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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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彼p輕拽了拽傅時畫的袖子:“你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是嗎?” 傅時畫慢慢頷首:“你會怪我沒有告訴你嗎?” “不會,這些本就不該由你告訴我?!庇萁q絨搖了搖頭:“是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很多事情本來就還沒有到我該知道的時機,但我卻提前發現了一些事情?!?/br> 耿驚花本來也很擔心虞絨絨多想,聽她這么說,一直不自覺挑起的眉毛才稍微落下了點,顯然也是松了口氣。 但他很快又重新皺起了眉:“等等,猜到了什么?” 傅時畫看著耿驚花,有些意味深長地一笑,道:“七師叔其實也早就猜到了,不是嗎?” …… 從議事廳出來的時候,虞絨絨和傅時畫的心情都有些不約而同的沉重。 不僅為自己的猜測,更多的則是,耿驚花在看向二人時,眼中的某種幽暗與沒有否認。 虞絨絨想要抬手去問傅時畫什么,手指動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拽了他袖子以后,竟然一直都沒有松開。 她側臉看著自己指間的青衣,心情莫名好了一點。 “如果是真的。我是說如果?!庇萁q絨輕聲道:“要殺嗎?” 傅時畫側頭看向她。 他的桃花眼中總是盛滿了某種璀璨的光,但現在,竟然只剩下了一片與方才耿驚花幾乎如出一轍的幽暗之色。 但他還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再從乾坤袋里摸出了什么。 竟然是兩串璀璨斑斕的寶石珠串,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買的。 他狀似無意地將珠串遞給虞絨絨:“怪不習慣的?!?/br> 虞絨絨有些怔然地看著他掌心的寶石被照下來的陽光折射出五彩奪目的光芒,心情終于真正好了起來,忍不住彎了眼睛,再從他手里接過,別在自己的發側。 “我也怪不習慣的?!彼÷暤?。 傅時畫眼中的幽暗被這樣的璀然照亮,他看了虞絨絨片刻,微微俯身,抬手屈指,輕輕彈了一下其中一側的寶石。 寶石與寶石碰撞出了一片環佩玎珰的清脆,圓臉少女的杏眼中寫滿了他湊近看她時的影子,再與笑意糅合在一起。 虞絨絨欲言又止,傅時畫似是有話要說。 兩人同時沉默了片刻,正要開口,卻有一道清脆卻有些囂張的聲音倏而響了起來。 “我要挑戰你?!睗M頭編滿了細碎五彩長辮的少女叉腰攔住了虞絨絨的路:“我等了你好幾個月了!再不打一架,你也又要破境了!我可是從傅時畫蹲到十六月再蹲到你的,總不能到我破境的時候,我還沒能和百舸榜第一名打過架吧?那未免也太沒面子了!” 虞絨絨的目光在她美艷姣好的臉上頓了片刻,再落在了她實在太具特色的長辮上,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 南海無涯門的那位被稱為南荒第一美女的圣女柳黎黎。 之所以記得這個名字,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她確實有名,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按照她所看過的那本書的劇情以及她前世后來的記憶,這位南荒第一美女柳黎黎,將成為傾慕寧無量的后宮一員。 如果她沒記錯,傳言里,兩人故事的開始……便是柳黎黎揚言要挑戰當時百舸榜位列第二的寧無量,說是第一的傅時畫她就不去自不量力自討沒趣了,但又怕自己等不到傅時畫不霸榜的那一天,所將就一下,挑個第二也不錯。 如此一來二去,就和寧無量扯上了關系。 而現在,寧無量在百舸榜第幾虞絨絨毫不在意,甚至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對方有沒有被自己打到被迫以不圓滿的狀態破境。 但總之,現在百舸榜的第一,不偏不倚,就是她虞絨絨。 所以柳黎黎持鞭挑戰的這件事,竟然便自然而然落在了她頭上。 這么想想,還挺和邏輯的。 虞絨絨莫名竟然有了點驕傲和自豪。 ——細細分析的話,大約類似于覺得柳黎黎這么漂亮這么厲害,能不和寧無量那個家伙扯上關系,全靠她。 四舍五入,就是她拯救了美女失足! 做什么不好,去做后宮?。?! 想到這里,虞絨絨看柳黎黎的目光都變得格外親切且笑瞇瞇了起來。 柳黎黎敏銳地感覺到了虞絨絨奇特的情緒,雖然不知道出于何處,但在她的想象中,被這樣當面挑戰的時候,起碼對方的情緒不應該像是虞絨絨現在這樣……柔和?欣慰? 柳黎黎:……??? 虞絨絨的目光落在柳黎黎纏繞在腰間的長鞭上,然后好脾氣道:“挑戰我啊?!?/br> 她話未落音,已經伸出了一只手。 無數交織的符意在她抬手的同時,驟然凝聚! 柳黎黎所有的動作與表情倏而頓住,她甚至不敢再動一下。 因為空氣里已經有了無數符意牢牢地鎖住了她。 第131章 柳黎黎當然見過符與陣,也聽說過這位新上百舸榜第一的虞絨絨乃是符修,更是百年才出了一個的真正意義上的大陣師。 所以為了和虞絨絨交手,柳黎黎在來了斷山青宗的這段時間里,其實已經明里暗里打聽了許多有關于她的情報。 當然,斷山青宗的一根筋劍修弟子們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所以柳黎黎收集到的信息包括但不限于: “小虞師妹啊,牛逼,就是牛逼極了?!?/br> “我沒讀過書,上課全睡覺了,腦子里就兩個字,牛逼?!?/br> “牛啊牛??!” 柳黎黎的腦子里一度被“牛逼”兩個字充斥,甚至懷疑斷山青宗的掃盲水平到底到了哪個程度,怎么滿山弟子都只會說這兩個字??! “那一天,我正斷手斷腿暗無天日地躺在地上,心想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然后,小虞師妹出現了,她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我的腿就好了!” 柳黎黎心道,這可終于有人多說了兩個字了,再蹙眉:“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是哪樣?” 劍修弟子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怎么知道?都說了我是躺著的啊?!?/br> 柳黎黎:“……” 劍修弟子突然警惕道:“等等,你這個人不對經啊,你哪里冒出來的?你打聽我小虞師妹是要做什么?” 柳黎黎:“……” 她都來了三四天了,也不是自夸,她好歹也是個走到哪里都花團錦繡的南荒第一美女吧?怎么到了你們劍修這兒到現在還無人察覺的嗎?! 柳黎黎心很累,但柳黎黎不想認輸。 總而言之,綜上所述,其實在虞絨絨抬手的時候,柳黎黎就已經有所警覺了。 然而虞絨絨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她甚至來不及將手放在鞭子上,鎖住她的符陣便竟然已經成型! 這一剎那,柳黎黎想到了很多種迎符而起的可能性,但無論用什么辦法,怎么起手,首先,她都得要先被那些鋪天蓋地的符意傷得體無完膚。 換句話說,她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柳黎黎的眼中有了不加掩飾的愕然。 “都說是畫符……你怎么不用畫就有符?劍修拔劍都有起手式,你怎么只需要抬手?”柳黎黎詫異道,她的指尖很輕微地動了動,果然瞬息之間就被過于銳利的符意擦出了傷口與血漬,她卻仿若未覺,只繼續徑直感受著指尖的符意:“還是說,你提前就猜到了我要來,所以此前就在這里畫了符?又或者說,這不是符?” “當然是符?!庇萁q絨的目光落在柳黎黎發辮的彩色絲線上:“但就算我不畫,這世間也已經處處是符,我只需要喚醒它們,再將它們連起來。比如……” 她邊說,邊在柳黎黎帶著疑問的目光中,輕輕向上翹起了一根手指。 柳黎黎的余光中,她的某一根漂亮的小辮子,隨著虞絨絨的手,也一并被提起來了些許。 柳黎黎:“……???” “你這哪里是符!你明明用的是巫術吧!”柳黎黎驚聲大叫起來:“只有我們南荒的巫女才會你這樣的把戲!” 巫術一事,坐落南荒的南海無崖門曾經下過明確的禁令,禁止南荒所有修士修煉,見使不詳巫術之人,人人見可殺之。 且巫術的發動條件通常都不詳且充滿了邪異的色彩,所以無論在什么情況下,被稱之為會巫術,都不亟于一種對別人的侮辱。 所以柳黎黎話音才落,她的那條被輕輕撈起來的發辮已經被齊齊劃斷! 被劃斷的發絲飛揚在半空中,再被密布的其他符線繼續切割,直至變成了無數碎裂的微末。 虞絨絨向前了半步,眼中的笑意倏而散去:“這位真人若是再出言不遜,你這一頭辮子恐怕就全部都要斷了?!?/br> 柳黎黎的話才出口,便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樣的忌諱。 她到底是南海無涯門的圣女,平時肆無忌憚口無遮攔慣了,方才也不過是為了表達自己的驚愕,這才脫口而出,并無惡意。 她肅了神色,竟是不顧那些符意,就這樣抬手而起,再一躬身,爽快承認道:“是我的錯。還請虞真人,傅真君原諒?!?/br> 虞絨絨的眼中也難以避免地出現了一絲愕然。 她隱約感受到了對方抬手的意圖中并無進攻的味道,所以飛快地收回了那些密布的符線。 卻還是晚了一點。 少女裸露的嬌嫩肌膚被無數符意割裂開來,雖然因為虞絨絨撤得及時而傷得并不太深,但卻也已經血流滿地,看起來遍體鱗傷。 但柳黎黎卻仿佛感受不到一絲痛,依然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任憑血流順著她的肌膚就這樣灑了一地。 “南海無涯門圣女的血可入藥,可煉器?!备禃r畫突然開口道:“如果你要任憑它這么流的話,不如裝一瓶賠罪比較有說服力?!?/br> 柳黎黎收回躬身行禮的手,再撫過自己被割裂的肌膚,手過之處,她的傷口已經徹底恢復無恙,甚至連那些流淌在地的血也都被奇特的火燃燒殆盡,竟是一滴也沒有留下。 “我的血確實很有用,不過,如果想要我的血,還是要先和我打一場的?!绷枥栊α诵Γ骸拔液芎闷?,這位小虞師妹的符里,是否有能夠抵御我南海無涯門毒藥的符?” 虞絨絨神色微動。 她似有所感,探手進乾坤袋中,開始翻找。 柳黎黎看著她的動作,以為她在翻找什么自己此前畫過的符箓,不由得笑意更深:“世人皆知,我南海柳家用毒舉世無雙,稱第二則無人敢當第一,毒已布下,還請小虞師妹——接招?!?/br> 虞絨絨終于摸到了什么,卻在拿出來之前,有些遲疑地看向傅時畫,問道:“二師兄姓柳嗎?” 傅時畫含笑搖頭。 虞絨絨于是飛快掏出了兩粒當時二師兄塞給她的解毒丹,自己含了一枚,又往傅時畫嘴里塞了一枚,再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個看起來過分平平無奇樸實無華的小土瓶。 柳黎黎的目光落在了她掌心,眉梢不自覺地一跳。 作為用毒大家,她當然能看出,那就是最普通最廉價的某種裝毒的器具,南海無涯門外門弟子幾乎人手一瓶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