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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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山海平時還要努力糾正她也喊自己本命劍是“老婆”的稱謂,此時此刻也顧不得這么多細節,只用自己顫抖的手,捂著激動的心,結結巴巴道:“是、是的吧?都說了是劍……那總不能是別的什么劍?畢竟我看咱們門派的長老們也沒這手筆買這么多劍……?” 觀山海和江拂柳眼睛發亮,激動到話都說不利索,想要上前去問卻又生怕落空,身為一往無前的劍修,人生中竟然第一次產出了奇特的忐忑感。 稍遠的地方,梅梢派內,有感知到此處動靜的劉長老猛地一拍桌子,一吹胡子,再瞪大了眼:“就離譜!離了大譜了??!老夫當年和那些個劍爐訂劍,硬是被拖了足足三個月!三個月??!結果這次三千柄劍,十天就全來了?!這些狗劍爐,原來不是不能快!這是明擺著欺負老夫嗎??!” 任半煙托腮看著面前來回踱步的長老,小聲提醒道:“或許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 劉長老吹胡子瞪眼:“什么可能?” “你給的太少,人家實在是拖無可拖,才勉為其難地開工了?!比伟霟熣UQ郏骸岸行┤?,給得實在太多了?!?/br> 確實是給得實在太多了。 天下劍爐有九,常年爐火不熄,錘聲不斷。 如今竟然罕見的有了一些奇特的寧靜。 每個人都抱著厚厚的銀票,躺在靈石海中,垂在一側的手因為這十天晝夜不舍趕工而顫抖不停,眼下更是掛著nongnong的黑眼圈,但臉上卻掛著某種力竭而饜足的表情。 有送飯的小學徒探頭探腦地看進來,再看如此盛景,又猛地縮回頭,喃喃道:“原來師父們也能這么快地揮錘鍛劍,我還以為一天最多也只能打半把劍呢,沒想到……只要他們想,一天竟然能出三爐?!?/br> “你還小,你不懂的?!本嚯x他最近的一位鑄劍師啞聲道:“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么不可能……畢竟,他真的給的太多了?!?/br> 三千柄劍的劍氣占滿了梅梢派門前的官道,越來越多的弟子聞訊而來,擠在宗門口探頭探腦,難掩興奮。 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如手。 一艘粉色劍舟終于劃開風雪,破空而來。 第81章 門客們吵吵嚷嚷的聲音原本幾乎能掀翻半邊天,虞絨絨坐在劍舟上,老遠就聽到了那些爭先恐后想要勇奪第一的聲音,頗有些啼笑皆非,還得了傅時畫兩句調侃。 但等她到了近前,踩在那艘色彩過分張揚的劍舟邊上,從半空一躍而下時,滿場卻又倏而噤聲。 噤聲有兩個原因。 其一自然因為認出了來人是誰,出于對當家大小姐的尊重,大家此前再吵嚷,此刻也要肅容。 其二,則是因為虞絨絨的這輕巧的一躍。 去劍爐催劍當然不是什么簡單的活兒,這一點虞丸丸心知肚明。因而被委以此任的門客與執事們,都是真正的虞家“自己人”和老熟手。 這些穿著紫衣的門客們幾乎是世代都隨著虞家的生意周轉,自然比其他許多人要更清楚一些虞家血脈的問題,更久遠的一些辛秘。 比如虞家人各個都經脈不同,不得修行,只能以錢養運。 ——自然也聽說了這一代的虞家大小姐,為了修行,做出了怎樣驚天動地卻成功了的事情。 可聽說,也總歸只是道聽途說,平時虞家都是虞丸丸在主事,各位門客們雖然知曉了此事,感慨驚愕之余,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見到已經踏入了道途的虞絨絨。 她依然穿著與此前打扮并無太大區別的綾羅綢緞,看上去也依然仿若粉雕玉琢、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大小姐,和每次在虞府見到她時,仿佛并無多少不同。 但到底是不同的。 她如此從高空一躍,衣袂翻飛,額側的五彩寶石在半空碰撞出一陣輕微的玎珰作響,再翩躚落地時,好似風雪都要為她讓開一尺。 江拂柳咬著袖子,小聲感動道:“這就是女菩薩下凡嗎?” 觀山海對她這個稱呼原本很是不滿,但這會兒眼看三千劍就在眼前,黃衣少女從天而降,眼看好似就要清點再給大家發劍,只覺得她此刻的身姿也確實光芒萬丈,竟然腦中也忍不住開始被“女菩薩”三個字充滿。 虞絨絨輕盈落地,衣袖掀起再隨一片環佩落下,她黑發翻飛,眉眼明艷,再笑吟吟看向面前幾位虞家門客,展袖一禮:“丸丸真是不懂事,許是真的不知道此處多么天寒地凍,怎么還麻煩展叔和曲叔專門跑了這么一大趟?!?/br> 她快步上前,隔著衣袖輕輕點在了兩人身上,手指微動,一道符意已經落在了二人身上。 暖意瞬間隨著她手指的動作蔓延了兩人全身。 原本已經凍到快要麻木的二人四肢恢復了知覺,對視一眼,難掩眼中震驚。 二人都是見識多廣之人,此次前來也是時間太緊,準備不足,否則肯定也會隨身攜帶暖洋洋符,也不至于搞得像現在這樣在這里抖篩子。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符本是硬通貨之一,他們接到符箓訂單,抓著那些符師畫符時,早就見過符師畫一道符要運多久的氣,蓄多久的意,抬筆落意時,又總有二三成的廢符。 那些符師們早就苦澀說過,真正入流的符師,見符如見天地,信手拈來便是符,哪有不成功一事。 然而符意難見,符師難尋,這世間都已經很久都不見大陣師了,這樣隨手畫符的符師于是就成了某種傳說。 而現在,他們眼睜睜看著虞絨絨漫不經心,抬手起符,舉重若輕,就、就這么用手指隨便一畫,就成符了??! 這、這乃是真正的大神通! 原來大小姐通道脈,登云梯,上小樓,真的……是真的! 曲叔徐徐回過神來,只覺得心緒難平,與有榮焉,眼角竟然滲出了一點晶瑩。 他正要說什么,卻見虞家這位大小姐做事做人滴水不漏,瞬息之間竟然已經一路走過,再問候了所有此趟驅車而來的門客執事,甚至連小跑腿們都一并雨露均沾。 曲叔感慨道:“不愧是我虞家大小姐?!?/br> 一旁的展叔拍拍身上風雪,眼中滿是笑意:“否則你我怎會心甘情愿為虞家效力這么多年?!?/br> 一時之間,大雪翻飛,官道上卻如沐春風,此前因為瑟瑟而蜷身搓手的各位虞家門客們心底感恩,精神一振,紛紛向虞絨絨回禮。 虞絨絨重新站在了馬車面前,拍了拍手,聲音清脆道:“來,大家再辛苦最后一遭,開始干活了啊。走完這一遭,就快要過年了,今年的紅封我出錢來給大家加一成!” 她再轉身向梅梢派山門的方向,向著山前振袖一禮,朗聲道:“三千劍到,請開山門,借前殿廣場一用——!” 劉姓長老嘴上罵罵咧咧,實際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天下哪有這等白送的好事,還讓一群愣頭鐵劍修們遇見了,嘖,想當年的小樓還是一窮二白,來梅梢學劍還要偷偷摸摸,真沒想到轉眼之間,竟然也有惠及梅梢的一日。 昔日善緣種樹,今日便如菩提結果再落子,劉長老心中感慨,驅劍而前,立于山門之端,竟也不拘身份,遙遙向著虞絨絨及身后長長的人馬深深一禮。 再甩袖一揮。 梅梢大陣開,馬車踩過大門前的石板,碰撞碾壓清脆連貫卻并不凌亂的聲響,虞家門客們受這樣一禮,心緒震動,卻更挺直腰背,告誡自己不可遜虞家門風。 黃衫少女帶三千劍,入梅梢山門。 …… 入了山門,當然便是發劍。 劍從不同劍爐來,從不同鑄劍師手中來,那便如此劃分開來。 觀山海和江拂柳二人指揮著三千弟子自覺按照不同劍爐分成了九隊,又有另外一隊弟子則歸為其他類。 虞家門客與執事們已經從乾坤袋中飛快掏出了桌椅紙筆,動作齊整到仿佛訓練過,一人坐于桌前核對品目,一人坐于一側登記已經領劍的弟子,還有兩人從滿馬車分門別類的劍山劍海中找劍。 還準備招呼自家弟子去抬桌椅的劉長老抬起的手,在半空頓了頓,一個轉向,尷尬而不失自然地摸向了自己的胡子,心道果然年齡到了,確實應該留點胡子,以便不時之需。 任半煙不知何時坐在了他旁邊,單手撐頭,將劉長老的動作盡收眼底,毫不猶豫地戳穿道:“看到了嗎?什么叫大戶人家的專業?還用得著你這個小老頭在這兒指點?” 劉長老和她吹胡子瞪眼片刻,但喜事當前,這三千劍幾乎算得上是為梅梢再續了一代弟子的戰力,劉長老自然也不惱,甚至連帶著看同樣小樓出身的任半煙都順眼了許多。 冬風凜冽卻如春,劉長老搖頭晃腦了片刻,道:“你盯著,我去冰瀑湖那邊再給那些冰塊們加加固,這群生龍活虎的狗小子們這會兒領劍,一會兒還不得去湖邊通宵磨劍?我怕冰山頂不住?!?/br> 他揮揮手,轉身去也。 發劍這事兒,顯然幾位執事門客們早就商量過,又寫了具體的章程,如此執行之時,自然得心應手,有條不紊,加之當初也是他們自己將劍一柄一柄放入馬車之中封好的。 在此道浸yin這么久,大家的記憶力早就被磨練得極好,幾乎在聽完上前排隊弟子的描述后,便已經知道是放在第幾層的那一把劍。 劍隨劍匣一柄柄地遞了出去。 有得劍弟子們顫抖著抱著自己的劍,到一旁簽字按手印,再如夢似幻地抱著劍,偷偷去樹蔭之下,再鄭重打開。 有弟子在觸碰到劍的剎那,便已經急不可耐,一掌拍開劍匣,取劍而出,深吸一口,傻笑一聲:“香,我的老婆,真香?!?/br> 還有弟子等了這許多人,迫切太濃,才說完對自己本命劍的描述,馬車中已經有劍嗡嗡然,迫不及待要與自己的主人雙向奔赴。 甚至有弟子深吸一口氣,周身劍意倏而圓滿,握劍再拔之時,境界微動,再上一層。 一時之間,梅梢派前殿廣場上,歡笑連天,劍氣亂飛,有人已經耐不住寂寞地御劍而起,笑聲擾得樹上剛剛落下的鳥轉身就跑,生怕被這些踩著劍急飛又俯沖的劍瘋子們撞到。 卻聽那些大笑與尖叫中,瘋話連連。 “老婆!是我的老婆??!我的老婆就是天下第一?。?!” “這就是本命劍嗎??!這就是命中注定的感覺嗎?。?!有了這劍,我就是全梅梢最靚的崽!” “我才是最靚的崽!狗賊,吃我一劍!” “臥槽,剛才陳師弟拔劍破境了?。?!你們看到了嗎?。?!都別攔著我,我也要破境!” “好、好鐵,好、好劍。是我的劍,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有劍了,我再也不用湊靈石買劍了嗚嗚嗚嗚?。?!” “看我的老婆??!你們快看啊,我的老婆她多么美麗——” “誰要看你老婆!嘿嘿嘿哈哈哈哦吼——我老婆才是最美的?。?!” …… 觀山海心癢難耐到了極致,但既然主動出來組織了其他同門們,他竟然就也硬是忍了下來,直到四象爐的長隊到了盡頭,核對名錄的執事微微擰眉,揚聲道:“觀山海是哪位兄臺?” 不遠處的少年腳步一頓。 他拔足狂奔,急沖而來:“老婆——!我等你等的好苦??!” 馬車中,其中一位伙計剛剛抱了劍匣出來,卻聽得少年話音才落,那劍已經自己破開劍匣,向著觀山海的方向急沖而去,再落入他的手中。 少年大笑一聲,旋身在一側的桌子上一拍,按下的竟然是一整個紅巴掌,再將劍向半空一拋,足尖一點,已經御劍而起,呼嘯前沖。 被拍了一紙紅色的執事舉著那張紙長吁短嘆,再抬眉去看狂放卻春風得意的少年,眉間卻也情不自禁帶了一抹笑意。 江拂柳也終于拿到了自己的那柄細劍,她舉劍在眉間,深吸一口氣,抬手放在劍柄上。 劍光乍現,劍意流轉,她清叱一聲,出劍竟也一躍入筑基后境! 三千劍發三千人,此處如此熱鬧非凡,稍遠的地方,其他幾個來做客的門派也忍不住探頭在看。 有人只覺得眼熱,也情不自禁被這樣的氣氛帶動,躍躍欲試,用手指摩挲劍柄,心道之后比劍時,恐怕這些梅梢弟子的劍意還要再上一層,這樣才好玩,打架的事情,就要越兇才越好玩。 卻也有人冷笑一聲,便轉眼縱劍離開,只覺得梅梢派真乃一群傻劍修,竟然用一柄劍就收買了。 某座尖塔上,那位被稱為天縱奇才的少女十六月也在看。 她“哇”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劍,頗為遺憾道:“竟然覺得自己出生入死才從棄世域里□□的這柄劍不香了?!?/br> 她手中的劍晃動兩下,顯然對她的說法有些不滿,發出了無聲的抗議。 十六月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劍,視線再穿過重重人群,準確地落在了一身黃衫的少女身上,輕輕“咦”了一聲:“煉氣?嗯?這真的是煉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