/br> “你還真別說?!币罅魈K翻看著南市各大小學的資料:“嘉文私小的升學率是最高的,學生競賽拿獎也最多,實 力是有的?!?/br> “那也沒辦法啊?!眲⑺牖ù盗舜抵讣祝骸叭思覊焊撇簧夏?,之前就跟你說了,讓殷殷認我當小媽咪,我好歹 個體戶做生意,小有資產,人家拒絕的時候,怎么著也得考量考量吧?!?/br> “他們學校對家長的門檻要求很高,要么公務員,要么大老板,你這穗花發廊也不一定撐得住?!?/br> “別瞧不起我穗花發廊,將來我的美容連鎖店開起來,你們就得叫我劉總了?!?/br> 殷流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許春花又問殷流蘇:“那殷殷入學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擴大范圍吧?!币罅魈K道:“目前看中了南市一小,條件也還行,就是距離太遠了,我每天上下班接送起來很 困難?!?/br> 許春花想了想:“沒事兒,我擺攤做生意,時間靈活,你沒空的時候,我也可以幫你接送?!?/br> 殷流蘇抱了抱她:“讓殷殷認你當干媽?!?/br> 劉穗花立刻不樂意了:“哎哎,怎么回事,接個孩子就當干媽了,誰還不會接孩子啊。等著,趕明我買輛寶馬, 再配個司機,專職負責接送小妹?!?/br> 殷流蘇很感激她們,雖然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但她們能有這份心,她已經很滿足了。 “對了,這兩天怎么沒見你家小哥???”劉穗花問殷流蘇。 “他這幾天都在外面找工作,整天沒人影…” “那也太早出晚歸了些吧?!眲⑺牖惤艘罅魈K:“你可當心些,這么帥的小伙兒,可別誤入歧途哦?!?/br> 殷流蘇不以為意:“能誤入什么歧途?他一男的?!?/br> “像他這種又高又帥還單純的小男生,還真不一定,現在這社會啊…” …… 謝聞聲拿著招聘廣告,走進了一家裝潢富麗堂皇的夜總會。 夜總會門口立著一座造型無比夸張的金獅子。 “你好…請、請問你們這里招服務生嗎?” 夜總會白天沒有營業,經理正坐在柜臺上看報表,聽到謝聞聲的聲音,頭也沒抬,淡淡道:“應聘什么服務生? ” “我看到你們傳單上說,服務生三千五一個月,我想試試這種?!?/br> “三千五一個月的,你干得了嗎?”? “能行!什么活都可以干!” 經理漫不經心地抬頭望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他的視線便被面前這身形挺拔、容顏英俊的少年吸引住了。 他立刻來了興趣,放下報表,走到謝聞聲面前,上下打量著:“多少歲了?” “18,身份證上今晚就滿了?!敝x聞聲補充道:“但實際年齡更大,興許有19了?!?/br> “什么活兒都能干?” “嗯!”謝聞聲連忙保證:“我會彈吉他,還會唱歌!” 經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領:“衣服脫了看看?!?/br> “脫衣服?”謝聞聲大惑不解,護著胸口:“為什么要脫衣服?” “你想彈吉他唱歌,得脫了衣服才有意思啊?!?/br> “不是…”謝聞聲又看了看黑色傳單紙,反復確定:“你們是招服務生吧!” “小伙子,我看你還沒搞明白什么樣的服務生能開到三千五的高薪吧?!?/br> “那你們到底是要我做什么???” 經理忽然笑了:“不是我們要你做什么,而是客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須做什么??腿讼氤?,你得陪著唱,客 人想看你脫了衣服彈吉他,你也得脫??腿瞬桓吲d了想打人,那你也得受著,明白嗎?當錢這么好掙呢?!?/br> “……” 謝聞聲咽了口唾沫,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這家夜總會的服務生薪酬這么高。 “我…我不做這個,抱歉打擾了?!?/br> 他說完,背著吉他匆匆離開了夜總會。 經理不想放過他這么好的苗子,追了出來,勸道:“年輕人,急缺錢吧,我們這兒工資可以預支,你要是干得好 ,還能有提成,甚至有受歡迎的,一個月上萬也能掙??!” “不不不,不了?!敝x聞聲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連忙退了出去,趔趄著大步逃離。 身邊有手下人說道:“廖經理,很久沒見這種條件的新人了,怎么放他走了?!?/br> “他如果真的急缺錢,會回來的?!绷纹降皖^點了根煙:“這年頭,想賺錢,就得豁得出去?!?/br> …… 晚上九點,謝聞聲背著舊吉他,小心翼翼推開了房門。 卻沒想到,一開門便迎上了殷流蘇懷疑的目光。 他嚇了一跳:“干、干嘛!” “這么晚才回來,找到工作了?” “沒、沒有,工作機會有,但薪酬都不盡如人意?!?/br> 他說完便拿了臉盆去陽臺打水洗臉。 殷流蘇走到他身邊,在他身上左嗅嗅右聞聞。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