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療傷
別天傷是問了一嘴,太樂安霖也不知道是回答還是沒回答,就“嗯”了一聲。 別天傷瞬間就來勁了:別“嗯”??!當朝皇帝跟你是怎么論輩分???我怎么沒見過你???你為什么好好的府邸不住,跑到江湖里亂竄啊......。 總之,太樂安霖一句“嗯”,引來了別天傷無數的話茬,太樂安霖也知道,這功夫要是回答這小子那怕是一個問題,他能勾出來一萬個問題來。再加上自己身體全身都疼,實在是不愿意理他。 索性,眼睛一閉,當沒聽到。他是裝沒聽到,不當誤別天傷在哪叨叨叨的不停。還好這馬車走的再慢,酒樓與張府也相距不遠,走了一會就到了。 馬車一停,別天傷下去吩咐車夫與張府仆人一起給抬著,送到了別天傷那個小屋。而且,別天傷特意吩咐,讓張秀兒把之前那張虎皮拿過來,墊在了太樂安霖身下。得!這小子還記著這張虎皮呢!同時讓家里的仆人準備銅盆,火燭,并且去剛才別天傷喝酒的酒樓,將之前存放的馬匹帶回來。 而等別天傷吩咐完畢,再回到自己的小屋時,張家二小姐和張員外也都進來了,正在那問太樂安霖:怎么回事???剛才兩個好好的漢子出去了,連半個時辰都沒有,這一個人就被抬回來了,要是說別天傷能受這么重的傷,我們肯定信。但是這抬回來的是太樂安霖,那是在張員外眼里,那是飛檐走壁,踏云捉燕的武林高手! 太樂安霖呢!由于一時興起,和熊猛比力氣慘敗,也不好意思回答,就說是內氣運行時,不小心才這樣??傊褪钦f一些張員外聽不懂的話來搪塞。而別天傷在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心思太樂安霖不愿意回答,自己就將話岔開吧:說的什么話,我受傷躺著,你們倒是感覺自然了!怎么的!就他一個人救了你女兒怎么的! 沒有!沒有!張員外一邊擦汗,一邊笑著讓開一個位置,讓別天傷進屋。 看到躺在床上鋪著虎皮熱的直冒汗的太樂安霖,別天傷一笑,心里暗道:你也有今天!其實別天傷完全可以讓張家那點被褥,而不是虎皮。要知道,就現在這天氣,墊上一層厚厚的虎皮,人還不能動的躺著,那滋味,能活活把人熱死。 看到身后仆人將自己所要的器具帶來,別天傷一揮手,讓張家這三位出去,自己要割開太樂安霖的衣服,而且,還要放血,不方便有其他人在旁邊。同時告訴仆人,我不開門,你們別進來,要不然割開的傷口,進了風,容易生病。張府的人能說什么,照著別天傷的話聽吧,反正有什么想問的,到時候治好了再說,現在別當誤人家治傷。 看到張府的幾人出門,別天傷將門一關,屋子本身挺亮,但是關上門就有些暗了下來。 拿起蠟燭點著,將之前帶著的曲刃,向上一拉,往后一掰,咔嚓一聲,這曲刃就立起來了,在抓著曲刃的兩邊,往上一推,曲刃就伸出來一節刀刃,抓著太樂安霖的衣服,刀刃刺進去,稍一用力,衣服幾下就撕碎了,借著燈光一看,別天傷一嘆氣,太樂安霖除了兩個胳膊上全是淤血以外,渾身好幾處都腫起來,雖然從皮膚上看不出來什么(因為身上傷疤太多),但是應該也都是淤血,看樣子要不是太樂安霖拿真氣護著,這淤血早就沖破皮膚,從身體里炸開了。 起身,又點了點太樂安霖的下身,大腿,小腿,腳!又問了問太樂安霖是否疼。而太樂安霖此刻有點處于半昏迷的狀態,要不然以太樂安霖的性格,別天傷這么撕衣服,早就罵起來了!但現在,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身體真氣用完了,一點勁沒有的發困。 但是,別天傷摁的幾下,稍微有點疼,稍微提了點神,迷迷糊糊的說了句:不怎么疼。就又閉上眼睛了! 別天傷解開褲腳的繃帶,將褲子向上卷了卷,看了看小腿,看樣子是肌rou拉傷,沒多大事。轉身將曲刃用水沖了沖,將曲刃拿著蠟燭上烤了烤,消了消毒,嘴里嘟囔起來:平常啊,得用點麻醉的藥物,免得你疼,但是這次你傷的太急,等藥效到了,說不定受傷會更重,索性??!咱這次就不給你麻醉了,也好讓你有些記性! 說完別天傷將銅盆拿起來,放到太樂安霖的胳膊之下,拿沾濕了的毛巾擦了擦,用曲刃輕輕的在胳膊上劃了一個小口,緊接著,胳膊上的淤血就以可見的速度,慢慢消失,而割開的小口,不斷的流出鮮血。 其實,別天傷雖然嘴里說的很,但是劃開的小口并不大。而且,劃開小口之后,身體里的淤血放出來,昏迷的太樂安霖明顯臉上的表情變得很輕松。 等到別天傷全部將淤血弄出太樂安霖的身體,又是上藥,又是纏繃帶,自己在這個不通風的小屋中,忙活了一身汗,汗水順著臉不停的滴落,而之前的太樂安霖卻呼呼大睡,甚至打起了呼嚕。 雖然很累,但是別天傷的心里是很滿足的,這是一種很難描述的感覺,但是每次將受傷的人救活,或者將生病的人醫治好,別天傷會從心里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快樂。 收拾好東西,出門叫來幾個仆人先將太樂安霖從虎皮上抬下來,因為之前身體全是淤血,不能躺在很硬的東西上面,否則淤血亂串,會更加麻煩。而現在淤血已經放出來了,太樂安霖的身子不再那么脆弱,就沒必要用這么熱的虎皮鋪在身下了。當然,跟別天傷想中飽私囊,將太樂安霖送出去的虎皮再要回來一點關系沒有! 抬完別天傷,又吩咐仆人,將這裝血的銅盆,蠟燭什么的都拿走,順道收拾收拾這個屋子,而自己將虎皮疊好,夾在肋下,往外走。 拿著虎皮走著走著,自己猛然間聯想到了什么,虎皮!血!太樂安霖是皇親國戚!呀!不好!這血不能丟!