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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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距離她如此之近,她甚至可以隔著那些血污的味道,聞見他身上原本的那片寧靜冷清的皂角味,再感受到他這樣俯身時,在她的耳側頸邊鋪灑的炙熱呼吸。 她不知道傅時畫到底經歷了什么,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些無盡的煞氣仿佛害怕傷害到她一樣,正在慢慢熄滅,甚至他這樣抱住她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他周身的顫抖。 這一剎那,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些困擾她的心跳加速與臉頰燒紅,那些輾轉反側胡思亂想的夜晚,那些被牽住手后忍不住的嘴角上揚,還有那些……只要見到他,就會覺得無比安心的對視。 所有這些,都是有答案的。 而現在,這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虞絨絨微微側了側頭,在傅時畫耳邊輕聲道:“大師兄,你看看我?!?/br> 傅時畫似是愣了愣,再很慢地微微起了身,距離她很近地看向她。 他的長發披散下來,稍微遮住了他的頰側,再傾瀉而下,他本就極是英俊,如此散發的時候,他周身的煞氣分明還沒有完全散去,眼尾壓著一抹微紅,原本清俊的面龐卻多了幾分奇特的妖異與某種難以言說的破碎感。 虞絨絨伸出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指尖顫抖得厲害。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抖得這么厲害,是因為自己第一次這樣伸手去觸碰他的臉,還是因為她為此時此刻這樣的他而心悸,擔憂和難過。 但她還是繼續向前,手指試探般觸碰到了他的頰側。 肌膚接觸的剎那,她仿佛感覺到自己手下的那人也有了明顯的一顫。 虞絨絨的手指在他的頰側輕撫,將上面的一點血漬用指尖擦掉,再輕輕地將自己的整個掌心都貼了上去。 她的心因為這樣的主動觸碰而跳得更快,她的耳尖再一次忍不住地紅了起來,但她沒有轉開目光,而是專注地看著對方濃黑漂亮的眼睛,感受著自己手下的,來自他臉頰的溫度。 ——從原本的微涼,到因為自己的體溫而逐漸沾染上了的溫度。 “我的掌心是熱的,我的心跳是真的,大師兄,我不是幻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要殺你,我也會站在你身邊?!庇萁q絨有些忐忑,有些緊張,卻依然堅定地開口道:“我不是別人,我是虞絨絨?!?/br> 有風掠過,將她發釵上垂落的漂亮寶石搖動出了一片清脆的環佩玎珰,仿佛此處不是什么詭譎難測的秘境之中,而是與過去每一次他們相視一笑時一樣。 傅時畫眼瞳深深,他就這樣靜靜地注視了虞絨絨片刻,圓臉少女以為她不信,想了想,從他的臉上收回了手,再在他眼前輕輕晃了晃食指,流轉出指尖的那一抹幽藍:“你看,靈虛引……” 她沒能說完接下來的話。 因為傅時畫倏而握住了她的那只手,扣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向了自己,再側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與他的臉頰一樣微涼,但在觸碰到她以后,便沾染上了她的體溫。那樣柔軟的微涼逐漸變成了guntang的觸碰,他閉著眼,專注地吻著懷里的少女,仿佛在這一刻,不愿去管這天下是不是洪水滔天,他的世界只剩下了面前這一人。 他先是輕輕觸碰了她的唇,再稍微松開她,掀起眼皮看了看她有些怔忡卻沾染了紅暈的臉頰,和明顯因為錯愕呆滯而凝固的目光,很輕地笑了一聲,低啞道:“閉眼?!?/br> 虞絨絨幾乎是茫然又聽話地閉上了眼,她的眼前剛剛回歸了黑暗,便感到傅時畫松開了握著她的那只手,輕輕扣住了她的腦后。 下一瞬,他又一次更深地親吻了下去。 如果說第一次的淺嘗輒止,更像是短暫地親了一下,那么這一次,便是分明也很生澀,卻因為足夠溫柔卻洶涌而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吻。 他的手指沒入她的長發間,將她整個人都帶向自己,散落的發從他的肩頭劃到了她的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雙袖衣襟的手。 仿佛是某種提醒般,虞絨絨原本攥緊的手慢慢松開,有些猶豫,有些緩慢地摸順著他的手臂,一路摩挲到了他的肩膀,再勾住了他的脖子,輕輕踮起了腳。 她這樣的動作似乎將傅時畫從親吻中驚醒,他再次短暫地稍微松開了她,垂眸看著她的眉眼。 虞絨絨有些低喘,她茫然地睜開眼,便對上了對方近在咫尺的含笑眼眸,他輕輕揚起下巴,唇貼在了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再在將要再次觸碰到她的嘴唇之前,稍微頓住。 “小師妹?!彼踵硢〉貑镜?,仿佛在確認什么般看著她的眼睛,目光滑過她的睫毛,她的眼瞳,再落在了她被親得紅潤一片的唇上,眼底的色澤比之前更深了許多。 “嗯?”虞絨絨抬眼想要看他,他的吻卻已經再次落了下來。 他依然沒有撬開她的唇齒,只是仿佛在繾綣而仔細地勾勒她的唇形,直到虞絨絨自己下意識地微微張開了嘴,有些急促地想要呼吸,卻恰巧因為這樣,而讓對方勾勒自己唇瓣的舌尖與自己的有了短暫的觸碰。 那一剎那,虞絨絨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 仿佛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傅時畫在片刻的停頓后,輕輕松開了她的唇,將她按在了自己懷里。 虞絨絨清晰地聽到了對方胸膛里傳來的劇烈心跳聲,她直到此刻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腦中混亂一片,心道原來大師兄的心也可以跳得這么快,快得與自己不相上下,大師兄的呼吸好似也很急促,急促得和她起伏的胸膛幾乎交織成一片。 “大師兄……”她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你、你也會覺得緊張嗎?” 傅時畫很是頓了頓,聲音依然微啞,又有些失笑般應道:“我也不是真的無所不能,也會擔心和緊張……” 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虞絨絨有些好奇地追問道:“擔心什么?” 對方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將她在懷里抱得更緊了一些,再在她的發頂落下了一吻,側臉貼在她發端。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有些散漫,卻灑滿了溫柔。 “擔心你看出我的緊張,擔心你會不會其實是太過逼真的幻象,我所歡喜的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的騙局,也擔心……你是真的,卻是因為不敢而沒有推開我?!?/br> “我是真的?!庇萁q絨貼在他的胸膛上,靜靜聽著他逐漸稍微平緩的心跳:“我沒有推開你,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因為……不想?!?/br> 卻聽傅時畫低笑了一聲,胸膛微微震動,再繼續有些悶悶地開口道:“當然,還有一件擔心的事情?!?/br> 虞絨絨忍不住道:“大師兄的擔心真的好多哦?!?/br> “與你有關的時候,難免會這樣?!备禃r畫說得坦蕩蕩,并不覺得擔心本身有什么問題,只是輕巧地避開了擔心的內容,像是想要再確認一遍般,倏而道:“比如,雖然已經確認很多遍了,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再問一次,你真的是我的小師妹本人嗎?” 虞絨絨沉默片刻,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頗有些羞惱道:“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怎么還問這種問題呢?!還要怎么樣你才能相信呀!” 傅時畫垂眸看著她,唇邊上揚的弧度一直都沒有放下來,他很是一本正經地思忖了片刻,道:“可能需要再親一下才能相信?!?/br> 虞絨絨:“?。?!” 她睜圓了眼睛,眼睜睜看著對方果然俯身下來,再親了親她,又在她臉上也親了一下,這才重新松開她。 虞絨絨的臉頰通紅,下意識道:“明明說了只親一下的?!?/br> 傅時畫似是這才恍然,然后有些苦惱般應道:“是哦,多親了一下,那你要不要親回來補償自己?” 虞絨絨:“……???” 看到她的表情,傅時畫忍不住笑出了聲,抬手輕輕如往常一般彈了一下她頭上珠翠。 那一聲碰撞的清脆仿佛某種宣告,下一瞬,他們周遭原本因幻境重疊而顯得雜亂凝滯的一切倏而碎裂。 某一個瞬間,傅時畫覺得自己再次聽到了此前一直縈繞在自己耳邊的那道聲音。 那道聲音仿佛在旁觀了這一切許久,再在幻境即將徹底坍塌之前,終于幽幽道:“如果最后出現的不是她,你還能控制住自己不入魔嗎?” 傅時畫頓了頓,低聲道:“沒有這樣的如果?!?/br> 幻境散去,那座火山重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比起此前仿佛永遠不遠不近的距離,這一次,他們甚至幾乎可以清晰地看清火山上流淌的巖漿的顏色。 幾道劍影從灰燼與云端中生機盎然地劃過,顯然十六月、阮鐵與柳黎黎的這一場較量還沒有分出勝負來,他們沒有遭遇幻境,甚至也不知道身后的兩人曾經險些墜入無盡深淵。 虞絨絨抓住傅時畫的袖子:“是我幻聽了嗎?你剛剛說話了嗎?” 傅時畫本想說沒有,但在對上虞絨絨雙眼的時候,又改了主意。 他慢條斯理地將虞絨絨的手從他的袖子上取了下來,再輕輕掀開她微蜷的手指,一根一根將自己的指頭塞了進去,直至兩人十指相扣。 明明牽手了那么多次,虞絨絨看著他的動作,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卻還想再多看兩眼交握的手。 注意到她的目光,傅時畫的眼底有了更多的笑意。 他明明已經牽住了她的手,掌心相貼,手指交錯,就連腕骨都輕微地摩挲在一起,卻還要俯身看向她的眼睛,問道:“我剛剛是在問你,小師妹,接下來這段路,要牽著我的手走嗎?” 第144章 虞絨絨又盯著兩人交握的十指看了片刻,默默道:“我現在說不要還來得及嗎?” “小師妹覺得呢?”傅時畫垂眸看著她,他旋即又想到了什么,笑道:“當然也還來得及,只要小師妹愿意……幫我束一下發?!?/br> 從幻境中出來后,他的長發依然散落在肩頭,看起來與往日極是不同,他隨便找了塊干凈的礁石坐下,虞絨絨站在他身后,攏起他的長發時,手指難免沒入了黑色的發絲之中。 她微微頓了一下,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方才傅時畫便是這樣將手扶在自己腦后,再吻她的。 虞絨絨才剛剛平復了少許的臉頰溫度,倏而又升高了起來。 黑發如墨,流淌如綢也如微涼的水,虞絨絨一邊有些走神,一邊還是將他的長發都束到了一起,再從他背后向前俯身去拿他手里的那一枚墨玉發環。 她才剛剛俯身,傅時畫倏而側過了頭,好似想要對她說什么,卻恰好觸碰在了她的臉頰上。 虞絨絨的手指還沒碰到那枚發環,就在半空顫了一下。 她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地還要去拿,傅時畫卻揚眉一笑,故意將發環稍微舉得遠了點。 “……所以說,大師兄,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虞絨絨無奈道。 “本來不是的,但現在是了?!备禃r畫道。 虞絨絨沉默片刻,干脆也不去夠那枚發環了,她探手入自己的乾坤袋,撈出了一根淺金色的發帶,不由分說地綁在了傅時畫的高馬尾上,再翻出來了一根張揚無比的孔雀翎鏤空純金發簪,從他的束發中惡作劇般穿過,拍了拍手,道:“好了!” 傅時畫微微挑眉,也不惱,只抬手在面前虛虛一點,便有一面水鏡的輪廓從浮現:“是嗎?讓我來看看小師妹的手藝?!?/br> 手藝自然是不錯的,否則她也不能經常給自己梳一頭漂亮的發髻,再綴滿閃爍的寶石發飾。 只是從背后去看,還覺得一個身量骨量都分明是男子的人頭上插著這樣色澤造型的發簪實在是夸張到有點奇特,但等到水鏡中,傅時畫那張過分漂亮的臉浮凸出來時,虞絨絨的目光卻慢慢凝固。 無他,實在是……非常好看。 水鏡中的那張臉膚白如玉,一雙桃花眼瀲滟含笑,唇角的笑散漫隨性卻又溫柔,仿佛春日搖落的一地的桃花瓣中,偏偏有那么幾片最飽滿秾麗的沾染在了眉眼之上,而這樣的一張臉……足以撐得起最繁復夸張的任何飾品。 夸張變成了相得益彰,奇特變成了宛若量身定制,好似他這樣的人,帶什么都很正常,不過是他今日心情所至,隨意從妝臺上拎了一只釵環,卡在了頭發上,那本就是他這個人的點綴而已,至于點綴成什么樣,都是由他來說了算。 偏生傅時畫還要對著水鏡轉了轉臉,惹得頭上的黃金孔雀翎輕輕顫動,他還抬手彈了一下那片薄薄的黃金,于是孔雀翎就抖出了一片虛影。 仿佛孔雀開屏。 傅時畫自己顯然好似也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出了聲,又對著鏡子彈了兩下,然后側頭對虞絨絨道:“果然還是小師妹的眼光好,我很喜歡?!?/br> 本意是故意奚落他的虞絨絨:“……” 可惡,長得好看了不起哦! 而且,雖然早就知道了對方的性格,但大師兄你是不是未免太不要臉了一點! 稍遠處,十六月卷出了最后一道劍花,抬手擦去額頭的薄汗,笑瞇瞇向后看去:“終究是我先到了火山邊!這一場比試,看來到底是我贏了!” “還要看看究竟是誰斬落的魔獸多,才能定勝負?!绷枥杵綇土艘幌潞粑?,一邊不服道,一邊回頭去看。 結果來路之上,本應密布魔獸尸體的地方,十六月只覺得自己拔劍四顧心茫然:“魔尸呢?好你個柳黎黎,不會一邊殺,一邊偷偷裝了吧?” “我不是,我沒有啊?!绷枥枵绲溃骸笆侨铊F師兄嗎?” 阮鐵在稍高處踩劍頓足,恰在某只魔獸身上撕裂出了一長道傷口,卻見那魔獸的尸體從高空而墜,轟然落地,卷起一地塵土。 三人還沒來得及有進一步的動作,卻見一只仿佛喝醉般搖晃著身軀的熟悉身影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